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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清如许 第6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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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又觉得确实不无道理,甚至很多事情都通透简单很多。

祝知宜被他说服:“那我没有问题了,只是宗亲和朝臣不会同意。”

“不需要他们同意,”梁徽混惯了,无所顾忌,强势道:“若是他们上奏逼问我便说是我身体有疾,无法传宗接代,拿再多女妃也生不出子嗣,叫他们彻底死了这条心。”

“??!”祝知宜震惊看着他,半晌,捏了捏山根,叹声道:“梁君庭,你真是个疯子。”这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梁徽用手背碰了碰他的脸,无所谓道:“他们不招惹你,我便不会疯。”

“……”祝知宜叹了声气,牵过他的手蹙着眉道:“别胡乱咒自己,皇上龙体康健无恙,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徽老神在在地点头:“有你陪着便会。”

“……”祝知宜没把他方才提议的胡话当真,略一思索,认真道,“就直接跟他们说是我心胸狭窄容不得人,不让你纳妃,所以才要过继皇弟。”

这一回,轮到梁徽顿住,望他。

祝知宜问:“怎么了?”

“没,就是觉得——”梁徽挑了挑眉,祝知宜是最在乎名声清誉的人,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觉得你可能真的挺喜欢我的。”

祝知宜懂了,郑重地告知他:“我自然是喜欢你的,我的喜欢并不比你少。”

梁徽能为他遣散后宫放弃子嗣,他也能为梁徽顶负骂名。良臣君子他做得够久了,真当一回佞后又如何。

虚名浮华没有梁徽重要。

爱能让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掏心掏肺,也能让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变得离经叛道。

“我知道,但是,不用,反正——”梁徽目光沉了些,微偏了下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我身体是不是真的有疾你知道就行了。”

祝知宜耳根倏然红了,但还是绷着脸跟他据理力争,他看不得梁徽被人笑话,天子之尊如何能沦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清规,”梁徽冷静客观地和他讲道理:“只有问题出在我身上,才是死路一条,才能彻底地把他们堵死。否则他们永远有办法逼我们就范。”

“你一辈子都要面对他们言辞激愤的死谏、隔三差五的长跪,死后还要背负极其难听的无需有的骂名。”

“没有人比你为大梁付出过更多的心血,甚至性命,我不可能让你得到如此不公的对待。”

他不允许史书工笔诬陷诋毁祝知宜一分一毫,不能容忍让翰林言官毁去祝知宜一生清名,他要祝知宜名留青史,他要祝知宜千古流芳。

要千家万户都对祝知宜感恩戴德,要千秋万代都知道祝知宜的风华绝代。

祝知宜也很固执,不肯妥协,忽然,他定定地看着梁徽,梁徽反应过来,失笑,无奈道:“你在想什么,放心吧,我不会瞒着你先斩后奏的。”

祝知宜面色缓了下来。

梁徽抚着他的颊:“或许放到以前,我会悄悄瞒着你直接发布诰典,但我既答应过你坦诚,便一定会万事都先和你商量。”

祝知宜点点头,只要可以商量,那什么事都可以解决。

梁徽从祝知宜肩上撷走一片花瓣,拂了拂他的肩,提议道:“清规,我们一剑定输赢如何?”

“……”以前祝知宜还时不时惊讶于梁徽很多异于常人石破天惊的想法,在一起久了已经见怪不怪。

左右不是什么原则上的事,也没有什么对错,这种事儿也叫不了旁人评判定夺,或者说,这事儿本来就已经“错”了,只看是选择哪种方式的“错上加错”,看谁背这个骂名罢了。

祝知宜应了:“好。”

两人从前也比过剑,有输有赢,鹿死谁手还真未可知。

梁徽说:“择日不如撞日”。

张福海被梁徽留在百松宴上打点收尾,把一群皇亲国戚都送走,从毓秀园回御书房,一路就听见人说“不好了不好了,打起来了。”

他还想哪个宫的下人这么大胆,敢在天子眼底打起来,他徒弟就气喘吁吁赶来苦哈哈道:“师傅!师傅!您快去瞧瞧,皇上和君后打起来了!”

张福海脑子一炸,这可还得了?!两位祖宗放过他这条老命吧。

祝知宜答应了和梁徽比剑,那就是真打,他是喜欢梁徽,但为人处世依旧严格遵照自己的原则。

梁徽也没有放水让剑,因为他说过他们之间不会再有欺骗,结果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输得起,祝知宜也输得起。

两人出招都毫无征兆,腾地而起,齐齐冲出方圆之地,跃身飞起,双剑交错,火光电石,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祝知宜剑尖挑雪,扬尘十里,梁徽挥剑斩风,搅动云烟。

两人从梅花林打到西十二宫、掠过太敬池、飞跃钟雁塔最后又回到十里梅林。

地上的宫人之间两道身影自头顶飞过,纷纷仰头望天,看神仙打架。

祝知宜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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