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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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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你个大乌龟!你顶着这张胡子脸鬼认得你是哪个!”我终于忍无可忍,“说了这么半天自我介绍一下很难么?”

络腮胡子闻言嗤的一笑,“原来殿下早已将臣给忘了,”话正说着,他抬起手,将整张面皮撕下,“这些年,显扬倒是时常会想念公主殿下。”

我望着这张棱角分明的俊朗面孔,头疼的揉了揉眉道:“张显扬,你是浙直总督当腻了闲着没事干跑去当山贼了么?”

张显扬,襄仪公主的第一个面首,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利用面首之名救的第一个人,当然,也是所有“面首”中官当的最大最位高权重的那个。

他听我这样说笑的更甚,索性站起身来,看着我笑盈盈道:“多年未见,公主倒是一如往昔。”

虽然坊间总传闻卫清衡是我第一个面首,不过传言毕竟只是传言,事实上,本公主纳入府上的第一位面首乃是眼前这位张显扬张大人。

自然并非因我相中了他的美貌,诚然他确时俊朗不凡,不过当年我满心惦记的只有那个消失无踪的大哥哥,哪还装得下旁人。

所以,他进公主府俱是父皇的安排。

事情是这样的。

张显扬的爹张廷原本是驻守边关的将军。

有一年,大梁欲趁着大庆内乱侵我国土,因我军兵力不敌,父皇就命他假意勾结梁国另一个部落的统领,总之就是挑拨离间借力打力。

后来,就在大事将成之际,某位不知情的军官集齐了张廷罪证告上京城,弄得是满朝风雨;彼时父皇骑虎难下,要是说出一切皆授圣意,那大梁只怕是要同仇敌忾一齐攻伐,可若不揭开实情,便要治张大将军这叛国之罪,岂非让忠良含冤而死?

就在父皇犹疑未定之时,他收到了张将军的千里来信。信中表明赴死之心,愿为天下苍生背负此罪,绝无怨悔云云。

随之,他以“畏罪潜逃”之身潜入大梁部落,搅得敌国兵力大损,自顾不暇。

他不费一兵一卒驱散敌国的入侵之意,最终却死在敌人的沙场上。

父皇握着他的信久久无言,国之动荡,他尚不能为张廷将军沉冤,能做的也只是留住张家仅有的血脉。

这血脉,正是张显扬。

于是乎父皇召我促膝长谈,并提出面首保人这一提议。说实话,我无从理解这种侮人辱已的馊主意意义何在,与其要他屈就公主府当面首,何不随便安个身份大隐隐于市?

父皇说,张显扬是可造之才,不该庸庸碌碌苟且偷生。

我当时简直觉得这逻辑匪夷所思,谁不知他爹是通敌卖国的叛贼,就算是因“利欲熏心的公主罔顾法纪强要来他来当面首”而保住了他的性命,日后放他出去塞个一官半职,又如何能立足于百官之中?

直待他进府后,我才逐渐理解了父皇所谓的“不该埋没”是何意思。

这个少年不仅不因其父亲之冤心生怨怼,更从未因寄人篱下的面首身份有过羞恼之心。

他心中清明一片,告诉我说他想要当一名好官,让在天上遥遥看他的父亲为他感到骄傲。

彼时我年龄尚浅,几番婉转的表达世事艰难何必执念如斯这些道理,他总一笑置之,不辩不争,安之若素。

孰料这么多年下来,他从一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一路摸爬滚打坐上浙直总督这个位置,不得不承认父皇的眼力与他的决心。

好吧,扯得有些远了。

其实我说了这么多想表达的主题是,尽管张显扬露出庐山真面目之时令我着实大吃一惊,但一路以来的焦虑心情也随之安定下来。

他是个很靠谱的人。

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亲身上阵潜伏于这小小的土匪帮派,不得不令我大惑不解。

————————————————————第二更——————————————————————————

张显扬看出了我的疑惑,他示意我坐下,替我斟了一杯茶后缓缓道:“公主可是要问臣何以藏身于这长空寨之下?”

我扬眉道:“江浙水患,州郡饥民流离失所,太子知你借粮不易,想尽办法命韩斐送去灾银助你一臂之力,你不在你的位置上做你该做的事,却跑到这匪寨里来以身犯险,你让本宫说你什么好?”

张显扬沉吟片刻,叹道:“这次的水患,公主可知是何缘由?”

“暴雨决堤,”我斜睨他,“怎么,听你这语气,难道内有玄机?”

“同样的河同样的雨,何以邻省不见决堤,江浙却出了这样大的乱子?”

我微微一怔,“你的意思是河道衙门的人在修堤时贪墨工款没有修好?那就更应着手严查严办……”

“臣查过,河道的人并未偷工,是有人蓄意毁堤制造这场水患。”

我皱了皱眉,只听他道:“水患之后州中大饥,朝中虽说下令暂缓赋税、禁增米价,可市场中却少米粮可出售;殍殣枕路,盗贼滋事,臣无意间竟得闻有人以米粮诱招各方匪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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