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4)
“你身体不好,赶紧回去好好养病,听话。”白谦转头喊白经池,“小池你带她回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这里有我守着就行了。”
手术需要几个小时,白经池没坚持,转头瞥向余尔的时候,眼神微冷:“跟我过来。”说罢率先往外走。
余尔心里一揪,有些委屈也有些害怕。她咬咬牙,跟上去,听到后面白谦不放心地喊了一声:“回来了就好,你们俩有话好好说,都是一家人,没什么过不去的。”
“知道了爸爸。”余尔回头冲他安抚地笑笑。
白谦叹了一口气:“好孩子,快去吧。”
白经池在走廊尽头等她。余尔惴惴不安地走到他身后,看到他微驮着肩膀又在抽烟,也不敢吭声,站在他的阴影里,低头抠着手指。
白经池转过身来,垂眸盯着她:“没什么要说的吗?”
“对不起。”余尔头更低了。
白经池盯着面前拿天灵盖对着他、恨不得缩进地里的人一眼,气得都想揍她。一声不吭跑得找不着人,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
他脸色阴沉,余尔偷偷吊起眼角瞅了他一眼,吓得立刻又缩回去。那怯生生的一眼,搞得白经池有火都发不出来了。
良久,他疲惫地揉了揉额头,放柔了声音:“昨天去公墓看爷爷?”
“恩。”
“为什么那么晚跑过去,还呆那么久?不高兴?”
余尔不吭声。
白经池继续道:“因为听到了我妈说的那些话?”
余尔整个人僵了一下,绞在一起的手指也突然不动了。
她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肯说,白经池想解释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一时有点心累。他长出了一口气,对着远处灰白的天空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妥协,把烟掐灭扔掉,朝她张开了手臂。
余尔鼻子一酸,本能地抱住他的腰,靠进他怀里。
昨天那种世界崩塌一样的难过和无家可归的不安好像一瞬间都消失了,她抱着他,就像抱住自己的全世界一样安心。
白经池身上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为了找她,奔波了一晚,水都没顾上喝一口,更别提洗澡换衣服了。余尔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烟草味,小声嘟囔一句:“臭水池。”
白经池居然听到了,又气又无奈,捏着她的下巴迫得她抬头,说:“还有更臭的。”然后几乎是恶狠狠地朝她还微微发紫的嘴唇吻了下去。
一瞬间烟味充斥了整个口腔,余尔皱眉嘤咛了一声,手掌抵在他胸口想推开他,却立刻被抱得更紧。他的吻一向温柔缠绵,今日却有些凶狠,舌头强势地探入她口中,紧紧缠住她想躲藏的小舌头。
嘴唇被他噬咬地都有些发疼,舌头也被牢牢困住,纠缠中掀起阵阵颤栗的电流,瞬间传到四肢百骸,令她的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白经池终于松开她的时候,余尔已经快要缺氧,脑袋都有点晕晕的,嘴唇已经变成了鲜红色,饱满的唇瓣上还残留着莹润的水光。
白经池抬手,指腹轻轻在她唇上擦过,语气半是商量半是霸道地对她说:“以后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要相信,先来问过我,知道吗?”
☆、chapter 25
“以后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不要相信,先来问过我,知道吗?”
余尔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眼睛红红地看他一眼,又低下去,脑袋顶着他的胸口,不说话。在见到他之前有很多事想问,现在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了。
从戒指,还是爷爷,还是南嘉?
这些问题光是想一想都让她心酸的要命,说出口,简直像把心刨开一样疼。
白经池在沉默的对峙中无声叹气,牵着她的手把她领回病房里,反手关上门,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拿被子盖住,然后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握住她的手,摆出一副长谈的架势来:“这里没有别人,我们把话说清楚,好吗?”
余尔看向被他握在掌心的左手,无名指上光秃秃的,心里一紧,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白经池反应迅速地抓住她,在她手指上轻轻摩挲着,垂眸盯着她的手指,却并没露出惊讶的神色,仿佛早已发现她的戒指已经不在,声音听起来也难辨喜怒:“戒指呢?”
“我……”余尔本想拿糊弄白妈妈的借口搪塞过去,却全部堵在喉间,说不出口。她不擅长说谎,尤其是面对白经池的时候。
其实也是不愿对他说谎吧,她在意一个人,永远是拿全部的真心对待,如非必要,不会选择说谎欺骗。
这几天思绪都很纷乱,这一时半会儿也很难理清,她沉默很久,到底是没回答这个问题,转而问她:“你跟我结婚,是因为找我爷爷借钱,被他强迫的吗?”
天知道问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她的尾音都在发颤,隐约还能听出努力压制过的哭腔。
这是她最在意的问题,也是根本的问题,这个问题解答了,其他的那些也就有答案了。
“没有。”白经池几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