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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藻宫咸鱼纪事 第9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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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

三皇子便卸下刀,再次抱起阿念,阿念立刻又笑了起来,还揪住了三皇子的耳朵。

周然虽是想辞官还乡,皇上却没同意,只给他又批了十个月的假,还说周然可以布衣还乡,但阿念永远都是二公主的女儿,是大宁朝的小郡主,只能在京城长大。

周然自然不可能抛下女儿,便决定在八个月后启程返京。

我在江北郡好好歇了几天。

被契丹大漠的风沙摧残了几十天,我和冯静仪特意租了个精致的小院,买了个木制的大浴桶,并香澡豆等物,好好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绸衣。

我与冯静仪在暖融融的屋内散发而坐,冯静仪喝了口茶,瘫软在榻上,道:“这大漠里的日子真不是人过的,要不是顾全大局,我是真不想进到大漠里去。”

好不容易从大漠出来了,裹在温暖柔软的云被里,我却反而失眠了,总觉得自己应该是在大漠里席地而眠,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和狼叫声。

这可真是贱骨头了。

我忍不住自嘲道。

辗转反侧间,我又想起了服用飘飘花后,我在梦里看见的场景,祖父和祖母在一起,给荼靡浇水。

荼靡花的寓意可算不上吉利。

我心里有些担忧,又觉得自己实在是荒诞,居然会为神志不清时的梦境而忧心。

江北郡的日子再舒服,也不是我该过的,我毕竟是偷溜出来的,虽有皇上默许,但淑贵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为防意外,也为了三皇子,我还是应当早些回京。

我和冯静仪从京城来边关时,心里压着事,快马加鞭,紧赶慢赶,只用了不到十天,这会儿和三皇子回京,三皇子似乎恨不得把十天的行程拖到半年,先是让大军先行,自个儿随后,然后又一路游山玩水,且玩且行,若不是我催促,他恐怕得在沿途每个县都住一晚。

冯静仪也不愿意回去,这是她第一次出京城,看什么都是看不够的,她道:“枸枸,你这么急着回去做什么?皇上不是说了两年之内吗?这才不到一年呢,你看看你风沙满面的,一看就知道是去过苦寒荒凉之地,别人不怀疑你才怪,你可不得先把自己的皮肉养的娇嫩些。”

我觉得冯静仪说的有道理,便与三皇子约定了两月内到达京城。

路过泉州时,三皇子有意去看看工部尚书何钧亲自监工的泉州渠,便入了城门。我还是照旧女扮男装,扮作了一个男哑巴,冯静仪则假作扮成小厮伺候哑巴少爷的丫鬟。

泉州城张灯结彩,似乎碰上了什么节庆,我们问了客栈的伙计,才得知这是在纪念泉州渠的开工。

但凡节庆,必有夜市,泉州城解除了宵禁,允许众人通宵玩乐,一时间,泉州街上张灯结彩,贩夫走卒,引车卖浆,锦衣纨绔,稚童少女,皆摩肩擦踵,熙熙攘攘,挤作一团。

这样的盛事,我和冯静仪自然不能错过,我和冯静仪换了裙装,挽起百合髻,化了桃花妆,与轻裘缓带的三皇子一同出门逛街。

民间节庆,又是外地,我和冯静仪走马观花地瞧过每一个摊子,看什么都新奇。

三皇子常于各处军营奔走,对这些物什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全凭我和冯静仪拉着走。

我们在一捏泥人的匠人前停下,看了一会儿,却见一个孩童买了泥人,咬掉了那泥人的头,才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我与冯静仪满脸惊悚地对视一眼。

三皇子道:“这其实是面人,用加了菜汁和果汁的彩色面团捏出来的,能吃,可能还会有甜味,陈娘娘,冯娘娘,你们想尝尝吗?”

我与冯静仪齐齐摇头道:“不想。”

不过我们还是买了两个面人,不为吃,只为看着好玩儿,捧个场。

面人摊子是摆在姻缘庙旁边的。姻缘庙这东西,各地都有,我年少时和裴元芳没少去过姻缘庙,玩闹说笑间,心里也暗戳戳地求过,最后却落得个有缘无分的结果,此后便再不信这些,但既然是来玩的,自然得把各个地方都玩个遍,只要不扫兴,信不信倒在其次。

我们三人进了姻缘庙,有一个扮演月老的老人于高台上正襟危坐,身上缠着重重叠叠的红线,看着活像一个针线架。月老旁边还有两个仙姑,一老一少,老的已是半老徐娘,小的还是个妙龄少女。

那位小仙姑负责收钱发红线,两文钱一根,取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意思,虽然是吉利话,但也是真的坑。

老仙姑负责给人算姻缘,但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眼的,只偶尔一睁眼,盯着面前的人说几句测算出的预言,百姓们管这叫仙姑只会有缘人。

我只觉得这是个装神弄鬼的法子,但玩闹本不必较真,我拿了六文钱,准备买三根红线,那小仙姑却道:“不可,不可,求姻缘不可贪心,一人一次只可求一根。”

三皇子轻轻笑了起来,一股热气扑在我耳后。

我只好递过去两文钱,买了根红线,模仿着周围百姓的样子系在中指上,三皇子也买了一根,我看向冯静仪,冯静仪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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