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 / 3)
是本少爷,若国子监真要出个状元,那也是我的囊中物,你们是没戏啦。”
看来论成绩在场没人的底气有这位少年公子来得足,江玄清一时间竟全然忘了文人的修养,声音高了几个调:“姓陆的,你那龌龊思想整个国子监又有孰人不知?若连你这等人都能出仕为官,整个朝政还不和黑乌潭似的乌七八糟?”
少年公子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你倒是说说,我的思想怎么个龌龊法了?”
江玄清整张脸几乎快绿了,颤着手指指着他:“你你你……”
少年公子索性一脚踩在木凳上,一下撩开袍角,三分戏弄三分坦然地闪着睫毛:“统共就那么一句话都说不完整,果真百无一用是你们。我陆陵君一不求入仕拜相封侯,二不羡清名流芳百世,平生最大的志向便是做襄仪公主的面首,便是说出来又有何妨!”
在这个名为陆陵君的少年公子毫无征兆的蹦出这句惊为天人的大论后,我居然还能面不改色的保持端茶的姿势,私以为本公主的宽宏雅量已经晋升到了一个新境界。
很显然在场其他人没能拥有此等广阔胸襟,尤其是江玄清,一张一缩的鼻孔彰显着他的汹涌澎湃,几次想要开口却欲言又止,最后索性一脚踹翻一张桌子,拂袖离去,留下其余人茫茫然左顾右盼,亦悻悻然离开。
于是整层楼只剩下我和陆陵君两人。
我们两静静对视,谁也没有说话。
其实我是真不知该从何说起,心下打了几种腹稿,是道“兄台真是志向远大小弟佩服”好呢,还是“阁下见解在下委实不敢苟同”?可是,不管说什么,都无法掩盖这位俊美公子扭曲内心的事实啊。
好在,还是由对方先开口了:“你是谁?”
……
我咳了咳,行礼一笑:“在下本在馆内听小曲,得闻国子监生在此散论,一时好奇心起遂来瞧瞧,若有冒昧之处还望兄台谅解。”
陆陵君恍然大悟状,问:“不知阁下对我方才所言有何看法?”
我的看法就是……其实我家的面首真的够多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