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3 / 3)
着杆子往上爬:那您不如直说呗。
老头的视线越过不负肩头,目光闪烁,似在回忆往昔,又像在组织语句,沉吟半晌,他声音低低地开口:我名杜仲,原是个四海为家的游医,十五年前来到恹城,从此定居于此。
还真是大夫?谢棋有怀疑,那他们找你作甚?
他们病了。杜仲目光沉沉,话说得不清不楚。我是恹城唯一的大夫。
郁九城道:病了在城中药庐寻你便是,为何要大动干戈来搜山?
杜仲撑着山壁缓缓起身,爬满皱纹的脸上布满他们看不懂的沉痛:一两人病了,是寻常身体病痛,一二百人病了,是时疫流毒,可若是一城人都病了呢?
谢棋咂舌:一一城人?
除了一开始唤他们进山洞那一句便一直没有说话的不负幽幽开口:那便不是病了。
谢棋神色变换,敛眉垂眸,似有所悟。
郁九城眉头紧皱,大惑不解:为何一城人病了便不算是病了?
杜仲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来:他们病了却都觉得自己没病,我这个总想让他们看病吃苦药的大夫可不就碍眼了吗?
可病了自当吃药才能痊愈,哪有讳疾忌医的道理。郁九城还是不懂,难道没有了你,他们的病便不存在了么?
杜仲摇头:他们并不觉得这病有什么,在他们眼里,如今这般很好。
是啊,如今的恹城繁荣富足,城民无忧无虑安乐快活,似乎无一不好,连跋山涉水见多识广的谢棋也险以为这里便是世外桃源。
恹城人究竟生了什么病?
杜仲道冷声:见不得光的心病。
随着靳导一声响亮的咔,在道具组人工搭建起来的山洞中全神贯注沉浸入戏的几位演员瞬间松懈了心神,
尤其是安频,在几人中他演戏经验最浅,台词镜头还多,虽说这场重头戏谢棋那大段大段的台词他靠死记硬背记了个八九不离十,还缠着他易爹鹿妈划了重点,但真事到临头对上镜头演,他心里还是有虚得慌。
尤其和他搭戏的对手戏演员一个是只要一入戏连假发套头发丝儿都跟着有戏的老戏骨,一个是能和老戏骨正面飙戏的他易哥,还有不言不语只是站在那里就不容忽视的他小鹿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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