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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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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便见那间屋子里赵钰像只窜天猴一样崩了起来, 却又叫耶律夷扯到了床上。因为她的吩咐,只怕房子掀翻也没人敢进去,赵钰扑腾了几下, 终归烂醉如泥,抵不过耶律夷,又叫他给扑到了床上。

耶律夷水路走得,旱路也走得。公主是一种期望,大醉之中,春/药烘托,那管水路旱路一道淌。赵钰烂醉如泥,酒醒之后欲要挣扎已经晚了。虽结盟之事还未成,但两国皇子于官驿中倒是结成了个旱路盟约。

天都已经快亮了,如玉仰面躺在张君怀中,共马而骑,问道:“你累不累?困不困,要不要伏在我肩头歇上片刻?”

张君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摇头道:“熬几夜不碍事的。你回去好好歇得几日,无事不要出门乱跑。”

如玉嗯了一声,想起方才赵钰抱着屁股乱窜天的样子仍是咯咯笑个不停。

且不论两个皇子最后是如何收场的。如此丑事,两方皆要悄悄瞒下,总之赵钰从此闭府不出,耶律夷表面仍还是谦谦君子,与大历商谈结盟一事,张君亦随时陪于侧。

如玉回府之后,总算从此得闲。一府两个孕妇,区氏安心养胎,邓姨娘随身伺候。如锦仍还伴着张登寸步不离,周昭眼看临盆,越发一步都不肯出院门。

蔡香晚终于借搜出虎狼之药而打发走了张仕那个小通房,张仕一怒之下也去了边关。一府之中,如今十分的清净。

这天周昭院里的小荷来请,说有事儿往静心斋去一趟。如玉亦有多时未见周昭,虽心中因着张君对周昭有些酸意,但终归是自家丈夫一人的暗恋,怪不到周昭身上,遂也兴冲冲赴约。

静心斋院里石榴树上结得满满拳头大的石榴,好几个绽了口的,露着鲜红的籽儿。婆媳皆是孕妇,周昭脸儿黄黄,区氏却水润的跟外面那红石榴似的。

见如玉来了,区氏先就笑道:“这几日你父亲嘴里没停的在赞你,说你教导契丹公主教导的好,给咱们永国一府在皇上面前长了大脸。”

她向开始张登说什么好就是什么好的,连忙叫丫头搬杌子来请如玉坐。待如玉坐了又道:“我听说当日皇城外涌了上万人眼巴巴的瞅着,宣德楼上也尽皆是男客,无论皇妃还是外命妇,皆未曾参加。

那公主终归是蛮族人,虽在咱们中原长大,到底野性难训。多少双男人的眼睛瞧着,若是咱们中原姑娘,一听要脱了衣裳对着些男子跳舞,还不一条绳子将自己吊死?”

如玉笑而不言。一座的妇人们皆是讪讪的,当然,除了赵荡府上诸人,和赵钰几个以外,无人知那跳舞的恰时此坐在此乖的不能再乖,面瓜一样的二少奶奶。

未几,张登带着如锦进来了。石青色金线纹的鹤氅,本黑内袍,下面一双江绸面的圆头布鞋,撩起袍帘坐正,接过丫头捧来的茶,笑望着如玉,一脸的感慨万千。

不知为何,如玉竟觉得张登那笑容中带着十分的痞气,公公不过四十五六,如此□□裸的目光盯着儿媳妇,区氏先就重重吭了一声。

周昭往外使得个眼色,张登准备了一堆要感谢如玉为整个永国府做了多少贡献,又准备立刻就将她记入族谱的话,一句还未说出来,便见外面两个周昭院里的婆子架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

如玉一看周燕头上还包着青帽,显然连头发都叫人给绞了,也是稳稳的坐着,看周昭今天要给自己个什么交待。

周昭撑着小荷的手站了起来,一手欠腰走到区氏与张登面前,忽而屈膝就跪到了地上。张登问道:“大儿媳妇你这闹的那一出?”

周昭道:“父亲母亲有所不知,如玉到了咱们家,受尽多少委屈。九月初十那日咱们往天清寺去,燕儿与如玉起了些龃龉,燕儿谎称如玉要将她推下塔,这事儿大约父亲是知道的。只是其中一些原委,只怕父亲母亲,一并如玉都不知道。

燕儿是我娘家妹妹,到此也只为钦锋征战在外时,在我院中作个伴儿,谁知她竟起了不该起的心思,受了咱们府里某些人的诱惑,一起戕害如玉,今儿媳妇便要叫燕儿将那人指出来,给如玉赔个不是。”

张登怒极眉跳,眼露凶光,问道:“是谁?”

如锦眉目深垂,黯黄的脸上浮着点点雀斑,按如玉所打问的月份来算,她应当是与区氏差不多时候怀的孕,此时外表一点形迹都看不出来。

区氏深深咳了一气:“老大媳妇,府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先就该怪我这个理家人治家不严。那个人我也知道,一会儿我单独叫了她和如玉一起断公案即可,至于燕儿姑娘,这是怎的,绞了头发要出家?”

张登拍着桌子便吼起区氏来:“是谁?你既早知道了为何不给如玉公断?”

区氏难得低声下气:“当着孩子们的面,能不能收收你那大嗓门儿,一会儿下来我跟你单独说。”

周昭见周燕哭哭啼啼还要说什么,怕她要嚷出不好听的来,使个眼色叫婆子们带走了。她自己也带着蔡香晚等人退了出去,却单独留下张登夫妇。

如锦是公公的妾,儿媳妇总不好去指她的罪,周昭也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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