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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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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激动地叫嚷着要拨打120。

但被他阻止了,一边擦着脸上的血一边埋怨那负责人:“一空架子放什么鞋,还是一摞高跟鞋,划了脸也就算了,要是歪个个儿划着眼睛,我可就瞎了。”又朝那储藏室努了努下巴,“别老想着省钱,开一窗户能费你多少银子?”

那人极内疚,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又陪着他们去了附近的诊所,等从诊所出来,还坚持送他们回去,但谭稷明整了整带血的衣袖拒绝了,那人只好极具歉意地目送他们离开。

他袖口沾着干涸的血迹,裤料上也有,但因颜色深看不太出来,他额头上的红印子还未消散,脸颊上本来敷着止血小纱布,但他嫌不好看,一出诊所的门就摘了,换上透明创可贴,虽然也很显眼,但确实比白纱布好多了,莫名还多了几分江湖气。

他开着车,一边转头看了看项林珠:“手给我。”

项林珠神经敏感,本能地把手藏了藏。

他眉眼带笑,眼睛看着前方,胳膊已经横过来:“快点儿!”

前方红灯亮起,他力道均匀踩了刹车,停下的档口已将她的手拽过来,十指相扣紧紧握着。力道有些大,项林珠骨节发疼,她不适地挣了挣,他却毫不在意,已被满心欢喜冲昏了头,车外绿荫层层滑过视线,他嘴边浮起的笑像春日舒展的枝叶。

“好好开车吧,这样很危险。”

他一下下摩挲着她润白的指骨:“别担心,我车技很好。”

说着转头瞧她一眼,两人对视,项林珠的脸不适地红了红,转过眼去再也不看他。临下车时他仍不放开,她迎上他盈盈热切的目光,又羞又窘地惊了一跳,这才挣脱开手下了车。

她住在四层,楼道面向阴面,终日潮暗,这会儿却不觉得憋闷,心中俨然有只擂鼓,如急雨般紧密地捶起来,声声响在耳畔,她伴随着擂鼓声终于回到宿舍。

刘晓娟也在,上下打量她几遍:“谈恋爱了?”

她矢口否认:“没。”

“那怎么这副表情。”

她揉了揉腮帮子,控制住浮动的肌肉。

“谁啊?吉纲?”

“别胡说!”

刘晓娟忽然一惊:“谭稷明?”

她没出声,躬着腰换鞋。

“真是他!”转而觉着不对,“可你不是很讨厌他吗?之前还和我说只想搞学问进机构,谈恋爱最早也在工作以后,那天我问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你还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怎么转眼就变了?”

“……我也说不来。”

或许是因为在密闭无助的环境,孤单男女极易产生化学反应。下午储藏室里真以为他有可能死掉的那会儿,她还是挺心疼的,后来车上牵手更是牵出她从未有过的心理感受。

一度超级讨厌的人,忽然之间竟变得没那么讨厌了。

这太神奇了。

她忍不住感叹:“是不是太快了。”

“这有什么。”刘晓娟说,“我和李臻才认识一晚上,第二天就确定关系了。”

“……”

如果说项林珠的人生有什么意外,那便是这份爱情,来得悄无声息却又始料未及,像暴雨突袭晴空下的花,她撑伞遮挡一路,等看到花瓣上透亮的水珠时才知道,一切早已来不及。

☆、24

图书馆的采光极好, 项林珠扎着马尾端坐在靠窗的位置, 对面是前几天爽约的邓蕊蕊,她正伏案奋笔疾书。

邓蕊蕊十道填空题还没写完, 项林珠已打了两个哈欠。

“你昨天又熬夜看书了?”

“没。”她努力集中精神盯着课本,“睡的晚了。”

昨晚本来她都躺床上了,谭稷明一通电话没完没了的说, 说到后来她完全睁不开眼, 电话还没挂人已经着了,一分钟后手机却重新响起。

谭稷明毫无困意:“怎么忽然没动静了,你那信号不好?”

她囫囵着应付, 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了?”

“困。”

已近呓语,他在电话里笑出声:“睡吧,不吵你了。”

于是她就那么睡着,早晨起床时手机还躺在枕头上, 就挨着耳畔。

邓蕊蕊把卷子递给她:“求助大神,这题我不会。”

她笑着看了看,是道运用公式的问答题, 刚握着笔读完题,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

她拿起来看, 是条微信:在哪?

她回:图书馆。

那头回复极快:我去接你。

再握笔时她有些分神,是那种少女不受控制的小雀跃, 但不影响大局,她埋头接着解题。两分钟后题解出来,她交给邓蕊蕊, 邓蕊蕊看着白卷上密麻的文字脸都绿了。

“大神啊大神,我请教的是上一题!”

她伸脖子去瞧,上一题的确是刚才看过的问答题,那是需要公式计算的,而她在“简述轮虫的生活史”的题目下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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