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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骤雨初至 第6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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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什么同学啊?没人说过来找我。”

许母对着窗户努努嘴,“你自己看去,我和你爸进门前就被拉着问,估计现在还没走。”

穿上拖鞋跑到窗边,探出头看清是谁后许柚双眼瞪大,跑过来找徐嘉宁时差点摔倒:

“宁宁,宁宁,外面的人是闻朔!”

“不过他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啊?”

徐嘉宁打开草莓果冻放入嘴中,脸颊微微鼓起,“不知道。”

许柚伸手打理头发,边穿鞋边说:“我下去糊弄他几句,这样在楼上待着,不就明晃晃告诉他你人在我家吗?。”

“不用,”徐嘉宁抬头看眼时间,起身洗漱,“九点多了,我们进屋吧,来回开门叔叔阿姨估计睡不好。”

“可是你明天就要回家,要是被他堵到”

徐嘉宁停住脚步,语气没什么起伏:“到时候再说吧。”

当事人都不在意,许柚也就没下楼,陪着徐嘉宁收拾好东西,两个人躺在床上闲聊一阵后,盖着薄被陷入梦乡。

狂风呼啸,窗帘猛得被吹起,密闭的卧室内呜呜作响。徐嘉宁向来睡眠轻,被惊醒后从床上爬起来关窗户。睡裙被风吹得鼓起,她身上冷得起鸡皮疙瘩,拢好窗帘关窗时,她眼睛下意识朝楼下看了一眼。

路灯昏黄照出一小片空间,树影斑驳错落,楼底空荡荡着没有人。

雨势很猛,豆大的雨点狠狠砸在玻璃窗上,徐嘉宁伸出手指,轻轻点在微冷的窗户上,用指尖慢慢描摹着雨水落在玻璃上的杂乱无章的问路。良久之后,她对着窗户呼出一口气,触碰过后凝出一层雾,站在原地盯着看了很久,她转身回到床上。

暴雨下了整整一夜。

用完早餐,徐嘉宁和许父许母告别后坐电梯下楼。同乘有不少晨起锻炼的老人,他们瞧着徐嘉宁眼生,热情拉着她搭话,笑眯眯很是和善。

电梯门打开,等老人家都走后徐嘉宁才离开。楼道里弥漫着一股很重的烟味,徐嘉宁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却不料在经过拐角处时被人死死攥住胳膊。

“徐嘉宁。”

被拽入幽暗的走廊内,微弱的声控灯应声亮起,昏黄照亮方寸天地。抬头看去,徐嘉宁对上男生漆黑凌厉的眉眼,眼底浓重情绪翻涌。

似乎是一夜未眠,闻朔眼底一片青黑,胡子拉碴的,嗓音有些沙哑,身上的衣服潮湿着发皱,浸透着浓烈呛人的烟香。徐嘉宁不经意往地上看一眼,冒着火星的烟头落一地,男生高挺的身影瘦长,冷寂而又萧索。

少见的狼狈。

手腕吃痛,徐嘉宁挣扎着想要摆脱,却不料闻朔力道越来越重。他的眼睛浓黑沉寂,紧紧盯着她不肯松懈分毫,“为什么不接电话?”

见女生疼到蹙眉,他松了些力道,最终被她狠狠甩开手。手臂被无意中打了一下,清脆声在楼道内清晰可闻,闻朔小臂很快浮上层浅红。

“不想接,也没有必要。”徐嘉宁手腕红了一圈,声音冷淡:“我们已经分手了。”

嗤笑一声,闻朔迈步向前逼近,嗓音透着股狠戾:“谁说的?”

徐嘉宁偏头,大半张脸陷落在阴影中,虽然看不清情绪,却也是明明白白的抵触。

舌尖舔过牙尖,冷笑过后闻朔一把将徐嘉宁死死扣在自己怀里,哑着声音一字一句从喉咙里挤出来:“徐嘉宁,分手这件事你想也别想。”

头顶灯光蓦然熄灭,他们站在黑暗里紧紧相拥,心跳声于寂静中震耳欲聋,灼热鼻息慢慢纠缠在一起,离得很近,却也相距甚远。

闻朔身上烟味很重,徐嘉宁额头抵在他宽阔炽热的胸膛上,呛得咳出眼泪。她伸手用力推开男生,反而越贴越紧,鼻尖溢满熟悉的气息,徐嘉宁双手慢慢垂落,眼底漫出湿意。

“徐嘉宁。”

闻朔慢慢喊着她的名字,低头一瞬不瞬看着她,嘴唇抿到泛白,语气很低:“京市的房子租好了,开学可以住过去。”

“小碗这几天总是不好好吃饭,抓着你的梳子不放。”

“家里钢琴好久没人弹,已经走音了。”

他额头紧贴徐嘉宁的,鼻尖似有若无抵着,用气音缓缓道:“你真的要分手?你真的忍心分手?”

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徐嘉宁眼尾泛红,有一瞬间心软。事到如今,她仍旧不可救药地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着面前的这个人,伤痕累累的心脏依旧为他的一举一动而猛烈跳动。

那么强烈,又那么鲜明。

可是不合适就是不合适,徐嘉宁想要的东西,闻朔无论无如也给不了。

眼睛眨两下,眼睫沾染上细小的泪珠,徐嘉宁仰起头认真看着闻朔,轻声说:“没有以后。”

“闻朔,我准备出国了。”

房子可以给其他人住,小碗也会很快被别的人吸引,钢琴也会有其他人弹。

闻朔在这份感情里面给予她的,没有独一无二,只有均可替代。

她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只能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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