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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每天都想跑路 第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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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子。

赵珩听完这一席话,微微笑道:“一会一番说辞,都是这般言辞恳切。”他摇摇头,叹道:“真不知到底该信哪一个。”

陆在望道,”你信或不信,这就是事实,我是侯府小姐,有何必要同你编瞎话。“

他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是啊。“

她走近了点,半带威吓,”此事不可外传!“半带请求,”我看兄台一身正气,想来也并不是那等多嘴多舌的人。“

他懒洋洋的点了点头,可陆在望拿不准。

这人面上总是淡淡的,听人说话时,到认真处还点点头应和一番,但总叫人摸不清他到底信不信你说的话。

他单盯着她瞧,离得近了,陆在望才发现,他生了一双桃花眼,笑起来时叫人觉得极和煦,眉梢含情,好似他原

本便该是个风流公子。

陆在望试探道:”把包袱还我,我要走了。“

他竟没拦着,和气道:“陆三小姐不嫌弃,就在我这宅子住一晚吧,夜里山路难行。”

她哼了一声,“不!”

他摇摇头,颇为遗憾的样子,吩咐下人道:”送陆小侯爷……错了,陆三小姐回书院。得好好护送,出了差错咱们可担待不起。“

陆在望总觉得他这是在刻意讽刺,她原不想回书院的,可硬是被宅里的管事和护院押回了书院门口,一敲门,书童便有书童来开了门,神色平静的将她迎了回去。

此时夜已深了,她这一进一出愣是没惊动任何人,只劳烦睡眼朦胧的书童给她开了门。

陆在望回了自己屋子,已然累极,躺在床上没多久,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赵延早起,绕去隔壁庐舍看了一眼,见陆在望躺在床上出神,他原地站了会,又回自己屋子转身在柜子里一通翻找。这赵延和陆在望差不多年纪,虽爱摆个天家的谱,但到底不过少年心性。

他之前看不惯陆在望,也并非青楼打架,而是恼他害得自己遭训斥,又被贬到这里来罢了。他极讨厌书院,可是碍于皇兄威胁,被迫到这里混日子,整日闷着,却不敢造次。可那日看陆在望和护院叫板,宁死不跪,他便觉得陆在望甚有几分骨气,倒也没那般碍眼。

陆在望只听庐舍的门砰的叫人推开,仰脖子一看竟是赵延,只见赵延径直走到她跟前,扔了个白瓷瓶子给她,陆在望一接没住,顺着胸前滚到了床榻上,她便起身捞起来一看,扒开红封闻了闻,“这甚?”

赵延道:“金疮药。宫中用的,本殿下瞧你也不止要挨这一顿打,备着吧。”

陆在望咦了一声,翻来覆去的看了看那精致的小瓶,扬着眉道:“殿下不是看我不顺眼吗?”

赵延一张黑脸有些泛红,恼怒的看她一眼,“你这狗奴才话怎得这么多?本殿下赏你你就拿着。”

陆在望立刻回嘴,“你狗奴才。说说还不行啦?”

赵延又生起气来,道:“不行。”

陆在望又得瑟起来,瞧着那白瓷瓶细白滑腻,便知是上等,笑嘻嘻道,“以后我和殿下就是朋友,下回殿下想去哪里玩,我必鞍前马后地替殿下张罗。”

赵延自然知道此人是玩乐道上一把好手,有些心动,可当下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犹自骄矜一甩衣袖,端着一身架子出门去了。

陆在望找了块干净的白布,往手上倒了些药缠起来,她这会躺了半晌,昨晚负气夜奔出逃,细想想这般确实不妥,她要是跑了,沈氏和老太太怕得哭晕过去。不过受了几番打,倒也不至于一走了之,辜负了家中亲族。

只是遇到的那男人叫她不安,她打算着,有机会再去那宅子碰碰运气,起码得知道他到底是何身份,心里才不至于一直七上八下。

晨课的钟声响起来,时辰已然不早了,陆在望只好暂时放下此事,垂头丧气的去上学。

因她昨日闹了一通,今日其他学生见了她都满目钦佩,陆在望裹着的伤手好似成了勋章,她不免又得瑟了一会。

今日夫子布置了功课,要以“告之以有过则喜,闻善言则拜”破题写一篇文章。交不上功课的罚抄原篇百遍。

陆在望的文化水平,便仅限于知道此句出自《孟子》,具体哪一篇都尚有斟酌。

遥想当年,陆在望尚在开蒙的年纪,陆老侯爷被陆老夫人见天的耳边嚎小四胎里不足得精细养着,便想着武不就尚可文成,能养出个两榜进士也算不负祖宗基业,拘着陆在望狠读了几日书,直把陆在望读的肝肠寸断,跑去陆老夫人屋里躺倒一病不起,上下鸡飞狗跳的闹了一通,此事便作了罢。

这也不能全然怪她,当年语文书里仅有的几篇古文就险些背不下来,如今叫她读古书,通篇密密麻麻的蚊蝇小字,真是棒槌吹火——一窍不通。

陆在望先誊了原句,又写了个“解”,再端正含蓄的写上释义,便算是挤干了脑子里的墨水,她左右看看,其余诸人的水平如不如她还得两说,便不做考虑,倒是赵延腰背挺直,执笔端正,笔翰如流,陆在望用笔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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