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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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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能制造疼痛,对成人的行动也造成不了大的影响。

脱力跪地的洛灵看着被抱离的安明熙,说着:好好活着,不要怨恨

时间流速好像变慢了,安明熙看着她的口型,读懂她的每一个字,她的声音在他耳边放大,一字一句,听得真切。

他被抱出门外,大门逐渐合上,视角逐渐变小,安明熙忽然用他最大的声音喊着: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仿佛怕她听不见,他不断重复着相同的话。

门扉紧闭的前一刻,洛灵的唇角仍像是被无形的鱼钩拉扯着,她瞪着发红的眼,像是下了决心慷慨赴死,又像是对自身遭遇之事感到愤恨,更像是为了让安明熙放心而强笑至最后一刻安明熙对母妃最后展现的神态有过千百种的猜想,但已和母妃分隔黄泉两端的他无法得到最真的答案,封存在记忆里的画像也渐渐失了色

他曾经试着描绘母妃的模样,但他显然没有绘画的才能。

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母妃让他不要怨恨,但他如何原谅将她推入奈落的人们?在那些人中,他对主导者花雅兮的恨意本最深,但他却和花雅兮的侄子做了好友

他清楚,血脉相连并不代表花千宇该承担他对花雅兮的怨恨,但若他真将复仇的火焰烧到花雅兮身上,花千宇会恨他吧?

对于母妃的嘱咐,他总是犹疑。他想人死了便化作土壤,不会再有后来,但他又想,若天空之后真藏着另一个的世界呢?他与誓言相背的举动令母妃失望了吗?

熙儿。

安明熙循声后转,然来人乘机上前了一步,于是两人的鼻尖几乎相碰,安明熙这才注意到,这比他还小上一岁的少年,个子竟比他还高了些或许是这段时间长起来的。

花千宇没等到想要看到的反应,面前的人儿只是向后退了一步,面上不见情绪波动。

安明熙说:别这么叫我。

为何?

我不喜欢。

花千宇只当他害羞了,笑道:那宇等哥哥喜欢了再叫。

安明熙背过手,与之擦肩。

花千宇转身:宇有话要对哥哥说。

他已在心中设想了所有可能会发生的状况,也做好了应对的准备,这回该万无一失

我不想听,安明熙还是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道,我累了。

话毕,他接着向房门走去,留花千宇独自懊悔白日错过了最佳的告白时机。

苏湖一带向来有水乡泽国之美誉,上田亩产达五六石,何况一岁两熟,田税高于其它地域实属正常。与安明熙隔着石桌相对着,坐在石凳上的花千宇转身对珑火和琉火道。

看来张怀确实不好对付,便是她们跑至城南暗访,也找不上半个能指控张怀的人。

珑火与琉火对视一眼,忽然同时下跪,低下头,而后琉火开口:是我们无用,无能完成任务,请公子再给我们机会,琉火、珑火必然不再辜负公子嘱托。

在外两日她们几乎不免不休,心想必须尽快完成任务、回到该保护的两位公子身边的她们白日走访,深夜之时便是冒着因违反宵禁而被逮捕的风险也要匆忙赶路。

花千宇淡淡道不必,辛苦了,起来吧。

二人仍是不动。

你们二人长时间不见踪影,想必已经惹了他们注意,现下不该轻举妄动。

请公子责罚!两人同时将头磕在了青砖地上。

花千宇无奈。

安明熙出声询问:可问到田税具体收法?

珑火答:一亩四斗。

花千宇的眉尾不自觉颤了一下竟然有官员敢在田税上动手?商税尚且不好查,田税可是稳定。

大宁税法,田税最多一亩收三斗。

起来吧,你们做得很好。安明熙道。

二人抬头看向花千宇,显然在问他的意思,花千宇忽感羞耻,在她们的注视下左手盖上了额头,也遮住了眼

起来吧,是我武断了,你们确实做得很好。

二人站直后,安明熙又问:为何听你们所言,百姓似乎对此不存怀疑?

珑火回道:因为二十三年前便是如此,而张怀十六年前才被调至苏州。查不到其他有用讯息的她们只能往田税这个方向查,但她们越是深入,越觉得此地只是单纯赋税重可这也是她们查到的唯一可能有用的线索。

二十三年前安明熙将目光投向花千宇。

花千宇循着落在身上的视线对上安明熙的眼,笑道:大宁税法在先皇登基后便没再修改,这么说来苏州刺史贪污原来是风气使然。

安明熙因他的不正经眉心一皱,随即再度将视线投在二人身上,问:可还有其他所得?

珑火琉火对视后,齐声:无。

本试图了解上任刺史情况,然而平头百姓对官府之事不甚了解,何况远在十六年前。

花千宇就此线索沉思:若是谋财,本该有更稳妥的方式,怎么会屯粮,是要谋反吗?

两任州官皆是如此的话背后或许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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