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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清如许 第11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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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使臣之说。

烈颜皇子在北羌已听闻许多祝知宜的传说:“木兰围猎君后也会下场比试么?”

“怎么?”

“连墨将军总夸他师门有一骨剑奇才,且文武双全,说得多了北羌尽知,臣听得多了便也总想与之切磋比试。”

这是下战书么?

祝知宜自然不会自损国威,从容淡道:“那本宫拭目以待。”

烈颜得了允诺,更兴致勃勃:“今早那契骨青羽弓君后试了吗?射猎护身皆很是轻便。”

祝知宜道:“殿下有心,本宫回去便试一试。”

凤随宫。

玉屏进来剪了两回灯芯,祝知宜执笔,蹙着眉,出行名册明日便要定下交至内务府,伴君圣驾的人选抉择甚为微妙,祝知宜歪着头默默盘算,纠结良久。

君妃佟瑾、君仪沈华衣是落不下的,若是无此二人,言官即刻就要给他记上一笔“妒后”。

随军护卫是丞相的人,那太后也撇不开,是个麻烦,但亦是护盾,有她这位“佟家人”在列队之中坐镇,丞相若是想要生事也会多几分顾忌。

其他的……就让梁徽自己选吧,看看还需要带上谁。

祝知宜最是利落速决的性子,此事不决今夜他定辗转不得好眠,索性直接让乔一前往御书房通报。

祝知宜到的时候梁徽正在批阅奏折,张福海早就备好了暖炉和热茶。

祝知宜匆匆接过道了谢便正色同梁徽说起正事。

“佟君妃车马轿制从二品,沈君仪善射,配马、箭齐、护盾从三品,至于太后,先朝有例,从正宫……”祝知宜滔滔不绝了半晌,抬头只见梁徽侧头凝他,一语不发,心头一跳,他问:“皇上,怎么了?”

作者有话说:

小祝:整一个无语住

拟定名册

“无事,君后继续,”梁徽面无表情给他斟了半杯茶,温声道:“润润嗓子。”

纵是祝知宜再迟钝亦感受到了不对,他语气渐缓下来,

斟酌着问,“后宫伴驾名册大致如此,皇上若还有人选直接添上名字即可。” 梁徽略略扫了两眼,目光停在使臣那页,答非所问:“位列次座是司礼监的安排还是君后的意思?”

“是臣愚见,”祝知宜直直迎上他漆黑的目光:“有何不妥,请皇上赐教。”很诚恳的语气,脊背却不自觉挺直,明明梁徽与他年岁相仿,但有那么一个瞬间,他仿佛回到被先师拷问功课、对答互辩时的紧张。

也只有这种时刻,祝知宜才无比清醒地感受到,他们不是单纯的合谋者,更是是君臣,即便是各取所需,也并不在一个平等的高度上,他的所言所行需要受到对方的检阅、得到对方的满意,梁徽是他平反唯一的倚仗,但他却不是梁徽唯一可供选择的刀。

梁徽垂目略过册上位列第一的北羌胡勒烈颜,这意味着,烈颜皇子的列队、位席、距离都离大梁皇室最近,祝知宜目光也追过去,细细反思了一遍,自认为这样安排并无不妥。

北羌无论是在使臣规模、与大梁的关系还是进贡诚意上都当名列首位。

梁徽没说话,食指有一搭没一搭点着花纹名册,祝知宜觉着自己的心也跟着不上不下。

过了半晌,梁徽勾了唇角,极淡:“无有不妥,清规辛苦。”

祝知宜一颗心却没有放下,看向梁徽,对方仍是温温和和的,笑意却未达眼底,话题一跳:“清规可是和朕一辆马车?”

问得好随意,祝知宜就答:“是。”

梁徽眉宇刚舒展半分,又听他认真道:“木兰春猎耗资良多,劳财伤民,当节源俭行,抵遏铺张陈奢,君后共车以供表率。”

“……”梁徽半口顺下去的躁气重新浮到嗓子眼上,他扯了扯嘴角,噙着并不真实的笑意:“清规所言极是。”

祝知宜听不出来他是真赞成还是假敷衍,就闭嘴不说话了,梁徽忽而敲敲案牍,道:“那朕再加一人。”

祝知宜眉眼一抬,似是有些讶异,但也只是一瞬,那点惊便转瞬即逝,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惊讶什么。

梁徽眉峰微挑,这回的笑倒是真心实意,偏生被祝知宜看出了一丝……恶劣?

他不确定。

“怎么?”梁徽问:“难不成清规真的一直觉得朕不会添人?”

祝知宜心头一跳,莫名地,有些生气,倒不是在意对方真的要添什么人,而是梁徽那种猫逗弄鼠的态度,肆意试探,来去自如,游刃有余,好整以暇等自己露尽狼狈相。

梁徽何必这般对他。

祝知宜气恼对方这样恶意捉弄他,更气自己不慎显露的讶异犹疑、气自己确实不曾想过梁徽会真的提出添人,往常这人从来都是全凭他做主拍板,所以他理所当然了,此乃大忌。

祝知宜嘴唇抿成一条线,恭敬又疏离:“臣不敢。”

梁徽最烦他这幅油盐不进目下无尘的模样,他不顺心也绝不容旁人顺心,偏还笑得温和平静:“清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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