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5)(2 / 3)
知道一切的,但又要掩饰自己知道一切,你得演出那种游离感!对就是游离感!虽然人在局中,但又游离于局外的那种微妙感,你懂伐?
鹿之难对工作向来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他想了想,顺着靳导的话补充道:还有期待,不负心里是期待着他的师弟能破局的。
靳导竖起大拇指,他就爱和这种有灵性的演员合作!省心!
然后再一转头就对上了安频充满求知渴望的明亮大眼睛。
安频:靳导您也给我分析分析呗!
靳导突然哽住,他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孽障!在易故鹿之难那儿省的心总会在安频这儿操回来!能量守恒定律诚不欺我!
你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吗?
安频却理直气壮:您都给易老师和小鹿老师分析了,当然不能厚此薄彼!更何况他们有脑子有能力根本不用您多说,我这个没脑子的才是真正需要您讲戏点拨的那个啊!
得,你都骂自己没脑子了我还能说什么?来来来,大傻子,我来给你说道说道。靳导把椅子扯到安频正对面,结结巴巴痛苦万分地给他细细讲起戏来。
成功过关的鹿之难转了转脑袋,想把钻进衣领的假发勾出来,两只裹在羽绒服与棉被的双重防护中的手臂却不大听使唤鹿之难觉得自己这会儿臃肿得像个球,戳一下就会往后栽的那种。
怎么了?易故察觉鹿之难的动静,轻声问。
额这该怎么说?我想扒拉衣领头发,可穿得太厚裹得太严抬不起手?这也太丢人了叭!
鹿之难停下手上无谓的挣扎,强忍住脖颈处的痒意,尽量语气平淡地道:没怎么就想活动活动
嘶,这假发怎么这么能扎人!是怀着生前怨气被做成假发的吗?!
易故定定看了表情看似平静的鹿之难片刻,突然侧身抬手,从鹿之难耳后一点点将压在羽绒服里的长假发捋出来拢在他胸前,然后再以指为梳,将经过一通折腾有些凌乱的长发慢慢梳顺。
易故的皮肤是那种带着健康光泽的白,但因为现在天气太冷,片场也不可能给他们装空调取暖,穿着两三层经看不经用的戏服在外面拍了半天戏,就算钻进有热水袋的被窝也一时片刻暖不起来,于是那点健康的光泽也被冻没了,变成能看见皮肤下青紫血管的苍白,这样曲着手指穿梭在柔软乌发间,黑白分明又和谐暧昧,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鹿之难垂目瞧着,被窝里的热气仿佛沿着发丝攀上耳颈,他心里只剩一个想法:难怪那么多男生会有长发情结
讲戏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我还坐在旁边呢!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你俩竟然就这样公然无视我!安频嚷嚷,动手动脚的成何体统!
鹿之难想反驳又不知从何反驳,干脆轻咳一声, 将下巴埋进衣领,鸵鸟一样装无事发生。
易故恋恋不舍地松开手中长发, 简直恨不得立刻把这总是不合时宜布灵布灵散发光芒的安电灯泡频打包送到b组去和楠尔作伴。
好好听靳导讲戏, 别开小差!
安频撇撇嘴,有些委屈,发出胆大包天的声音:靳导根本不会讲戏!我越听越糊涂!
呔!你这孽畜竟敢质疑我不会讲戏?靳导卷起剧本抬手就敲在安频脑门上, 明明是你没悟性!他俩怎么就被我讲明白了呢?
安频抱头,持续作死:才不是你讲明白的,明明是易老师和小鹿老师聪明!自己想明白的!
虽然自己的确不擅长讲戏,但让演员这么大咧咧说出口还是不能忍!很有大导演包袱的靳导脸色变了两变,干脆一把扯下遮羞布, 死猪不怕开水烫一般十分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每个导演都有每个导演专有的拍摄风格,我这是喜欢给演员发挥空间!给你们突破枷锁的机会!不感激我就算了, 竟然还质疑我的能力!不能原谅!
三位演员拿三双各有千秋的漂亮眼睛盯着他, 不为所动。
靳导心道翻天了翻天了, 这九城剧组到底谁是老大?怎么别的大导演往剧组一坐手下的演员都恭恭敬敬, 到他这儿就又是抬椅子将就三个窝在床上的演员大爷, 又是讲戏被嫌弃想他堂堂一拿遍国内大奖的一流导演, 怎么会在自己的剧组混得这么卑微呢?!没道理啊!
靳导咬咬牙,决定重拾导演威严, 大声道:书读百遍其义自见, 戏也是一样的!既然安频你还掌控不好角色心理,那就先把剧本读一百遍!我就不信了,你还能傻到
每个角色的性格与立场不同, 面对同一件事的反应自然也不同,易故看着不停抠脑阔的安频,循循善诱像一位老师傅,你想想谢棋为什么会来这里
谢棋不是被郁九城用破板车推到恹城来的吗?那得问郁九城呀!安频眼睛一亮,易老师,咱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易故:我问你,你问我?这个学生,没法儿教了!
噗呲,鹿之难没忍住笑出了声,易故哀怨地看了过来,看同事热闹归看热闹,笑出声就着实不应该,鹿之难没诚意的在心里反思三秒,然后也加入教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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