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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6)(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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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仍淡淡笑着,他道:我说的是真心话。

能说出口的真心话怎会有真心?

我喜欢皇子。他干脆道。

皇子婉婉几乎要尖叫,顾了四周后,她压低声音,那可是大皇子殿下,将军你疯了吗?亵渎皇脉,当真不怕被杀头?

男子被她逗乐了,趴在桌上笑了起来,好一会才道:不是你说的能说出口的话都不是出自真心吗?这会怎么就信了?

你!婉婉哑口无言。只知对付不了,她放弃诱惑,转言:将军可知对面那带兔子面具的怪人观察了你许久?不定是敌军派来的奸细,将军回去可得小心被人从身后捅刀子。

好,谢谢。说完,男子回头看向那兔面者,见兔面者不避视线,他向婉婉道了声失陪,便径直走向兔面者,与之同桌而坐,问:郎君都快跟我一天了,找我有事?

无事。兔面者移开了视线,淡淡道。

听声音,确实是个年轻男子。

那么,我是哪儿引起了郎君注意?

若是敌方奸细,该不可能大方直视,总不能是他长得太过俊美,连男人都移不开眼吧?

兔面者回道:你长得像我的一名好友。

如此,还真有可能是看上了他的脸。想到此,男子轻笑,调侃:郎君也很像我的好友。

兔面者沉默片刻,问:如何像?面前人笑着,看起来却有些颓丧,即便男子看似清醒,兔面者想他还是醉了。

男子稍稍眯了眼,回道:你把面具摘了,我就知如何了。

明了他只是玩笑,兔面者说:我面丑。

既然是伤心事,男子不好再提,转问:听口音郎君兴许自京城来?

是。

何时到的阴山?

今日。

何时出的洛京?

兔面人停下不再作答,而是问:问了何用?

男子摇头,随之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只是想打听打听故乡如今状况。兔面者面前的茶还满着,看着杯中茶汤,男子猜它已经凉了,因他手中握着的茶杯也传不出多少温度。

离家三年,我想听听故乡近况。

想知道,将军可以家书相问。

将军?你认识我?男子问。

姑娘们皆唤你花将军,兔面者语带嘲讽道,真将军假将军我是不知,但是个风流痞子。

男子又弯了眼,笑道:郎君误会了在下姓花,名千宇,敢问郎君大名。

一个能踏入风月场的男人会因为另一个初见的男人风流而心生厌恶吗?也许这人与他并不是初见,但看着声音、身形、穿着打扮,对方非他熟悉之人。

兔面者大概没想好自己的假名,才现场编了一个:兔子。

是,花千宇起身,恭敬作揖,兔儿爷好。

假惺惺。兔子带着面具,看不出情绪,但显然没听出这称呼的另一层隐喻不然早该生气。

以兔儿爷回击风流痞子的花千宇得意地扬高了嘴角。

109

独自一人行在长途,途中风景百千,然目的唯一,离思念之人越近,思念更甚,因而不及欣赏便跨步匆匆离去。

好不容易到了阴山,刚深吸了口气,提起的心还未落下,就见着了日思夜想的人,胸口骤然像塞了只小兔子般鼓噪不停,好在面具挡住了面目,才不至于让自己发红的眼角成了他人笑话。

三年不见,花千宇成长了不少,但安明熙仍能一眼将他认出他高了,黑了,褪去了婴儿肥,五官更加立体,外表更加成熟稳重,英姿飒爽,更有几分豪气但他还是安明熙喜欢的模样。

或许是想给予惊喜,或许是想给自己时间调整表情,安明熙没摘下面具与之相认,只是静静地跟着花千宇,走他走过的路,看他熟悉的风景,见他熟知的人然后离他越来越近。

然安明熙还不及出声叫住花千宇,就见花千宇被几位姑娘簇拥着走入了花楼。猛地一盆冷水从头泼下,浇灭了安明熙眼中的火光,连日来的疲惫在这时反噬,他没了思考的力气,脑中只想着:你答应过我

他想,也许认错了人,但姑娘们那一声声花将军却提醒他别自欺欺人。

花千宇向他承诺过不会踏入风月场,不会拈花惹草,他曾深信不疑,如今却要怀疑这三年间,花千宇说了多少谎话。四肢变得冰凉,心绪却逐渐平稳他随着花千宇的脚步进了春风楼,无视前来招呼的姑娘,挑了空位坐下。他要了壶茶,等人端来了茶,把茶倒好放在他面前时,原本口干舌燥的他却没了喝茶的心情,只静静地看着花千宇的背影,看他饮酒,看他与身旁的姑娘互动安明熙听不见他们的谈话,只注意到二人说着笑着闹着他冷静地看着,直到花千宇注意到了他。

他以为花千宇认出了他,但花千宇没有,只带着酒气走近,向他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此时的花千宇在安明熙眼中,言行举止比过往更加轻浮,轻浮得令他上火。

姑娘们皆唤你花将军,真将军假将军我是不知,但是个风流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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