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3 / 4)
价值万金!。
我把所有钱掏了出来,两块金子和几块银子全都塞进他手里:“我还要算一件事,我想见到一个人,什么时候能见到她?”
老头笑嘻嘻收了钱,掏出一副乌龟壳来,把三枚铜钱放进去,叫我摇卦。我按他的要求摇了六轮,给他看了六次,他开始眯着眼睛,左手拇指掐着另四根手指推算起来,口中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老头说:“此人与你阴阳相隔,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大皱眉头:“阴阳相隔是对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如何解释?”
老头摇头晃脑:“天机不可泄漏,泄漏了老朽有大祸,你也要永远见不到她了,自己去悟吧。”
这个怎么悟?按现代人间的习惯,说某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一般是就在可以看得到的地方,可是玉瓷不可能在恶鬼界啊!也许人间与恶鬼界是重叠的不同空间,也许我距离她只有一步之遥,只是我看不见她,她看不见我……到底是哪个意思呢?
我想要再问老头,抬眼却不见了他的影子,再前看后看,都没找到人,就这么一愣神功夫,他就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也许只是个江湖骗子,骗走了我所有钱,胡说八道几句就赶紧溜了。可是有些事他却又说对了,比如我眼前的困境,我与宋玉瓷阴阳相隔,如果是蒙的不会刚好这么巧吧?
奉命出征
生前我从来不相信江湖骗子,现在我也不太相信,但是算命老头给了我向前的勇气,或许这就是他们这一行得以存在的原因和价值。
尽管我不太相信,我还是一直在琢磨他的话,如果我是那只卡住了角的羊,那么我要冲倒的篱笆是什么?他说泄漏了天机我就永远见不到玉瓷,那么反过来他没有泄漏天机我就能见到了?如果玉瓷真的近在眼前,我要怎样才能捅破相隔的这一层窗户纸?
我魂不守舍茫然在街上走着,在人群中不停地找,希望人流中出现熟悉的身影,或者转角就看到了她。找了很久,两眼发酸,我回过神来哑然失笑,玉瓷肯定还活着,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就算她死了,她也应该上天堂,不会下地狱。
到了午后我才回巴宅,远远听到了巴大怀在正厅里骂人摔东西,外面站着十几个银甲守卫,一个个噤若寒蝉。我悄悄问一个护卫怎么回事,原来巴大怀跟他的竞争对手罗司吵了一架,落了下风。
众议院是讨论国家方针大计的地方,当丙寅侯有什么大事难以决断时,就会叫众议院拿出一个方案来。众议院一般会从可行和不可行两个角度进行辩论,久而久之,众议院成员就分成正、反两个阵营,目前这两派人员就是以巴大怀和罗司为首。两人不仅在政见上对立,互相攻讦,为了争权夺利更是势如水火,明争暗斗,众议院里长年累月都在吵架,嘲笑讽刺、揭人隐私、栽赃陷害、恶口咒骂等等无所不用其极。
反正不关我的事,我回自己的小院去了。进门发现车追命坐在客厅里发愣,我把刚才遇到算命老头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问他:“你常在江湖走,应该比较了解看相算命这一行,你说算命真能算准吗?”
“能。”车追命只说了一个字,似乎在想什么心事,连看都没看我。
我没好气道:“你能认真一点吗?”
车追命望向了我,目光坚定而有神:“他那是算卦,不是算命。”
这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关心的不是这个:“那我什么时侯能见到我的爱人?”
车追命思考了一会儿:“这要看你们俩爱对方有多深,爱得深就快,爱得不深就慢。”
我大皱眉头:“这话怎么解释?”
车追命道:“你为了见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她为了见你会不惜一切代价吗?”
我立即明白了,如果玉瓷爱我像我爱她一样深,她知道了我在恶鬼界受苦,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来恶鬼界找我、救我。近在眼前是指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是可以用眼睛看到的;远在天边是指距离还很远,这么说玉瓷已经到了恶鬼界?
“不,这不可能,她不知道我在恶鬼界,她也没有能力进入恶鬼界。”
车追命什么都没说,转身上楼去了。我再一想,他也没说玉瓷在恶鬼界,只是说爱得越深就越快见到,这话怎么解释都可以。这小子,到底是杀手还是算命先生,说的话比算命先生更难猜。
吃晚饭的时候,有个银甲护卫跑了进来,大声道:“队长,主人找你,快去正厅议事!”
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我丢了饭筷,带上火精剑立即出门。到了正厅外面,还是有许多护卫站着,气氛有些不对,我心中暗忖:巴大怀不会是叫我去杀了罗司吧?
进了门,只见巴大怀背着双手来回走着,既急又怒,就只被逼到了死角的野兽,我从来没有见到他这么不淡定过。
“主人,发生了什么事?”我问。
巴大怀恨恨道:“诸傲游被人暗杀了,一定是罗司干的!今天上午他在众议院就威胁我,暗示我很快就要完蛋,不是他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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