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1 / 3)
他凌厉地说,但还是放过了我。
“调整!”
我迅速调整到位。
操课结束后他把我叫过去,问我今天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心不在焉,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说没有。
“没有?没有为什么老走神?”
我说可能是没休息好。
他怀疑地看看我,我不再多说,找了个借口走了。
现在看到他,我就会想起那张照片。我心里发堵。
班长捧着信进来,大家一拥而上。新兵最盼望的就是收信,我也有好几封,除了家里的,哥们的,还有一封。我看了看信封上的字,犹豫了一下,没拆。
真是讽刺,杨东辉收到一个女生的来信,我同样也收到一封。不同的是,他收到信是高兴,而我只感到沉重。
她也很漂亮,是我们班最漂亮的女孩。高中她喜欢了我三年,我一直装傻当不知道。毕业时她来找我,我拒绝了她。想起她哭红了眼睛的样子,我只有沉默。
一个这么好的女孩,我能给她的只有内疚。这是我们这种人的悲哀。面对她,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她的信我一封都没回。我希望她彻底忘记我。
白洋到我们班来窜门,非要看我的信,我丢给他,这小子就是个好奇宝宝,对别人的信也好奇。他看了以后很失望:“就这啊?也没个女同学来信啥的,也太不刺激了。”我那封信藏着,没丢给他,我说:“要刺激自己找,找个女的给你写信不就完了吗?”他说:“你当我没有啊?哥哥给你长长眼,别眼馋就行。”他真丢给我两封信,我一看,操,还一来就俩,这小子长得帅,有美女倒追也不奇怪,我说:“咋的,拉仇恨来了?这一屋子光棍,削你绰绰有余。”白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笑嘻嘻地说:“别,大哥,我不是有好事都想着你吗?摸不着女人摸摸字也成啊。”我踹他一脚,叫他滚,这小子没完没了地开始吹嘘他的桃花运,说喜欢他的姑娘可以排成一个加强排,但他一个都没谈,我问为啥不谈,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唯恐多情累美人,只好单身到如今。”
我操,我一脚把这个装逼犯蹬了个狗啃泥。
他捂着屁股大叫,我们一个班都哈哈大笑。
我心情好多了,我的兄弟,战友,我打心眼里感激他。在我最低落的时候,总是来拉我一把。
在部队,很多时候,友情比爱情更可贵。
酒后乱性
星期六的早上,我站白班岗。
没多久,门外来了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女孩。她在大门外徘徊了半天,不离开,也不敢靠近。
终于她看了看我,犹豫着向我走来。
“同志,请退到警戒线以外。”我严肃地向她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退到黄线后,她有些受惊地站在原地,胆怯地对我说:“对不起,我找人。”
她把羽绒衣的帽子拉下了,我看清了她的脸。
在照片上,这张脸已经印进了我的脑子。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徐静。
“找人请到接待室登记,电话联系。”我的表情没有变化,向旁边的接待室做了手势,她提着行李箱进去了。
等她出来的时候,她把联系单递到我手里,我接过看了一眼,联系人写了三个字:杨东辉。
当徐静拖着行李箱,站在军区门口等杨东辉出来接领的时候,带班员、同哨位的战友和巡逻岗哨都在探头探脑地张望她。
不久,杨东辉出来了,他匆匆走向门外的徐静,甚至没有注意到哨位上的是我。徐静激动地迎上去,我听到他问:“你怎么来了?”徐静说:“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他们还说了什么,我听不见了。杨东辉接过她手中的行李,并没有返回,他们打车离开了。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哨位上,目送着出租车在前方拐弯,消失在宽阔的大街。
大门哨和接待室都是我们警卫连的人。前脚人走,后脚“杨排女朋友来了”的消息就在连里火速传开了。徐静的靓丽引起了骚动,谁谁的家属女朋友来都是枯燥军营生活里的调剂,何况这么个美女。
“一排长的女朋友真漂亮啊!”“是女朋友吗?”“废话,肯定是,都大老远从老家找来了,没见排长马上请假去陪了吗?”“排长艳福不浅啊!”“我要有排长那么帅,我也找个这么靓的老婆!”……
听着他们的议论,我心里烦,就像喝了烧刀子,剌剌地烧灼。
如果说那封信还让我不那么确信,这个女孩的到来,不得不让我跟他们一样的想法。我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见到她本人,这一切来得太快!
那个白天,我不知道怎么过来的。我隔一阵就往杨东辉的宿舍跑,看他回来了没有。那里始终大门紧闭,直到下午五点的销假时间,他还是没回来。通信员看我老往这跑,问我有什么事,我说:“训练上的问题找排长请教。他还没回来?”通信员意味深长地笑笑说:“不会这么早回来的。”说着和文书交换了一个暧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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