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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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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士伯!皇帝自是经由皇叔举荐见过这位奇能异士,本意留他宫中,他却拒官不授,依旧潜于民间。不想他竟去了云州,那末他说的宁儿面相有异又是何解?

“可曾知晓他的去向?”

花弄影见圣上竟是知晓其人,心中惊讶,道:“说来也是奇事一件,当夜温道长便在李府客房羽化登仙了。”

“逝了?”皇帝不想一代相师竟已悄然仙逝。

“是。”

皇帝直觉此事蹊跷。他随意安抚花弄影两句,让奴婢们扶着她退下,自个儿坐在炕上皱眉深思。宁儿面相有异,究竟是怎么个异法?并且温士伯死于李府,是功德圆满成仙了,还是……

须臾,去往李府的相师被带至皇帝面前,东聿衡定睛一看,却正是温士伯当年留下的徒弟覃和风。温士伯曾夸这徒弟天资聪颖,大有超越前人之资,只因师徒缘份已尽,将其留在宫中。这些年覃和风身处司天台,主修编算历法,其观相之术也日益精湛,甚得太妃与敬亲王信任。

待覃和风大礼请安,东聿衡才开了口,就听得太监来报,说王太妃来了。

东聿衡略一皱眉,并不回应,而是问覃和风道:“雁夫人面相如何?”

覃和风犹豫片刻,道:“末官才疏学浅,竟是看不出来雁夫人面相。”

东聿衡面色不变,道:“你与太妃只说须再细细推敲,旁的不必多说。”说罢便起了身。

皇帝亲自下榻迎王太妃,请了安后笑道:“这大冷天,太妃怎地亲自来了,有事儿让奴才们通报一声便完了。”

王太妃由他扶着坐上炕,看一眼低头请安的覃和风,“哀家只是心急,听说覃大师被皇儿请来了,哀家也就想着出来走走,与皇儿一同听听大师是怎么个说法。”

覃和风低头垂手站在下边。

皇帝笑而不语。

王太妃见状,便问道:“覃大师,哀家嘱咐你的事儿,办得如何?”

覃和风一叉手,“回禀太妃娘娘,末官无能,一时不能观出面相。”

王太妃皱眉不悦,“你这是什么话,哀家听闻你一见人不消一盏茶便知此人前因后果,怎地又看不出来了?”

覃和风一路心思也是紊乱,他从未见过这种情形,就似是那雁夫人面上蒙了一层纱,让他无论如何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对相师而言无疑是砸招牌的事儿,他一咬牙,说道:“还请娘娘恕罪,末官望讨雁夫人生辰八字。”

王太妃见他不似说谎,看一眼皇帝,而后问道:“为何看不出来,可是妖么?”

皇帝皱了皱眉,也盯着覃和风回答。

“非也,末官看雁夫人身上清净,并无妖气。”

皇帝松一口气的同时忽觉不悦,他似是把宁儿上上下下看了个遍。那是他的女人,一个小小相师居然如此放肆?

“你可看仔细了?”王太妃再问一遍。

覃和风自知卷入皇家事端,谨记方才皇帝所言,避而不答。

王太妃再问几句,却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只道覃和风术业不精,转头对东聿衡道:“陛下,哀家觉着,这一个好端端的人怎会看不出面相,这其中定有古怪,不如再叫他人去看看?”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母妃多虑了。”东聿衡心有薄怒,但面对王太妃却无法发作。

王太妃暗叹一声,她本意是想交待覃和风无中生有,不想皇帝竟这么快就得知了消息,看来他对那寡妇十分上心,只是这事儿却是出乎意料地奇怪了。覃相师为何看不出她的面相?她究竟是鬼、是妖、亦或……是仙?不可不可,还得让人去探一探。

只是这事儿尚未查明,王太妃也不愿再多说破坏了母子情份,她又说了两句关怀的话便离开了。

待王太妃一走,东聿衡摒退左右,连潋艳也叫了出去,只留了覃和风一人在侧。

“雁夫人的面相,是怎么个异法?”

“陛下,大凡观人之相貌,先观骨格,次看五行。末官看雁夫人之相,却似雾里看花,是似而非。末官斗胆,请观雁夫人手相。”

东聿衡不豫,面上却是淡淡,“这不怪你,温道长也曾看过雁夫人面相,与你说的无异。”

“师父也曾见过雁夫人?”覃和风一惊,抬起头来,“敢问陛下却是何时?”

“大抵是两年前。”

覃和风愣愣,复又低头,似是喃喃自语,“师父登仙,怕是与她脱不了渊源……”

东聿衡心念一动,道:“朕且问你,朕的天运可有变数?”

“龙运是为天机不可泄,然末官时观天象,自三年前天降异星,帝坐星喜,是为吉兆,尔后再无异兆,润泽和顺。”

三年前……东聿衡摇摇头,三年前与沈宁毫无干系。

“朕知道了,你退下罢,雁夫人之事不可与他人提及。”

“是……”覃和风犹豫,却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末官可否再见雁夫人……”

“不必,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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