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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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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此刻的他浑身上下除了霸道的索求,还带着蓬勃的怒气。

她毫不抗拒,通通承着,像溺爱一个离经叛道的孩子。痛楚迷惘间却忽然感觉到肩窝一阵钻心的疼,她皱着眉睁开眼,见他正埋着头咬她肩膀,那力道不仅不减弱反有加大的趋势。

她握紧拳头硬撑了一会儿,却被越来越大的力道吓了一跳。

“谭稷明。”

她叫他。

他无反应,仍在加大力道。

她被这疼痛弄得害怕,推了他的脑袋重复他的名字。

下一刻,那力道忽然松了,只听他伏在她的肩头瓮声瓮气地说:“你要再敢一走了之,我会杀了你。”

她哽咽着喉头去捧他的脸,在漆黑的夜里盯着他的眼睛重复他的话:“我要是再一走了之,你就杀了我吧。”

他便猛然伏下身子,开展又一波原始行动。

有时,理智时的言语较疯狂的行动而言,会显得苍白无力,尽管这些行动看上去十分没有内涵,可谁的真实欲望又有多少内涵。被猛烈的情绪激发出自然界本能,这是一种无斟酌的袒露表达,也是一种可贵的感情体现。

当往事过境后,他们从生涩而莽撞的恋人变为洗涤彼此灵魂的伴侣,这场灵与肉的交融让他们彼此沉沦,又让他们比从前的任何时刻都要清醒。

项林珠深刻明白,身上的感触虽然痛楚,但这是她该得的,也是她梦寐以求的。从不对客观事实以外的存在抱有任何希冀的她,在那一刻竟然十分感谢上帝,她感谢老天让她在赶回来时还能碰上他犹豫不前,如果相遇的日子再晚一些,彼此或许真的只能错过。

生活给予这个姑娘诸多磨难和感慨,她一声不吭全部扛了过来,或许前半生的所有不凑巧就是为了换回今日的彼此珍爱重逢,那些错综复杂的情绪沉甸甸堆积在心上,像她为人一般隐忍着无法宣泄,她有些劫后余生般的心悸,也有些久旱逢甘雨的满足,她痛苦并快乐着,她觉得很值。

她还清楚的意识到,和谭稷明认识这么多年,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终于迎来了对的时机……

一夜的缱绻缠绵后,漏风的窗外渐渐浮起鱼肚白。

谭稷明醒得早,扭头看了看身旁的女人,掀被穿衣走了出去。

一刻钟后他又返回来,拍拍项林珠的肩。

没动静。

他扯了扯被子遮盖她露出的腿,又拍了拍她。

“宝。”见她掀开眼皮,才又道,“把这吃了。”

“我不饿。”

她翻了个身接着睡。

他将她的身子掰过来,扶着她往起坐。

“你烧得厉害,吃了药再睡。”

她这才依言吃了药,末了又去抓他的手:“你别走。”

“放心睡吧。”他吻她的头,“我既然来了,就不会走。”

窗外的天空布满密集的乌云,天色十分不好。

谭稷明安顿好项林珠后去了紧邻阳台的小厨房,他看了看厨房的灶台下放着一袋儿大米,他接着蹲身舀出半碗米准备放在水下冲洗,拧开水龙头后才想起来停水了,他四处看了看,看那贴着白色瓷砖的灶台边上放着小半桶备用水。

于是他又从那桶里舀出点儿水来,搅和搅和简单冲洗一遍,便开始煮粥。

等他把一切收拾好,盯着灶上的锅盖往外冒着水汽,他忽然很想抽一支烟。

于是他拿出支烟来抽,怕烟味儿散进房间,他先是关了厨房的门,又去开厨房的窗。其实那并不是一扇窗,原先的窗户早被风敲碎了,大概是项林珠不知从哪儿找了一木板勉强挡在那儿,还遮不严实,漏着风。

他将那木板挪开,手上却忽的打滑,砰咚两下那块板子砸在灶台上,震得盒子里的调味品挪了窝儿。

他就那么站在灶台前,半湿的裤腿仍旧高高挽起,脚下趿着一双人字拖,腿上还豁拉着一道结痂的口子。他两只胳膊露出来,腕表上沾着泥,胳膊肘还挂着一粒米。他嘴里叼着一支烟,正歪斜着身子舒展着眉眼,看那轻薄的烟雾顺着风飞向户外阴沉的天。

他看上去落魄极了,却又极度舒坦。

约莫半支烟的光景,他又盯着掉落在琉璃台上的那块木板,好一会儿忽然咧嘴笑出来,面部肌肉僵硬的拉扯着有些不适,已牵扯出眼角的细纹,但他无法控制。

那久违的笑容就像坍塌的那棵百年老树上新鲜的叶子。

☆、76

项林珠醒来时约莫下午一点, 谭稷明熬的白粥一直在炉上温着, 粒粒分明的粳米早煨成软糯的米糊。

他给俩人各自盛了一碗,就搁在床上。

项林珠愣愣的接过饭碗看着他。

“你这地方连张桌子都没有。”

她说:“这离单位近, 我就自己住,图个方便。”

他没接话,半坐在床上, 另一条腿耷拉在床下, 行动间不经意碰着手边的塑料袋。

他接着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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