第21节(2 / 3)
女人的脖子,让她闭嘴。
她总是咒骂柳娇娇,因为她出生烟花之地至今未能给她生个孙子,她现在要她喝堕胎药,只因为她撞见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纵然她什么也没有干,纵然她是清清白白。
同是女人,为什么她要将自己曾经经受的苦难,报复似的让别人也经受一番。女人身上背负的枷锁,为什么总是女人亲手给自己的同伴套上的。
“我不会喝的,因为我问心无愧。”有愧冷声说。
她现在姓何,何有愧,何愧之有,她再不用为不是自己的过错而感到愧疚。
“那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现在不能告诉您,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保护你们,但我能保证,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苍天可鉴,明月可鉴。你若相信,那我便是欣慰,若是不信,我也没什么多说的。虽然您是看着爷长大的,但说到底爹爹也没娶过您,您在何家不过是个外人,即便要罚我,也轮不到您罚。”
柳大娘勃然大怒,她脸色惨白,像被人踩到尾巴的兔子,哆哆嗦嗦地半晌说不出话来,“你把别人当作傻子,何愈不在的时候,你勾三搭四地跑去跟别的男人纠缠,现在敢情好,瞧见何愈出来了,手底下还有几十个人,又风光了。便转头又想跟他好,我可告诉你,没这么好的事儿,可不能让你从外面弄个野种过来。好,你说我是外人,那就看看何愈能不能让你吃……”
话还没说完,房门已被一阵掌风推开,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够了!”桌上的汤汤水水一起被拂倒在地。
柳大娘看见好面色铁青双目发红的何愈站在厅前,一时不知言语,因为这么多年,她从没看见何愈这么生气过。
☆、 离别
“把地上的东西收了,”何愈对厅前噤若寒蝉的下人们冷声说道地上的瓷片马上被清理起来,但地上还留着一滩褐色的水迹,一股子刺鼻的药香在大厅里飘着。
何愈压根没有想到,自己回到家里竟然会撞到这一幕。原来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个家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太平,他所以为的平静,不过是因为有人替他将这风浪给挡过去了,而这本不该她做的。
他不敢想自己如果再迟一些回来会怎么样,会不会她就被迫把这碗药喝掉了,会不会一个可能已经孕育的生命就因为他的失职而离去。
这样的念头让他感到钻心的愤怒,还有隐隐的恐惧,他庆幸自己赶到了,让这些可怕的可能不会发生。
有愧微微低着头,眼眶发红,眼皮低垂着,原本又黑又亮的眸子里蒙着一层水气,红颜的嘴唇轻轻颤抖着,像在忍耐着什么。
何愈将手敷在她的背上,她的背很薄,中间那根脊梁骨凸了出来,硌着他的手背,嫁过来这么久,最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单薄。
“我明日离府,我走以后,府里上上下下,全由夫人做主,都听见了吗?”何愈的声音冰冷,像铁皮一样坚硬,毋庸置疑。
下人缩着脖子,连连点头。
他们算是吓坏了,刚刚夫人被灌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多一句嘴,还殷勤地帮着煎药送药,只差没把夫人的嘴给掰开直接灌进去了,因为他们以为府里真正做主的是柳大娘。
毕竟夫人年纪跟个头一样小,纵然能力不耐,但怎么也比不得柳大娘的德高望重。
现在他们认清楚了,柳大娘说到底是个外人,他们的真主子才是爷撑着腰的。
何愈训完下人,转身背对着柳大娘,不去看柳大娘垂泪的脸,低眸看着地上那滩深褐色的水迹,对丫鬟小红说,“扶夫人回去休息。”
有愧和小红下去后,柳大娘抹了把泪,愤愤道:“现在我倒成个恶人了?我摸着良心跟你说,我是为你好。你别看那丫头看上去老实,实际上心眼多着呢!你才不在家几日?她就跑去勾三搭四,大半夜的,跟一个男人从外面回来,还蓬头散发衣冠不整,谁看不出来是做什么去了?”
柳大娘越说越委屈,觉得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为了他何愈好,为了他何家好,怎么现在倒成她的不对了?她吸了吸鼻子,接着说道:“我从小看着你长大,我能害你么?我照顾你那么些年,就赶不上那丫头跟你的这几日么?”
何愈叹了口气,心里那点对柳大娘的埋怨一时也发不出来,他知道柳大娘是为了他好,但她今天的做法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是我妻子,不管做错了什么,即便要罚那也只有我能罚。”
柳大娘不甘心地说,“我亲眼看见她晚上跟一个男人在一起,这种事,可是浸猪笼的!我不罚衙门替我罚!”
“够了,”何愈愤然打断柳大娘越来越刺耳的话,“不必再说。我是她丈夫,我心里清楚。”
她的身体,每一寸,每一丝,他都熟知,干干净净,清清白白,从未被侵入,除了他。
“我在牢狱之中时,有愧曾来看过我一次,给我送了饭菜,也因为这一顿饭菜,我才没被饿死。她是我的恩人,我这条命算是她给的,您所谓的什么男人,不过是她为了见我去求了韩悦大人。”
柳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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