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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3)(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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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城全身一阵阵发麻,他从没想过会是如今的局面,失控到毫无节制,最初一点束缚的心思过去后,他只如在大漠纵马,狂风疾驰。

一切平静下来是很久以后了,天蒙蒙泛了白,边城把丝绒窗帘拉得更密更紧,抱着童瞳去沐浴冲澡,在让那只重新变成小猫的人蜷缩在自己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宜江的冬天有种灰蒙蒙的萧索,这一年入冬以来天气一直阳光灿烂地明朗,直到平安夜后,那种人们早已习惯又不知不觉忘了的晦暗天气才又卷土重来。

下午两点,饥肠辘辘的两人醒来,边城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的天简直晨昏难辨,童瞳懒洋洋地赖在床上,看一眼外面的天,又用被子蒙住了头。

边城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响起:随便,不想出去。

那我叫到房间里吃?

嗯,好。

边城回到床上,把童瞳的被子拉下一条缝透气,一手连人带被子地抱着,一手翻看酒店的菜单。

广东人开的酒店,吃的选择总是格外多,边城打电话过去,挑了一大堆茶点,肠粉,萝卜糕,艇仔粥,虾饺皇,牛仔骨,橄榄四季豆,流沙包又要了一壶红茶。

童瞳蒙在被子里听边城报菜名,一边听一边肚子里开始咕噜噜,他吞了吞口水,等边城挂掉电话说:你整个就是张会说话的吃喝玩乐地图。

边城躺下来,跟他一起埋进被子里:怎么办呢,书又念不好,人总要有点特长。

童瞳闷笑:又来了,烦不烦。

边城在他额角亲一口,小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啊童瞳转过身去,干脆把头埋进枕头下,声音都闷在了羽绒里:没有。

边城不依不饶,把人用力拽出来,翻过身,逼他正面对着自己:真的?别骗我,不舒服我就出去买药。

童瞳脸红得像发烧,夜里那只舒展撩人的妖不见了,仿佛画皮脱落,他试着挣扎,动不了,干脆放弃,瞪着边城一字一句地迸:我没有不舒服,我,很,舒,服。

边城这才松手,再逼问下去,怀中的小猫怕是又要变刺猬。

茶点送来,两人洗漱完,裹着酒店的浴袍盘腿坐在沙发上吃东西,童瞳很奇怪: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边城回问他:你呢,不用去上课?

童瞳吃吃笑了,他还真没打算去上课,胡乱找了个借口:大四了,上不上都一样,再说我专八早都过了。

哦,我家人多,我去不去也都一样,再说我要交待的事情早就交待人去做了。边城套着童瞳的句式说。

我发现你很烦哎,一开始还以为是个老实人。

哪里烦?晚上最烦?

童瞳鼓着一口艇仔粥,笑得憋红了脸,太烦了太烦了,什么时候都烦。

傍晚时候外面开始起雾,宜江的高层建筑不多,从九楼看出去,整个城市湿漉漉雾茫茫的一片,边城问他:闷不闷?要不要出去转转?

童瞳摇头,两人把两张沙发椅转了方向,并排面对着落地窗,外面灰色干枯的枝丫,还有隐隐约约铃儿响叮当的圣诞曲,今天是正经的圣诞节,童瞳突然对边城说:我能不能在这里住几天?

边城一愣,随即点头:当然可以。

不知道为什么,童瞳很喜欢这里,这间房间,他在这里放松,睡得很好,而且边城在,他本来以为会很不习惯,结果第一晚就依赖了。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抱在一起睡觉,他都很想跟边城这样待在一起。

临近学期末,当了许多年的好学生童瞳,决定让自己懒几天。

晚上,边城还是怂恿童瞳出去转转:这附近有一家天街,新开的,走过去十几分钟就到了,我们去逛逛?一边买一边吃?

买就还好,吃可以,休息了一下午童瞳也有了精神,点头:嗯好,我们走。

出门时边城没拿掉房卡,继续放在卡槽,这样回来的时候暖气不会断掉,他去问前台再要了一张房卡,两人走进湿漉漉的雾气中。

即使天气差成这样,该堵的车一辆也不少,跟昨天比起来就像是翻版,童瞳跟边城走在路上,一边感叹:你说大家明明都知道去市区会堵成这样,为什么还要扎堆往市区跑?

边城说:那你说你昨儿为什么要跑广场去?

那不是杜骊喊大家一起过节,凑个热闹呗。

就是嘛,过节不就是凑个热闹。

你喜欢热闹吗?童瞳抬头问边城。

还好,不算吧,看什么情况。

那你非要拉我出来凑热闹。童瞳失笑。

边城也笑:哎你这人,不是怕你闷嘛。

街上很吵,童瞳说话得扯着嗓子,他顺口就喊了出来:我不闷,跟你在一起就不闷!

声音有些大,几个骑车的路人回头怪异地盯着他们,童瞳一下捂住嘴:哎呀!

边城笑开了:别管他们。然后凑在童瞳耳边说:要不咱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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