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3)
吓哭了。单军当时也出来了,可他叫大飞他们在门口等着,自己带着手电,一个人又进去了。
这一进去就一直没出来。大飞他们直等到天黑透了,都不见单军,这才慌了,吓得赶紧告诉了大人。大人们一听,也惊慌了。
当天晚上,整个军区大院都被惊动了,出动了多少战士进去找,那里头复杂的地形,作训处的干部拿着地图,生怕走乱更多人出更大的事故,指挥的,领路的,医疗队是抬着担架氧气瓶进去的,单家老政委老俩口当晚差点心脏病发作。
这么多人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就在人们几乎绝望做了最坏的打算的时候,谁都没料到,单军竟然从水塔旁的一个废弃的仓库窖口里爬了出来。
单军出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连头脸都看不出来了,手上紧紧攥着一个手榴弹。
后来院里都说,那晚上别说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大人进去也是凶多吉少。单军能一个人找到路出来,简直是个奇迹。所以后来院里说,这孩子命硬,胆更非常人可比,人说将门虎子,将来必成大器。
单军后来被暴怒又后怕的单司令狠狠地惩罚,但他干的这事儿,却成了大院里那帮孩子的英雄传奇。
那晚上单军是怎么出来的,走的是条什么路,只有单军自己清楚。如果不是误打误撞,单军也走不出那地方,幸好他是个孩子,身量小,才能从大人通不过的地方爬过,歪打正着地从个窄道口爬出来,侥幸脱离险境。后来他添油加醋跟哥几个描述过里头的情形,传说中的弹药库虽然没见着,却真的在里头一个地方摸着了两个手雷,他摸出来了一个紧紧攥在手里带出洞,也顾不上会不会跑拴爆炸,只为了向哥几个证明,他没吹牛说谎。
当然,事后他们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真手榴弹,只是被废弃的训练模型。可是,真也好假也好,这个教练弹,一直搁在单军房间里,那是个见证,一个纪念。
那之后,惊出一身冷汗的机关给那个入口堵上了那道铁门,防止再有这样的事故。所以那次之后,也再也没有孩子进去过了。
现在听了单军这话,一群人都惊了。
“军哥,高了,走走,跳舞去。”明子过来拉他。他们觉得单军酒上头了,兴的。
“你们谁都别跟,就在这儿等。”
单军说。
“把手电给我。”
大飞他们看单军是来真的,都有点怕了。几年前的那事,人人心有余悸,都怕这回玩儿大了,不好收拾。
“军哥,咱不找那刺激,回吧回吧。”哥几个都想劝。
单军不耐烦了:“谁再拉,就跟我一块儿下去!”
没人吭声了。单军转过了身,径直下了前面的台阶,走向深处。
背后有脚步声,有人跟着他一起走了下来。单军没停脚步,这条廊道在这里还没有岔路,笔直地通向黑暗潮湿的前头。单军走得很快,身影隐没在黑暗深处。
背后的人追到了单军背后,喊了声“你站住!”手抓住单军的肩膀,阻挡他往更深的地方进入。
他的手刚搭上单军的肩头,单军忽然转身,猝不及防地就是一拳,周海锋挨了结结实实的一击,跌倒在地,背撞在墙壁上。
他从地上坐起,手背蹭了一下嘴角,抬头。单军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揪了起来,用力抵在了墙上。
“这是那天的还礼。”
单军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防空洞里。
周海锋背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这里只有微弱的光线,单军逼视着周海锋的眼睛,连呼吸都近在咫尺。单军的面孔笼在黑暗中看不清,周海锋被他揪着,也没有推开他的手。
“是我冒犯了,对不起。”
周海锋沉声说。
“对不起?”
单军像从来没听过这个词。
“那我说一句对不起,就在这儿干你,是不是也行?”
“你动手吧,打到你出气为止。”
周海锋嘴角破了,往下淌血。他知道那天过火了。
“我不打不还手的人。”
单军抵着他的军装脖领。
“我只想让你也知道,被人羞辱的滋味儿。”
单军说完,盯着周海锋黑暗里模糊的脸,猛然压上了他的唇。
周海锋的唇不像他的人那么硬,而是湿热的,甚至柔软的。单军把愤恨,耻辱,不甘,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错乱,都发泄出来。这不是什么亲密行为,这是侮辱,就像周海锋那天对他做的,那是赤裸裸的羞辱,他也要让周海锋尝到被羞辱的滋味!
单军固定住周海锋躲避的头,霸道而凶狠地磨着他的唇瓣,报复似地企图撬开周海锋紧闭的牙关,两人挣斗间,周海锋擒住单军的胳膊反扭,将单军一脚蹬开了。
“你闹够了!”
周海锋吼,声音嗡嗡地震着四壁。
“是我的错,我认,今天我让你揍,揍到你高兴为止。”
周海锋伸手几下扯开了风纪扣,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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