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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十年一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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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十年一期

裴明苍心情极度不悦,他远远过来,就见着易和泽与阿满相视而笑的模样,女子清艳明媚,如恰逢时节的鲜花,男子寧静淡雅,眉目柔软如一滴清透的晨露,放在一起,出乎意料的和谐。

刺的他眼睛生疼。

也不知道他们何时认识的。

仔细想来,这两人都是嫁娶之龄,若是动了那般心思,也是在情理之中。

可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望见那场景的瞬间,他的唇齿都泛起了血腥气,体内气血翻腾,差点就是直接走火入魔。

等他平復些许后走了进去,那人却又睡着了,面色苍白,看上去可怜兮兮,眉头还微微蹙着,好似在烦恼什么一般。

不想叫醒他,也不愿放过他,于是他闷着头坐了下来,瞪着沉沉熟睡的男人发呆,直到那人迷濛的揉眼醒来,又惊讶地唤了他一声主上。

这才冷冷问道:「醒了?」

易和泽被裴明苍阴鷙的脸色吓的缩了缩,他很久没见着主上这般神情,彷彿又回到当时黏腻浓稠的绝望,那时的主上,不自觉间,就会露出这令他畏惧不安的神情。

喉头痒意又起,他咳了起来,赶紧又探手捞过一小壶茶,急急饮了好几口,才勉强止住了些。

他的反应似乎更加刺激到裴明苍,裴明苍脸色越发阴冷:「就这么怕我?你其实很想逃跑吧,阿满就是你的手段吗?」

「主、主上?」易和泽愣在那里,一时无法回答,主上在说什么,他怎么听不懂。

易和泽的无言以对让裴明苍内心喷薄的怒气更加剧烈:「你该认清自己的身分,别以为搭上阿满,让她喜欢你,就能与她双宿双飞了。」

易和泽霎时惨白了脸。

不大的房内,沉闷的气氛几乎令人窒息。

易和泽慢慢地垂下眼,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他沉默的撑起身体,丝毫不顾初醒时必然有的虚弱,对着他的主上,跪了下来。他的手在发抖,却固执而缓慢的解开自己的衣襟,如盛放的白色花朵,剥除了层层的叶片,终于坦露了最柔软的部分。

他的肌肤彷彿天生就容易留下痕跡,又无法轻易消去,那夜醉酒后的交欢,在隔了多日后的如今,还残留着点点曖昧的红印,一望即知曾发生何事。

不久前与阿满小姐谈笑的快乐也参进丝丝冷意,原来在他的主上心中,他是如此居心叵测的一个人。

「一开始,奴是……很痛苦的。」易和泽整个人都在颤抖,用吐气般的微小声音低低说着:「可是,主上多抱了几次后,无论欢不欢喜,这身体都是骗不了人的。」

「被碰了,就会有反应,就算会疼痛,声音也压不住,还、还想要更多。」易和泽慢慢抬起头,扯出一抹难看到有些悽惨的笑,眼角隐隐泛着红:「所以,主上是多虑了,奴这般淫荡下贱的身体,只配让人玩,又怎么可能,还去耽误了哪家姑娘?」

「奴,永远都是主上的,主上可以随意使用。」

他赤裸着上身,趴伏在地上,对着他的主上,献祭上早已千疮百孔的身躯。

曾经破碎的瓷器,小心翼翼的黏贴修补,即将大功告成之际,却又被摔了下,彻底功亏一簣。

易和泽神情空洞茫然,姿态却相当顺从,这般卑微的模样,好似谁都能随便踢一下。

宛如一瓢冷水兜头淋下,裴明苍原本讽刺的冷笑凝固在嘴角,心底种种沸腾的心绪,就这样哗的一下,被浇个彻底,凉颼颼地,还泛着疼。

这或许是这个男人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主动提及床笫之事,却说的那样脆弱,那样卑怯,像初春前最后一场雪,下一瞬就会化去。

裴明苍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怀中瘦弱的身躯不停打着颤,垂落的黑发盖住大部份的神情,却还是能清晰感受到那份绝望。

一时失控所说的话,让他终于触碰到这人心底最深的那一块,却也在同时,第一次如此后悔。

这个人就这样将血淋淋的伤口扯了开来,放弃所有遮掩,任凭他窥视。

也是在这时他才明白,原来他揽在怀中的这个人,不仅仅只是怕着疼,他还如此真切的厌恶着自己的身体,厌恶那最自然的反应。

一切的起因,大抵便是他在这个人还未解情事的时候,就用那种种的手段不停欺负着他,让他直到现在,都认为自己的所有反应是可耻又卑贱的。

所以他随遇而安,所以他看淡生死,所以他认命的承接所有颳过他生命的狂风暴雨。

他将自己摆得太低,而他裴明苍,乃罪魁祸首。

长指挑起布料,裴明苍慢慢地帮易和泽重新穿上衣物,又不甚放心的拿了件狐裘给他披上──这人实在颤抖得太厉害了。

话语绕在舌尖上,打转了好几回都说不出口,思忖许久,他才乾巴巴地憋出一句话:「你,无须如此看轻自己。」

几乎是落荒而逃般,他离开了那个院落。

「裴教主。」凌云深白衣出尘,悠悠地道:「赤焰冰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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