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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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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想过你也许只是为了荣华富贵,可你不是。

卫澜冷下脸,拍开他的手,推开他,道:你凭什么以为我不是?

安清枫也不恼:只是为了富贵荣华的话,讨好我就好了,何必总从我这处套消息?你不是一直想知晓我的态度吗?我的态度便是告诉我,指使者是谁,我会帮你解决麻烦,我会保你一世,放你自由。

呵,卫澜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会骗你,安清枫牵起他的手,置于唇前,何况现在的你,除了我,还能相信谁?就算抱着忠心死去,你也不过是弃子,一个可怜的弃子但那些控制你的人被清扫干净后,你就是自由的啊,我的好澜儿。

卫澜的身体止不住地有些发颤,在安清枫的注视下,他还是说了:义父,是我的义父。

你的义父是

王孟。

哈,确实是个了不得的大人物安清枫的拇指摩挲着卫澜的面庞,似在安慰,他想做什么?

当丞相。

除了他之外的人呢?

我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安清枫放下他的手,在他眉心落下一吻,道一声:乖。而后甩袖,转身离去。

卫澜呆呆地望着安清枫跨出门槛,听安清枫冷声下令:看好,不准他踏出一步。面前的门渐渐闭合,卫澜刹时暴怒,拎起手边的花瓶朝门砸去,怒吼:安清枫!你骗我!

花瓶在触碰到木门前,便碎裂成数片。

紧闭的门外隐约传来安清枫的声音,他在说

你我扯平了。

作者有话要说:

考试啦,近两星期可能难产,但相信我,考完后会变勤快的orz。

068

秋风穿窗而入,烛火摇曳。卫澜望着窗外的夜色,心笑:哈,无门有窗,又不是出不去,关门有什么意义?

出口明晃晃的摆在那儿,但对他来说仍然没有逃走的选项。

困他最深的从来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扯平?

卫澜捂着眼,忽然大笑了起来。

扯平?你永远输我一筹父亲大人才是赢到最后的人。

他朝前走去,抬脚踩在瓷瓶碎片上,尖锐的痛感从脚底蹿升,令他浑身一颤,差点疼出了声,可他的心中却是恣意。

脚底的裂口带来的是报复的快感,但他是在报复谁呢?是安清枫还是自己?他没去想答案。那淌了满地的血似乎在对他说:即便是小伤,也仍有失血而死的可能。意识到性命可能骤然消逝,他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他也许害怕了,可也只是从那一地狼藉走离,无意去处理脚底嵌入血肉的碎片。

拿命赌博,乐趣竟也无穷。

从名为生的牢笼中逃脱的方法仅仅只有死,但他不甘心就此化作尘土,他不愿死,即便如今仍是一无所有,他也想抓住什么。

夹杂着碎片的伤口每走一步都像撕裂一般,踏过的地板上绽放的是灼目的血莲。走至床边,卫澜散下半湿的长发,躺下。伴着刺痛,他的脑海中闪过的画面像死前的走马灯,他开始想他的一生,想他童年时快乐的时光,想他被过继给王孟之后一如坐牢的生活,想唯一能自由出行的上元节,想在上元节时瞧见的那个胖子,那个竟然给身为男子的他送花的男胖子。那场面过于惊世骇俗,于是他以一字冷然拒绝滚。

胖子听到这话,显然难过了。卫澜看着对面低落的人,心想对方也是好意,于是挣扎过后,他还是接过了那花,并还算和气地再说了一遍滚,那不知那根神经没搭对的胖子竟然笑开了花鬼使神差的,他甚至还给了那人自己的名字澜。

十二岁以后,他从不对他人提及姓氏。

说来奇怪,他竟然还记得这样的小事,还记得那个屁颠屁颠的跟屁虫原来那是安清枫啊要是做得更绝情一点就好了,若能把安清枫推进湖里,这样也许,也许

疲惫充盈着卫澜全身,脚掌的疼痛忽然剧烈了起来,但很快,像被拉进深海中沉没一般,意识随着痛觉一起搅入混沌,再然后,一切都像死一般,沉寂又空荡。

忽地,他被人拉出了海面,还未透口气,冰冷的瓷碗便抵着唇,口中被灌入苦药,他咽下药,别过头,便听闻一声别动。他晕乎乎地,未能分辨声自何人,侧头,将视线聚焦,看清旁人是安清枫后,他的第一反应便是将人推开,但身体使不上劲,甚至未能把药汤晃出碗外,便因腰发软而再度躺进了安清枫怀中。

他发着高烧,几乎要重新陷入昏迷,但却莫名执著,硬是强撑着,连双眼都不打算合上。于是乎,他在清醒和昏睡间徘徊,徘徊间,他听见安清枫对他说那句他听得耳朵都快长茧的话我对你不好吗?

好?

卫澜发笑,但还未笑出声,便笑出了眼泪,找不着焦点的双眼视线模糊,却还死瞪着安清枫,反问:我对你不好吗?

安清枫看着卫澜,无言。

身为男宠,澜儿对王爷可是百依百顺,王爷想听什么话、想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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