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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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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沈沉揉了揉脸:我就在航站楼旁边的酒店,有什么你叫我。

童瞳换好登机牌进到登机口,距离原定的登机时间还有40分钟,登机口一片黑压压的人,还有上一趟航班延误的滞留旅客,航空公司的工作人员焦头烂额地正在安抚解释,候机座位早没了,已经等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的人们横七竖八地坐在地上。

打开手机微博,中部大雪和航班大面积延误高铁取消已经占据了一排热搜,童瞳看玻璃窗外,昆明还是不知愁滋味的蓝天白云,完全想象不到上千公里外是一大片愁云惨淡。

毫无意外,童瞳那趟飞往宜江的航班打上了延误的标记,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还不到十分钟,航班动态再次更新,这次直接打上了取消。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有

鱼群

候机厅里乱成一团,登机口的工作人员声嘶力竭地解释,天气原因,对方空港关闭,没有办法,只能等。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没办法的事,碰到极端天气,不可控的非人为因素,倒没人大吵大闹,只是人人脸上都写满焦虑。

焦虑感会传染,平时旅行时碰到各种不靠谱的交通状况,童瞳从来没焦躁过,但此时他真有事儿,心里的焦躁一层层泛上来。

微博里关于中部暴雪的各种消息层出不穷,此时散在各地被延误的人仿佛形成了统一阵线,互相安慰,别急等一等,雪小一点说不定就可以飞了。

等了三个小时没有进展,原本耐着性子的旅客们熬不住焦躁,纷纷要航空公司给个结果,如果今天取消飞不了,什么时候能飞?以及是不是要安排住宿?这么在候机大厅耗着可不是办法。

人一疲倦,脾气就格外差,这时的登机口已经隐隐有了失控的态势。

工作人员也焦头烂额,一边安抚越来越暴躁的旅客一边接收最新的航班信息,童瞳盯着红成一片的电子屏,突然其中一条字变绿了!

那是本应该在四个小时前就起飞前往武汉的航班,延误了四个小时后,此时显示正在登机。

人们短暂地兴奋了下,那趟终于可以起飞的航班登机口瞬间排起了队,童瞳的登机口围满了人,他也挤了过去,扯着嗓子问:武汉可以飞了,宜江什么时候能飞?

工作人员很无奈,极力摁着性子:您好,武汉的机场目前有开放部分航线,但宜江的还没收到消息。

童瞳想到一个办法:那你们能不能让我转签到武汉?只要今天能走就行。

两个工作人员商量了下,说:先生您稍等,我们跟公司汇报协商下。

等待的时间最难熬,看他们打完一个电话,又打一个电话,接着等,又是好几个电话,终于工作人员拿起了喇叭:本趟航班愿意改签到武汉的旅客可以在此排队,我们尽量满足大家的需求。

童瞳毫不犹豫排在了第一个登了记。

武汉到宜江开车还要四个小时,不管了,总比今天空耗着等一个不确定的起飞消息好。

沈沉的电话打了过来:我查到你这趟航班取消了,现在什么情况?今天还能飞吗?

童瞳这边嘈杂得一塌糊涂,他捂着耳朵想找个稍微安静的地方讲话,沈沉等不及继续说:小瞳,我查了天气,接下来好几天都是大雪,你妈妈的手术不能等,干脆我开车直接送你回家得了。

童瞳一惊,这可有将近1400公里何况不一定能全程走高速,这想法太疯了,他赶紧说:武汉的机场暂时开放了,我已经申请了转签到那边,再等等应该就可以了。

是吗?沈沉声音很疑惑:我怎么没查到这消息?

先别急,一会我确定了再告诉你消息。童瞳说。

挂掉电话才后知后觉地觉得感动,他知道沈沉喜欢他,对他好,但他回报不了这份感情,好在沈沉天性豁达,虽然常常半开玩笑地拿这朦朦胧胧的感情开玩笑,但两人并没有真的因为这事儿脸红尴尬过。

可以转签到武汉的名额很有限,即便童瞳排在了第一个,也是又等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被告知转签成功,这会已经是傍晚,他换到另一个登机口,祈祷一切顺利。

终于,转签后的航班亮起绿灯,开始登机,到此时此刻,童瞳才终于略微放松了精神,连夜赶路又紧绷了一整天,这会已经疲惫到不行。

他给沈沉回了确定的消息,又在微博上艾特了中部暴雪的超话,发了条消息,从西双版纳到昆明连夜奔波,又在机场等了将近七个小时,终于能飞,虽然是到四小时车程外的武汉,但总算离回家近了一步,不容易。

不一会,这条消息下陆陆续续来了评论,一水全是同样被困机场或是刚刚脱困的人,互相鼓励或是劝慰庆祝。

登机口开了,疲惫的旅客们排起队,童瞳正要退出微博收拾东西起身,突然来了条私信,一个不认识的id发来消息:几点的航班?航班号告诉我。

他愣住,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出的情绪,这么多年,没有第二个人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过话,下一秒这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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