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夫君琴瑟和鸣 第26节(2 / 2)
子,你想不想听?”
“你说话就跟放屁一样,别以为我还会信——”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青年轻声说,“刀者的死,也同春秋谈有关,是吗?”
泠琅气喘吁吁,她转过头,恶狠狠地看他。
江琮假装没看到这道视线:“我们是可以合作的,因为你想知道的事,我也想知道。”
泠琅哦了一声:“我有什么好处?”
“我能帮你,这不就是最大的好处?”
“瞧瞧这口气,”泠琅讥笑着说,“你能帮我的,我自己难道完不成?”
“可是我若不帮你,就会想尽办法杀掉你,”青年淡声道,“你以为我会放任一个知道秘密的人流落在外?”
泠琅忽然笑了一下。
“我知道你什么秘密?”她柔声说,“是你一直在装病,还是你修炼了某种奇诡的武功,让经脉错乱从而异于常人,还是——”
“以精诚忠心著称的泾川侯府,竟出了个加入青云会的不肖子孙?还是十二分舵主之一那种角色?”
“如果此事被侯夫人知道,她会作何表情?”
她倚着刀,艰难地走回他身边。
江琮仰头看她,阴影落在他脸上,眼睛中辨不清情绪。
泠琅一字一顿地说:“是你该威胁我,还是我该威胁你?”
远处有火光和人声隐隐,似乎有人在四下寻找,正逐渐朝这边围拢。
好像有绿袖的声音。
泠琅侧过头看了眼,默然片刻后,忽地莞尔。
她蹲下身,轻轻拉起江琮垂在身侧的手,手骨精致细白,青脉清晰可见。
“你说得对,我们是可以简单轻松一点,怀揣着彼此秘密的合作的确往往能长久。”
“是想要这个吗?夫君,”她摩挲着他腕上肌肤,用气声说,“想要就求我。”
青年的眼神忽然就深了下去。
“他们要来了,”她倾身在他耳边低语,“我们该怎么做?”
在开解
夜已经很深了, 轻而湿的雾气逐渐在林间弥漫开来。月光却稍亮了一些,透过稀疏枝叶,在地上投下幽淡光影。
绿袖走在斑驳光影中, 心里很慌。
少夫人不见了, 她说花厅太闷想出去走走,又打发绿袖回房间取披帛,等绿袖好不容易寻到那条淡青色绣了莲枝纹的, 匆匆赶回原地,却发现那里已经没有人。
绿袖知道,少夫人喜静,爱独处, 并不乐意身边有很多人跟着,所以她以为她不过是心情不好,想自己在廊道里转转, 才独自一个人走了。
至于为什么心情不好——
午后世子歇息, 少夫人带着自己去煮甜羹, 在那之前一切都好, 但将甜羹端回房间送给世子后, 他们二人的氛围就变得怪怪的。
极少有眼神交流,话也不再那么多,夫人看上去很不安,总是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
更别说, 更别说方才她回房间取东西的时候, 本该在房内歇息的世子不知所踪。之前,绿袖还隐隐听到房内有瓷器破裂的声响。
这是吵架之后, 双双负气失踪了!
绿袖悲哀地想, 大抵是世子觉得今日甜羹不合口味。也难怪, 换了个人来做,哪儿比得上从前喝惯了的呢?
少夫人觉得一片心意被辜负,心中委屈难过,在花厅的热闹中呆不住,又不愿贴身婢女瞧见这份脆弱,所以只能一个人找片树林子以泪洗面。
呜呜,多么善解人意,即使自己伤心,也不愿意影响身边人。
话本上说,她这样柔若无依的女子往往在经受刁难折磨后,才能换来夫君的幡然醒悟倒追不舍。这便是少夫人必经的磨难吗?
绿袖抽抽搭搭地在原地等了一会后,才迈开步子去寻人。
找了一圈,夫妻俩不见踪影,倒是碰上了三冬。
他看上去也有两分焦急,听说事情缘由,当即便告诫绿袖不要声张。
“夫妻之间不就是这样!”他十分肯定地说,“这定是二人的情趣,莫要惊动旁人,闹大了反而尴尬。”
绿袖信了,但到底也不能不寻,于是两个人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在长廊下、树林中寻找起来。
越寻,心里越慌乱,三冬一直说不会有事,但她就是惴惴不安。
尤其是看到南楼外那片凌乱不堪、枝叶翻伏的草地时,她喉咙一紧,几乎就要大哭——
三冬拉住了她。
“嘘,”他突然有些紧张,“莫做声,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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