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 3)
便别无他物,若没有床头衣柜上火红的大喜字,鹿之难还可以闭着眼睛夸一句简洁大方,如今只能看着平整水泥地感叹一句不用拖地真是太好了。
刚把行李箱里的东西分类整理好,门外头就响起行李箱滚轮的声音,多半是易故和安频的助理到了,鹿之难看着手里准备放到浴室里的洗漱用品,想了想还是放回了柜子里。
突然有些后悔一个人跑剧组了,如果路姐在,这会儿已经带着小礼物挨门串户的唠嗑破冰了。就是陆哥在也好啊,什么都能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不想说话就往陆哥高大厚实的身后一躲,一秒隐身被遮得严严实实
鹿之难觉得他现在就像头一次离开父母独自住校的叛逆小鸡崽儿,来之前信誓旦旦满心期待,真到了地方面临社交风雨时才知道从前在经纪人、全能助理的羽翼下被呵护的日子有多美好。人呐,就是
手机一阵震动,鹿之难看着来电显示,心中暖流涌动,人呐,就是不经念。
喂,路姐
崽!你安全到剧组了吗?感觉怎么样?导演怎么说?同事好相处吗?衣服带齐了吗?有没有带上你陆哥专门给你烤的苏打小饼干?还有面膜水乳宝宝霜
鹿之难:
房屋空荡,余音绕梁。
好不容易寻到母性泛滥经纪人换气的时机,鹿之难正要插嘴断话,半掩的房门却突然传来礼貌克制的敲门声。
鹿之难下意识抬头,机会稍纵即逝,等他反应过来,经纪人已经换气结束,开始放大输出。
崽啊!你说话呀!
半掩的薄门板因为门轴过于滑溜没能抗住敲击,在力的作用下缓缓敞开,鹿之难举着手机与站在门口做敲门状的易故面面相觑,而经纪人的输出也终于挣脱了手机音量的桎梏,在空旷的房间盘旋回荡。
崽崽崽啊
被、听、到、了!
咳还是易故先反应过来,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后体贴的掩门后退。
呼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落落、尴尴尬尬尬尬尬鹿之难反复深呼吸了几大口才勉强从社会性死亡中重新活过来。
事已至此,只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方能维持他不好惹的高冷之花形象!
鹿之难眼神坚定凶狠地盯着房门板,仿佛在透过它瞪视无情又荒诞的命运,他语气低沉铿锵:安全抵达,感觉还行,合同签了,同事不错,装备带齐!
路姐,我现在要去战斗!你好好养胎,等我好消息。
啥?
嘟
人,要勇于面对每一个丢脸时刻!鹿之难盯着门板坚定握拳。
东西都给你收拾好了,我们就先下山了,晚上山里湿冷你记得易故你笑什么呢?易故经纪人被自家艺人脸上的笑容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易故:我笑了吗?
经纪人搓了搓手臂:笑了啊,笑得恶心死了。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易故神色一敛,正经道,滚吧。
经纪人:???他家艺人什么时候学的变脸?
鹿之难做了半晌心理建设才鼓足勇气拉开门,准备在生活的狂风暴雨中面不改色的对接下来几个月同吃同住同行的同事胡说八道,力求能让他忘掉刚才听到的可笑称呼,就像橡皮檫擦过铅笔线条、修正液涂过记号笔印、小鸡崽路过大米粒
靳导发消息让我们去吃斋饭,顺便聊一聊剧本角色。易故扬了扬手中还亮着的手机,一双含情眼明亮真挚,一起过去吧。
鹿之难:
乌乌,易故又在发光!
剧本
吃完青云庵还算可口的素斋后,靳导就将三位演员带去临时开辟的会议室。
长条木桌上已经放了两排蓝色文件夹,鹿之难瞅了一眼桌上放着的名牌,暗自咂舌,靳导这是把圈里有名的老前辈都请来了啊。
别看了,别看了!靳导用力拍拍手,将众人注意力汇集在一起,围读分两拨,盯着名牌看得再入神也见不到人!
他这个大导演不比那些塑料牌子吸引人?
围读分两拨还叫什么围读?向前辈偷师的小心思破灭,鹿之难有些失望。
一旁整理纸页的韦编笑着道:你们三个的戏份比较重,而且对手戏也集中,所以单独给你们开小灶,还不快谢谢靳导。说罢,还温和而不失俏皮地眨眨眼。
来靳导剧组还有这等小班教学待遇?鹿之难失望的心重新升起渴望学(偷)习(师)的热情,已经在脑海中组织起赞美感谢之词。
而隔壁座位的易故显然就要了解靳导剧组的套路得多,导演和编剧的话过耳听听就好,指节分明的手目标明确地翻起署着他名字的文件夹。
没翻几下易故就挑了挑眉梢,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开小灶?是戏还没写好吧?
赞美感谢之词瞬间堵在喉咙口,鹿之难心道靳导韦编不至于这么不靠谱吧,不至于吧不至于吧眼中所见却是一脸心虚的韦编与背着手理不直气也壮的靳导。
韦编的脸皮终究还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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