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娶了敌国质子 第93节(2 / 3)
还有一事,既然病因查了出来,那么是不是要查查这个病是如何传进军营的?”
他声音洪亮,说话的时候铿锵有力,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将剩下的四哥将领吓得身子一凛。
苏扬舲道:“本王也有此意。”
他又冲着四个将领笑了笑,缓步站了起来,走下来凑近了些,道:“你们说呢?应该怎么查?”
四个人低着头不语。
苏扬舲看看江恒,问道:“第一个染病的士兵,出自哪个营?”
还没等到江恒回复,便有一人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道:“是在下的营队中。”
每个人都在等着苏扬舲能说什么,可他却十分沉静,沉静的就像仿佛在听什么有趣的故事,然而越是这样的沉静,就让周围的人害怕不已。
近些日子以来,关于四皇子的那些霹雳手段,已经隐隐在军队中传散开来,越来越多的人已经开始动摇从前对四皇子的那些传闻印象。
他可以不动声色的让盛京城两大虎将心甘情愿臣服,但就这一点就不可小觑。
就在这份沉默难捱的气氛里,站在那里心惊胆战的崔姓将领终于听到四皇子开口:“自去领罚,给你们一日严查自己的营队之中,凡是曾在大军出征后偷偷去过烟花之地的,一律杖杀。”
崔姓将领一愣,“杖杀?”
士兵在军队驻扎时偷偷溜去附近城镇的青楼,这在军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要不耽误大军的行程,没有人会真的去追究,可是现在四皇子上来就是杖杀,不留一丝生机。
“怎么,与军礼不合吗?”
苏扬舲淡淡笑了笑。
崔姓将领感觉小腿一软,「哐当」声跪了下去,颤着声道:“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是质疑本王的军令吗?”苏扬舲不动声色叩打着桌案,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凉薄而让人生寒。
在炎热的六月天里,如坠冰窖。
崔姓将领头磕在地上,应声道:“臣领命。”
苏扬舲抬起手,让他们统统下去。
最后,他叫江恒留了下来。
甄荀也跟着允乐去了自己的营帐,苏扬舲专门让人给他和甄荀幼子单独备了一个营帐,就在他的营帐旁边,可见地位尊崇。
直到大帐之内只剩下苏扬舲和江恒二人,他才松了口气,疲惫的靠在椅背上,问道:“凉州到嘉陵关还有多久的路程。”
“最少还要一两个月。”
江恒张了张嘴,想问却又没有问出口。
但是苏扬舲知道他想问什么,道:“我不会跟景国开战的,你放心吧。”
江恒怔愣一瞬,又很快回神,依旧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只有这一个办法才能去找南寻,所以才会同意带领大军去嘉陵关。”
他也想去看看,那个让他策马飞驰的草原是什么样子,想去看看他成长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殿下……”江恒一开口,鼻子不免一酸,差点老泪都滚落下来。
“我现在也没有南寻的消息,但是应该快了吧。”
前几日,他将灰儿放了出去,希望这只鸟儿能给他带来一些好的消息。
江恒道:“臣出了盛京城就断了跟景国的联系,现下也是着急却不得章法。”
苏扬舲向着帐外望了望,笑道:“江大统领,你说要是南寻突然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他会不会很高兴呢?”
江恒被他问的丈二摸不到头脑,还以为苏扬舲在担心卫南寻会在景国有什么其他的人,赶紧上前安慰道:“太子殿下他从未有过任何其他人,您不必过分担心的。”
苏扬舲没有解释,只是依旧望着帐外的蓝天,过了许久才说:“我想他了,我们三日后便启程吧,尽早去嘉陵关,也许就能尽早看见南寻。”
傍晚时分,苏扬舲出了军帐。
凉州境内,草原连成一片,他凭空远眺,向着北方遥看。
他取出玉笛,在草原上吹起了悦耳又有些悲壮的曲调。
笛声如同呜咽。
在广袤的草原上越飘越远。
同一时刻,长风吹过,桑干川上,尘土弥漫。
卫南寻一身赤甲,身后的赤红色披风随着风儿猎猎作响。
他策马疾驰,身后是一对玄甲士兵。
行走于半荒漠之中,茫茫黄沙是他的背景,顶着耀眼的灼日,他不知疲惫的向着南方奔驰。
桑干川这一场政/变,已经落下了帷幕,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将他的十万轻骑兵屠杀殆尽的皇弟,死在了册立太子的大典上。
早已埋进祭坛的火/药,将他炸的面目全非,而那些踩在牺牲者血肉之上的人,也都被他无情的斩杀。
他用了三天,就拿回了属于他的太子之位。
而对于他那位已经年事已高、耳目不明的父皇,卫南寻将他安置在了皇宫的后殿里,好吃好喝的供养他,唯独没了他想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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