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3 / 4)
切地看着张继问:“张继,你是不是也认为夏竹不可能做这些事的?”
张继并没看他,冷冷的目光始终盯着我,他说:“我只相信证据。”
我垂眸想了下,再抬起眼时心绪很平静:“这幅画确实是我画的,即使有人能模仿,也不可能将我的每一个笔触都完全复制。但那水印……那是一种非常繁复的手法,需要在原画的底子里,用一种特殊的水笔嵌画进去,依我目前的水平,恐怕还无法做到这一步。”
张继问:“有没有可能后期复印上去?”
我苦笑着摇头:“后期水印是有,但不可能与画融和得这么细致。而且,那绘制的手法与笔触几乎就是我的。”
“几乎?”张继挑起眉,抓住了我语中的关键。
我说:“每一笔下的方位、长短以及笔锋收尾,都极尽模仿了我,可能除去我自己,拿去给笔迹专家鉴定都看不出来吧。因为……连我都觉得那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梦游画上去的。”说到最后除了自我解嘲,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结果徐江伦惊愕地看着我:“夏竹,你梦游?”
我无语对之。
最后张继肃了脸:“基于证据不足,申述驳回。暂时监押不准担保。”
我被隔离了。就连高城都不能见,起初不觉得,但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个人呆在安静得过分的审讯室里,杂念纷起,心变得浮躁。本不觉得疼的脚底,好似有条虫子在钻一般又隐隐作痛。后面实在忍不住了,脱下鞋子去看,竟发现还缠着的纱布隐有血迹。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怎么会伤口再裂?
烦躁地把脚伸回了鞋子里,抬头环视各角,最后落定在某个隐蔽的点直直看着。
不出五分钟,鞋跟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在由远而近,我垂了眸。门被外面推开,咯咯脆响走近,熟悉的军靴踩在了我眼前。我没抬头,就盯着那鞋问:“连你也没有办法吗?”
无声默流间,突然气息欺近,下巴被手指抬起,与黑眸对上。被盯视了一会,他问:“躁什么?”我答:“因为莫名其妙被牵扯到这案子里。”他移开下巴上的手,改为在我额头弹了一指,嗤了声听到他说:“你没做怕什么?别说目前光靠一幅画没证据指控你,哪怕就是证据确凿,没做就是没做。这不是理由,重新想。”
我默了下,轻声说:“因为没看到你。”这才是主因,不知不觉间任何事只要有他在我就能心安,而之前那段时间空白,令我惶惑的是连他都不能迈进这门,那么事态就代表严峻。
他终于勾起了唇角浅笑,“这个理由可以接受。”话毕就将我从椅子里抱起放到了桌上,然后在我惊异的目光下,他突然蹲下身去解我受伤的那只脚的鞋。我下意识往回一缩,“你要干嘛?”很快就被他抓住,“有意重踩扯伤口子,不就是为了让我来吗?”他在说话间已经熟练地将我脚底的纱布解去,并从衣兜里摸出药膏和新的纱布上药包扎。
我闷闷地回:“不是故意的,是它自己裂开了。”
他抬起头来,这时因为我坐在桌上、他蹲在地,视线变成是我从高处倾看他,只见那双黑眸内闪烁了笑意听他道:“那敢情好,借外界因素化为有利条件,知道会向我示弱了。看来我的习惯理疗法凑效。”
不理会他的顾左右而言其他,静静询问:“何时能带我走?”
好看的眉牵动了下,扬言反问:“想去现场?”我点头,“我想画影还原现场真相。”
“不用去了。”
我愣了愣,“为什么?”
“现场被破坏殆尽,你能看到的只有一片残迹。”
脑中呈射出会场一片狼藉的样子,确实在那种情况之后,原有痕迹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我凝眉想了下,只得退而求其次:“我想见江燕一面。”
高城唇角扬起:“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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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江燕时,她并没有想象中的糟。依旧衣装整齐,妆容精致,只是微微讶异会看到我,但转而眼神里透出无奈,她轻声说:“夏竹,又拖累你了。”
我沉默地坐下,回看身后的高城,他眉眼微挑后风度翩翩地转身走了出去。静默几许后,我问:“为什么会这样?”江燕凝着我:“假如我说事情进展到如此地步,我都是后知情者,你信吗?”蹙起眉,她的表情在告诉我这是真的,可是……怎么可能?
我低声陈述事实:“你是星光社的社长。”
她嘴角扬起弧度,带了讽笑:“社长?可悲而无力的身份。”
心中微动,这里面似乎有文章。我提出要求:“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但江燕苦涩地说:“没用的,没有人会相信我这个社长是名存实亡,所有人都只认为事情到这地步,就该是我出来承担,甚至……我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不,你不是。”我认真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江燕,事实的真相不会变。告诉我,让我帮你。”她的脸上浮出困惑:“你怎么帮我?连你都被连累进来了啊。”
呃……我忘了自己泥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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