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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1)(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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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床边的诸葛行云对于他没洗漱这事丝毫没反应,甚至伸舌舔去嘴唇上的晶莹,随后才用拇指擦过嘴唇,道一声:早。脸上带着羞涩的红,嘴角却勾着笑。

即便见惯大风大浪,更时常亲自下场作妖的花千树也不由一阵恶寒,在心中暗骂:疯子!

花千树这会如芒在背的理由当然不会只是接吻这件小小的事,而是一系列的事情堆叠,造成他现在的不安源头当然是诸葛行云那句找了他十年。

怪异,奇异,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但意外的是他竟然也任由这使他坐立难安的人胡作非为,看来那一年的情感基底打得着实牢固。花千树在心中告诫自己该适可而止,却又不由期待诸葛行云还能让他感受何种特别的心绪。

早,花千树敷衍应道,下床,给我套衣裳。昨夜洗澡后换上的浴袍,睡觉时压根没系上带子,从床上起来的那一刻,袍子干脆掉在了地上。诸葛行云捡起袍子,披在花千树肩上,他情不自禁将目光下移,却又即刻收回目光,想当作什么都没看见,却又红了脸,那神情把心中非分之想展现了个完全。花千树在心中笑他别说看了,浑身上下他哪处没碰过,竟然还能像小娘子一样害羞疯子。

对于诸葛行云,花千树很难找到合适的形容词,目前看来,唯有疯子最贴切。

身子还好吗?诸葛行云找来自己的衣服给他。

花千树让肩上披着的浴袍再度落地,随后一边换上新衣,一边懒洋洋回道:身强力壮,十个人一起上都受得住。

诸葛行云沉了脸,抓起他的衣襟,将他往自己身上拉近,额头相抵,道:我不准。

花千树眯着眼,笑笑:玩笑,玩笑。诸葛行云闻言,回复平常脸色,又着手帮花千树整理起了衣衫。直到为花千树系好腰带,他道:你会在花满楼吧?

不一定,我还挺喜欢到处走的。

但你会留在京中。诸葛行云确认着。

自然。

别躲我。

好,花千树拍拍他的肩,早朝快迟到了吧?朝服换上了,也梳洗打扮好了,这会天都亮堂了,竟然还不出门,这是不要乌纱帽,还是不要命了?

去吧,等你忙完公务,不劳你寻我,我自会找上门。说着,花千树把他推出门外,不等他说上话,即刻关上门。等花千树梳好头,踏出房门,果然诸葛行云已没了人影了,只有一个刚好走来的、端着洗漱用具的丫鬟道:公子好,寺卿让我来伺候公子。

洗漱完后再往外走,毫不意外地偶遇诸葛雅雅,寒暄过后,忽然泛了泪的诸葛雅雅一边擦泪,一边道:星桥和哥哥两心相悦,若非是我强加阻隔,何至

花千树眼角不由抽搐,心道:若真两心相悦,就算拿刀逼我,我也不会走若缠绵一夜就代表相爱了,那我还真爱了不少人。

这么一解读,花千树忽然觉得自己并不是不会爱,而是爱了太多。

在诸葛雅雅的盛情邀请下,不善拒绝美人的他还是留下来吃了早餐,随之回了一趟家。被嫂子问及昨夜下落,回答是被故友留下过夜后,他又陪两小孩玩耍一遭,最后换下身上这套还算合身却不符合他的气质的衣服,出门去了花满楼。

看到闭门的花满楼,花千树察觉了不寻常,推开大门往里头一望,便见好几位侍卫守在石阶下。花千树猜测又是恭亲王来找麻烦,往里走,正要越过侍卫找主事的,他被侍卫拦下,而四皇子身边那个混脸熟的随从制止了侍卫们,又向花千树解释道,主楼人已清,花千宇和安明熙在里头谈事。

见这状况,无意搅和政事的花千树正要走,圆润婉转的歌被空气托着飘来,声音辽远又似乎近在耳旁,让人不由朝那动听的歌喉走近,去拨开迷雾,看那仙姬真面目。

看来楼里藏了美人。

花千树起了兴致。

089

皇族驾临,当家在自己家中都不能自由也不是稀罕事。花千树胆子再大,再猖狂,遇上贵族官僚都得让步,他不会和这些人产生正面冲突,即便冲突的结果也不一定是坏事尤其这会,亲弟弟也在其中,他硬闯大概也闯不出什么恶果。但他仍是客气地与侍卫对话,向他们明说自己不会打扰,只是要到偏楼去找找小二和小姐们。侍卫们让行,花千树道谢后再告辞,在过了侍卫们的视线范围后,从厨房偏门入了主楼,循着歌声掀开了帷幔,到了大堂。

歌声的主人想必就在戏台上,花千树却不急着揭下仙姬的面纱,他怕自己的突然出现会中断这场动人表演,于是借楼梯隐去身形,靠在墙上闭眼聆听,直等这独角戏尽了

听这曲调,花千树原以为曲子的内容是歌姬常有的主题爱情。不想这凄凄切切的歌声,叹的却是一位才女。曲中女主逃了父母指的婚,离家远走后变装成男子去科考,凭自己的一身才华做了状元,入仕后也是一位为国为民的好官,然几年后,女儿身被戳破,于是被押回京都受审,原本憧憬她的人也在知晓她并非男子后转变了态度,直骂她不守妇道,到最后,即便天子网开一面恕了她的罪,她仍是跑上城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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