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3)
毕竟他不见得有多关心她,只是不能忍受自己的妻子被强掳走,既然人回来了,别的又有什么相干?
宋峥以往不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何不对,可她刚刚的反应,却让他难得的产生一丝淡淡的歉疚。
他下意识地躲开了回答,转而道:“今日看书时没见你在一旁,可是累了?不如早些睡吧。”
她有一会儿没说话,他便把卧室的灯熄了,躺了下去。
卧室变得安静,黑暗中,她素来含笑的声音,隔着锦被,轻闷地传来:“我只是……不想再学长姊了。”
赌书泼茶、红袖添香,那都是原配妻子做过的事,原主以为他喜欢,有样学样想讨他欢心罢了。可她不知道,他喜欢的不是做这些事,而是一起做事的那个人。
宋峥微微一怔,侧头去看她,只看见她乱云般堆于枕上的乌发,她已经转身面向墙那一边了。
卫凌恒发觉兵部尚书宋峥,近日在朝堂上格外针对自己的岳丈家。
他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皇帝,但基于他的岳丈姓闻,他看了看就把奏章扔到了一边:“你说,他这是在干什么?”
王德永可不敢妄论朝堂之事,他鬼精的一个人,反而看出陛下的心思不在此处。
“陛下,您说这闻家,会不会就是那位夫人的……”
“许她说的闻是指夫家姓。”卫凌恒接的极快,随之一顿。
王德永一看果然陛下想的是这遭事,虽也奇怪陛下好好的怎么看上一个妇人,但为君主效劳是他的本分,缘由他就管不着了。
“这也简单,都城里姓闻的人家不多,又是那一日去上过香的,好查得很。”
卫凌恒不虞:“谁让你查了?”
王德永简直一脸无辜,他从没见过如此反复无常的陛下。要是男欢女爱都是如此纠结,他真庆幸自己是个太监!
卫凌恒也不指望他一个太监能明白自己的想法。
本就是梦中之事,若她仍待字闺中,他纳她入宫也只是凭恃身份任性一把。可她偏偏已嫁作人妇,按照那护卫排场来看,恐怕丈夫还是在朝官员。
与臣子夺妻,乃昏君所为,他着实不愿。
罢了,就当是一场好梦,他又何必执着?或许人家根本就不愿打破平静。
这样想着,到底还是心绪不佳。想起闻家待她的态度,他就生出闲气来,看见姓闻的人家格外的不舒坦。
这般,瞄了眼奏折所启之事,他笔走龙蛇,朱批“准奏”二字。
闻家大爷得知自己被贬官下放,真是晴天霹雳。兜兜转转打听到是妹夫所为,立刻气得火冒三丈就要找人去算账。
可等他打上门去,公道没讨下来,却得知了自己母亲的所作所为。
勾结匪徒,这一个帽子扣下来,丢官都是轻的!
他一腔怨气无处发泄,倒听闻宫里要办三皇子选妃宴的消息。自家女儿与三皇子年岁相当,他眼珠子骨碌一转,当即动起了脑筋。
同时,宋峥也把选妃宴之事透给了闻樱,将由她带宋汐入宫。
谋夺臣妻的皇帝(五)
参加选妃宴意味着入宫,闻樱在上一回与卫凌恒碰面后,自然也想找机会再与他碰一次面。毕竟皇帝多自持,倘若只是做上几个梦就对人牵肠挂肚、魂牵梦萦,这一趟可就太容易了。
谨慎起见,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见面的机会。
选妃宴的场景就布置在御花园里,选了好日子,露天摆得桌椅屏风,地方大,陆陆续续来了不少权贵夫人和妙龄小姐,在正主来之前就交际开来。
原主因是继室,又是庶女出身,和这群夫人很有隔膜。先前原主倒是做小伏低攀上一两个夫家位高权重的,替丈夫做“夫人外交”,闻樱犯不着做这样的姿态,但她也不会自断人脉,一番妙语连珠,倒也没让那些人察觉出什么不同来。
宋汐在一旁嗤笑,她父亲同样手握权柄,继母何须如此?不过是她自己把自己看低成尘泥,别人才敢这么踩她罢了。
这在席的夫人虽口中都夸着人家的女儿,但心里却都认为自己的女儿才是中选之人。
谁知主持宴会的淑妃娘娘到来后,对列座的名门贵女兴致缺缺,倒独独对闻家的那位小姐,即宋汐的表姐格外热情。
三皇子生母已逝,是被抱到淑妃跟前养的,偏偏淑妃还生有一子,正是当今二皇子。她一则对养子的事本就不大上心,二则,今日的选妃宴来的都是名门权贵之后,她自然不希望三皇子的未来妻子身份高于亲儿媳。
闻家本身处于末流,闻家表姐的父亲又恰逢贬官下放,她一眼就挑中了。
闻家表姐当然是喜不自禁,恰三皇子姗姗来迟,淑妃娘娘给她递了话台阶,她立刻就要上去攀谈。
却就在这时,席间忽闻一声惊呼。
三皇子卫瑄当即把目光移了过去。闻家表姐同样往那方向一看,见是自家表妹发出呼声来引人注目,立刻暗自咬牙。
宋汐可管不住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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