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2 / 5)
冯文轩的脸阴沉下来:“你还是不要问了,我不想说,并且我劝你不要向任何从断头谷来的人提这个问题。”
其实我可以想像,那里不能种植,没有鸟兽鱼虾,而活人需要吃东西,他们吃什么?想一想就让人不寒而栗。数不清的衰鬼走都走不动,层层叠叠堆在那儿哀号着,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天空是千万年来无数腐尸臭气形成的黑障,恶臭异常,不见天日……那里绝对比矿洞里面恶心一千倍,痛苦一万倍,所以在那里待过的人,都不想再提起,不想对别人说自己做过什么。
我问:“那个组织有多少人?”
冯文轩摇头:“我不清楚,我没有参与政务,那个地方很大,我去过的地方却不多。就我见到的而言,像我这样有超能力的人数量不算多,吞食同类和尸体的食尸鬼多得数不清。它们邪恶可怕、生命力顽强,如果大量涌上地面……”
我不由得一阵阵背上发冷,我没有自命正义和光明,但是跟这些人结盟,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宰安说过,我们的身体其实都是一种执念,并不是真实肉身,所以扒了皮晒得像木乃伊一样还能动,大卸八块拼起来还能复活。但身体残缺和重伤死亡后复活都会变虚弱,证明这具身体是真实的能量,所以吞食同类就是一种能量的合并,可以让一些衰鬼变得强壮,吞食无数人之后将会非常可怕。
我沉吟了一会儿问:“六铢衣是个什么样的人?”
冯文轩想了想:“她是一个漂亮、威严、强势的女人,深不可测,无所不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你如果有意跟她结盟,很快就可以跟她见面。”
我笑了笑:“我必须先了解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还有他们这一伙人的立场才能决定结不结盟。”
冯文轩道:“恐怕我们没有太多选择,除了她外,没人敢跟我们结盟了,她跟你一样想要扳倒大恶毒鬼王,而且她的军队具有可怕的战斗力。”
我苦笑,这样的盟友我能拒绝么?
冯文轩说:“不管有没有结盟,我都不会回去了。跟我同来的两个人,一个叫任不归,是个替死鬼,可以变成任何他看到的人,每替别人死一次能力会变得更强。另一个叫金不沉,有‘水遁’的能力,只要是有泉眼、河水、江海、湖泊的地方,他就能消失在水里,很快在千里之外水中出现。他们是六铢衣为了表示友好派来帮你的,就算没有结盟也会留下。”
都是人才啊,六铢衣手下有许多这样的奇人,只有跟她结盟才有反抗大恶毒鬼王的希望。就算她想当大王,我也可以接受,我的目标并不是当大王,而是逃离恶鬼界,所以我跟她的利益不会冲突。
“打赢了眼前这一仗再说联盟的事。”我对冯文轩说。
昨晚的火是冯文轩放的,那么就不是胖子有组织地进行反攻,截断敌人退路的也未必是胖子,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这些人身上了。本来我是不准备攻城的,但是计划跟不上变化,冯文轩回来了,我手中的牌不一样了!
下午,有大量零量的奴隶兵靠近了敌人主营和矿场,他们看到城内敌人严阵以待,城墙又高,没有人敢靠近,都在远处观望。我派侦察兵去找了几个奴隶兵来问话,这些人确实是胖子以前的兵,但这次不是胖子派来的,而是阳平城和冶炼场被攻破后,他们四处逃散,各自为战。他们还牢记着以前的战术,敌多我退,敌少我围,因为敌人势大这段时间他们都在附近徘徊不敢靠近,昨晚看到大火,认为有机可趁,不约而同都围过来了。
这些奴隶兵在前几天不起什么作用,现在聚过来却可能派上大用场。他们以前抢来带在身上的食物基本吃光了,于是我下令搬出一些食物来分发给他们,叫他们今晚分散在矿场四周的山上,如果看到有逃跑的敌人不要放过,明天早上再来向我报到。
这些人本来就是为了吃粮才投向我,现在有食物领,就是赶也赶不走他们了。消息很快传来,越来越多人向这边聚集,到天黑时已经有上万人,后面还有许多赶来。
天黑后我开始调动人马,只留了一个大队切断大路,两个小队守着矿洞,其他战队悄悄转移到城外埋伏待命。今晚本来已经有些新月,罕见地变成阴天了,星月无光,夜黑风高,是个杀人放火的好天气。
晚上十点左右,北侧城头突然起火,敌人用来守城的油桶一个接一个爆燃,霎时火焰冲天,数米高的火舌顺风往城内卷去,敌兵惊叫逃蹿,警报声大作。
很多人亲眼目睹,有一个站在城外的人身上冒出火焰,火势迅速变强,身体随之拔高变大,像是一个好几米高的浸油稻草人在燃烧。火焰越来越高,扭曲变化,转眼之间变成一股巨大的风火旋,像一条暴怒的火龙冲向了城头,急速旋转着撞进城内。
火龙旋所到之处,人、马、旗帜、木桶、滚木、弩车等等一沾即燃,并且在风力作用下迅速蔓延。物品是否能点燃取决于温度,温度不够高连煤油都点不着,温度足够高整根圆木也会立即冒出火焰,这团火龙旋的温度毫无疑问很高。
新城不大,火龙旋很快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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