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8)(1 / 3)
花千宇看着他,憋了半天,只能问:身上银两够吗?
差点。途中开销不大,却在在春风楼花费不少。
闻此,花千宇摸索腰间,毫不意外,日常用不到银两的他,这会身上没带钱袋这个累赘之物。他回头看向马戈,安明熙想他是要向马戈借,因而抓住了他的手腕马戈身上有银两,那是拿来买安明熙一夜春宵的银两,安明熙教训马戈过后,便让马戈把钱袋拿了回去。
安明熙可不愿意钱袋辗转又到自己手中。
花千宇还记得二人有矛盾,也就明白安明熙忽然拉住他手的意思,于是他再度面向安明熙,笑笑道:晚些,我给你送去。他们很快会再见。
安明熙也扬起了嘴角:好,我等你。
花千宇问出了安明熙现下住处,随之把面具交回了安明熙手中,告辞后想走得果断,却还不住回头。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重新迈开步子,安明熙却在此时靠近,抓住了他的手,在他转身之时,钩住他的脖子,让他弯下了腰,然后吻上他的唇。
这样的主动出乎花千宇意料之外,毕竟安明熙曾明确地表示不希望他们在前有过于亲密的举动花千宇把拥抱看作安明熙的底线。
这是带着歉意的吻,因花千宇曾经说过,想道歉便吻他。花千宇内疚安明熙一再付出,却不知那成亲的消息非是无中生有。
他早已应下与李氏的亲事,若非听到花千宇陷危的捷报,他会娶李氏。
若我本有意娶她呢?
花千宇莞尔:但你最终还是选了我。
花千宇希望安明阳准许安明熙暂时安身在军营。
他是谁?安明阳问。
是宇的好友。花千宇自然不能据实相告。
你应该知道,无关人员禁止踏入营地,花将军若是忘了,罚抄十遍军规好好回想,如何? 安明阳看着手中信函,连眼皮也懒得抬一下。
这样的处罚手段和他父亲有些相似,许久见不着家人的花千宇竟觉得亲切。
安明阳的性格与他的父亲有不少共通点,年纪又与他的兄长相近,他人初见安明阳,觉得威严又有距离感,而他却不觉难相处,相处的时间愈久愈能发现安明阳胸襟宽广,更能广纳良言,是不可多得的好长官。
花千宇没想轻易放弃,再道:好友只身在外,宇恐怕有危险。
安明阳抬头,蹙眉:女人?即是女人,更不能往军营里送。
是男人。
营地不是客栈,外人不得入内。何况他既能只身来此,就轮不到你为他担忧。或者你以为营地外皆是洪水猛兽,轻易把他吃了不成?
花千宇语塞,他说不清自己在担忧什么,只是隐隐有着不详的预感。
安明阳见他无话,趁他在此,干脆谈起正事:陛下命我们尽早攻破突厥,除了这隐患。戎行之中,他是元帅,而不是皇子。
元帅以为如何?花千宇知晓安明阳早有转守为攻的意向。
乐离忧那儿呢?还没能有消息吗?
花千宇摇头。
他们音讯全无也近一年了,也许早已身首异处。照顾到花千宇的心情,安明阳有意停顿,见花千宇面色不改,才接着道:不能寄希望于他们。但现下即将入冬,选择在此时进攻非是明智之举,等来年春安明阳看着若有所思的花千宇,忽然道:你知道为何我要救你吗?当时正值两军交锋,分出人力去援救敌后方的花千宇是一步险棋。
花千宇对上安明阳的视线。
不是因为陛下让我顾好你的身死,而是因为你虽然年少,从军的时间也不算久,却怀不世之谋。虽然总爱行险招,但我清楚你已做了充足的打算你又知我为何如此谨小慎微?
花千宇摇头。
我也曾一番意气,放下豪言,誓把突厥赶尽杀绝,但这么多年来,突厥不仅没被消灭,更日益强壮,因他们没有外邦的概念,他们是马背上的族群,弱族不断依附强族,强族吸纳弱者突厥人打仗不是为了扩张疆土,更不是要保家卫国他们是纯粹的强盗,战争是为掠夺,但他们的男儿却都为战争而生,更有最好的战马带其冲锋。
元帅怕了?
也许,安明阳沉默片刻,道,多年前,我不顾劝诫,带头追着残余贼寇杀入突厥领地,自以为十万大军在后,必不能败,但最后却是我的十万将士们用他们的血肉替我铺平了生路这样的事我不想再经历,我也不允许我手下将士毫无意义地牺牲。
花千宇低下头,随之单膝下跪,抱拳:属下鲁莽,还请元帅惩罚。他那会还傲慢地以为自己的一意孤行引导了最终胜利,全然不把安明阳的怒火当一回事,往后心房更是被安明熙占满,只顾着为安明熙的婚事戚戚。
安明阳挥手: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你所说,结果证明你是对的。行军打仗这事,也许你比我更有天分,但我不希望你总是以命赌那一半的可能。
宇定当铭记在心。
安明阳长吁一气,再道:父皇来了信入冬后,敌寇不敢轻易来犯,到时我会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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