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3 / 4)
“在这了。”随而那方主动让开了道,被遮挡的视线敞开,高城侧眸看过来,平缓而道:“还不过来?”我愣了下立即跑上前,众人的注目还是不太习惯,脸颊微红。
等到他身旁,就见指了树上某处:“看一下,给我答案。”
我的注意被树上刻痕吸引,眼前这个标记要比那晚桌下找到的工整许多,同样两头字母l与k清晰,中间似有意刻模糊了。我伸出手,旁边传来冷斥:“别碰!”但并没理会,而是用手指定在刻痕外围,闭上眼。
感觉来得极快,脑中立即呈现一只戴了白手套的手拿着尖锐物在树上刻画,随着他手动,我的手指也跟着一起描绘轮廓。一竖一横,停顿,空开距离,刻完k后回返中间……影像停止,听到高城在耳边问:“有答案了吗?”
我睁开眼,目光定在他脸上,“我不明白,为何他要将头尾两个字母刻完再去刻中间的,是否代表……中间这个最重要?但它又在刻完后将其损毁,是想掩盖它其实不是吗?”
一片静寂,所有人都注目着我,数秒后质疑的声音出现:“你的结论怎么得来的?依据是什么?”我转过视线,那是位中年警官,穿的制服与刑警不同,戴着金边眼镜,应该就是那笔迹鉴定专家,镜片背后的眼神十分锐利。
垂眸再次落定在树上的标记,淡声说:“笔触。我是画者,最熟悉的就是图案的笔触。”
开始渐渐认同高城的观点了,刚才的影像并非凭空而来,是我首先有了视觉的认定,闭上眼摒弃外界干扰之后得到的图像反射。眼前的刻痕标记直射给我的讯息是笔触顺序,而之前看到场景折射影像,则是一种大范围的图像反射。
这时高城开口:“以她判断为准。现在我要你将中间的字解出来,需要几分钟?”
前一句话对众人,后一句是对我说的。我抿了抿唇答:“十分钟。”
“好,拭目以待。”
在他的领头下,树旁的人都全部散去,只剩我一人独自凝立当前。事关涉及我的专业领域,心理上有信心,却仍觉紧张,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手心都冒起了汗。脑中不停翻转着划刻向下的每一次落笔手法,因为太过专注,所以当一声哭喊突然刺进耳朵时,我被吓了一大跳,不防脚下湿滑,身体失去平衡。
车身被烧毁的位置本在山崖树丛处,而这棵刻了标记的树是在崖边。滑摔而下时,速度快得我来不及抓住什么,只能庆幸不是那种悬崖峭壁,树木草丛长满了,滑落一段就止住了身形,但离顶上已经是一个身位的距离。
我正要开口呼救,突然发现草丛里有什么,伸手去捋开后呼吸骤止。张了张口,没出得来声,手在颤抖,童子琪少掉的那只手,找到了……
“夏竹?”头顶传来徐江伦的呼喊,抬起头看到他焦急的脸,还是他先发现了我。可我没想他竟突然纵身跳了下来,滚落在我身旁后就探手抓来,嗤的一声,到这时我才发现就在我脚边寸余之处,一条三角头的花蛇正吐着蛇信。
徐江伦徒手而抓蛇身,本看似极细的花蛇却不想很长,在他欲甩脱出去时,手臂已被它身体盘住,并扭转回头。心中一沉,徐江伦抓的部位不对,并不是蛇的七寸,那距离……已经晚了,手被咬到了。
等我们被救回崖上时,徐江伦的情况已是不妙。手背黑肿一大片,毒素侵入之快难以想象,连脸上都带了黑气。我惨白着脸看他被抬走,这个意外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耳旁传来熟悉的声音:“将你刚才跌落的过程陈述一遍。”
划转眼眸看着高城的眼睛,徒生一种脆弱,讷讷而问:“他不会有事吧?”
“刑警办案都会携带专业医务人员,即使医疗设备不足,但血清抗毒素这类都还是齐备的。蛇毒虽剧烈,还不到见血封喉地步。”
寥寥几句,足够宽慰我的心,这是我听过高城最中听的话。
左臂
深吸了口气,将刚才的经过一一讲述。高城在听完后就走到那棵树旁蹲身而下,手指轻捏了一块泥,我走过去询问:“是这土有问题吗?”
“浸了汽油。”
“是车子后来漏油所致吧。”提出来我就立觉不对,被烧毁的车子离开这棵树就只有一米多远,假如汽油流到这里,还不把这一片全烧光?我问:“车子为何烧起来有查到吗?”
高城头也没抬地回:“自燃。”
我一愣,车子是自燃的?环转四下,“是没有查到纵火的痕迹和火种吗?可这也不能就此肯定是自燃呀。”高城直起身:“自燃也可以是人为。等他们把那条残臂找上来后再作定论。”刚才在我与徐江伦获救时,那本在草丛里的残臂已经不知滚落到哪里去了,张继获知后安排人下去搜找了。
等待期间,高城问我要了答卷。
我凝着那树上的标记,一字一句说:“之前是我们方向错了,以为头尾都是字母,中间肯定就也是字母。曾想过lk的意思可能是letknow,或者代指吴炎、于秀萍、杜向远三人,可直到刚才才明白完全错了。中间那个根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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