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滅亡的那一天(1 / 3)
伊姆希的恐懼源自於她的夢:那是一個昏暗的夜晚,雷聲隆隆,白影閃滅於渾厚的雲層內,彷彿要把世上所有的十二歲女孩嚇得哇哇大叫。膨脹的烏雲將所有觀測站吞入其中,黑色的氣流猶似張牙舞爪的猛獸刮弄著每一片玻璃,孩子們躲回被窩,祈求溫暖的疆界保護他們不受猛獸侵襲。等到低矮雲層散去,巨大探照燈重新打出,透過飽受摧殘的髒玻璃所見到的並非人工太陽,而是大規模降下的流星雨。璀璨金光驟雨般灑落地表,漆黑的龜殼化為一座座火山,流淌著熔蜜的火山口朝向天空噴出更多的流星──世界就在不斷加重的瘋狂中傾覆,受盡恐慌的伊姆希終於醒來。
「呃……!」
陷於喉嚨的聲音宛如葉上朝露,渾圓而清澈,當伊姆希從惡夢中驚醒,這粒露珠便從喉嚨滾出,披上稚嫩的外衣,成為夜裡的一記短鳴。
鳴叫聲在冷冽的黑暗中掀起漣漪,大大的荷葉從她頭頂降下,伊姆希仰首飲下污濁的露水,讓灼乾的喉嚨稍微舒服些,然後發出兩記帶有痰水的咳嗽聲。
「咳呃、咳!」
她的咳嗽聲對包覆著身體與四周的、緩慢流動中的某種東西賦予了活力,所有的花朵都盛開了,豐沛的花蜜從一片片花瓣間流瀉而出,在她腳邊形成甜熱的蜜湖。金黃色蜜水吞沒了髒兮兮的腳掌和腳踝,進而淹沒她垂放在地上的雙腿。
「啊。」
在這陣既柔軟又黏稠的蜜湯浸泡中,伊姆希感受到源源不絕的生命。那生命是以原始的觸手形狀呈現的,它們分別從她的兩腿纏繞而上,最終探及大腿內側的神秘地帶,將閉合之肌往兩側扳開。
「呼……!」
柔嫩的窟窿注入蜜水後腫脹起來,伊姆希從中體驗到羞恥和不安,身體的一部分正為了某種儀式擴張。蛇一般纏繞在她雙腿上的觸手分裂出細小的分身,這些透明軟管以相當柔和的力道滑入盛蜜之地,將小小的、濕黏的肉壁撥開,並且像水母移動般一步步朝深處邁進。
當其中一條觸手抵達擠滿蜜水的窟窿深處,它從柔軟的肉床中發現甜美的缺口,噗啾噗啾地,似乎正優雅地啜吸穴中之蜜。於是它將修長的身體塞入缺口中,挖掘著,鑽弄著,直到踢著小腿的伊姆希哀叫並掉下淚水,觸手終於穿越狹窄的密道、抵達世上最乾淨的地方。
「嗚……嗚嗚!」
伊姆希的子宮開始接收灼熱的蜜液。羞恥及不安都在蜜汁注入的那一刻化做雲煙,取而代之的是注射帶來的純粹恐怖。但是,這與在觀測站做的實驗不盡相同,因為沒有針頭刺穿皮膚與肌肉的痛楚。乍聽之下是件好事,不過這反而讓習慣「注射等於疼痛」的伊姆希感到困惑。
體內確實被注入溫暖的東西,而且是可以感受到其溫度與體積的東西。
可是並沒有注射時那麼痛。
甚至,還讓身體詭譎地發熱。
「呃嗚……!」
韌性十足的子宮開始膨脹,給觸手撥開的性器也隨著蜜液的流動韻律地鼓脹。小如豌豆的陰蒂從薄軟的包皮內伸長,冒出光滑的蒂頭,與搖曳的花蕊一同顫動,吸引著空靈舞動的軟管垂降。
咕啾、咕啾。
含著花蜜的軟管將蒂頭吸入其中,管口沿著蒂身向四方擴展,替它剝去了粉紅色的柔軟包皮,吮弄起整顆甜豆。令渾身肌肉為之一痠的虛幻快感凜然綻開,伊姆希在蜜液簇擁中倏然失衡,扶著黑色樹根的雙手反射性握緊。
「啊嗚嗚……!」
混亂的波動在小小的身體內橫衝直撞,一次又一次地引發顫抖。這又和打針前的發抖有所不同,甚至帶有一種她這個年齡的女孩難以消化的歡快。無法搞清楚這一切的伊姆希慌張失措,只能無力地等待波動趨於規律。
轟隆!轟隆!
觀測站底層有一個不斷撞擊自己的大機器,伊姆希至今仍不曉得那是什麼用途,但是她覺得身體裡就像裝了那個機器,每一吋肌膚都隨著沉重的撞擊掀起雞皮疙瘩,每一條肌肉都在拉扯中感到強烈的痠麻。
花蜜的香氣吹上瘦可見骨的胸膛,這裡有著和舒服伸展中的甜豆相似的豆粒,沒那麼光滑,且有著粗糙的皮膚披蓋住。當規律化的波動傳達到此處,粗糙的表層開始脹大,乾皺的豆粒也由內飽滿起來。
現在,伊姆希的身體已經完全興奮,飄散出比起花蜜要更濃郁、香醇的氣味。
美妙的香氣引來一隻唰唰地拍打翅膀的大蟲,兩顆鮮紅的蟲眼從墨綠色的眼皮內翻出,漆黑的瞳孔聚焦於伊姆希可口的身體,令她膽怯地瑟縮起來。咕嚕嚕的蟲鳴驅散遍及伊姆希全身的軟管,吸含著陰蒂的管口啾地一聲吐出黏答答的口中物,深入子宮的管身也被脫離蜜肉的觸手拖拉出去,留下一灘溫熱的蜜液在宮囊內晃盪。
蜜湖迅速乾涸,觸手枯萎殆盡,剩下少許的蜜水在伊姆希的體外結成晶瑩的粉末,體內的汁液則藉由她的體溫繼續維持液態。
「呼……!呼……!」
花海悉數枯死,伊姆希焦急地抓起風化的觸手,卻再也感受不到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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