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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心头白月光 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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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害怕焦虑。如今一瞧,只不过是条件差些,手上或许要遭些罪,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一时觉得府内关于这戒园的传闻似乎言过其实了。

她放松下来,取了几支蜡烛点亮,将房间照的亮堂一些。又跪坐在桌案前,铺纸研磨抄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令晚不经意间一撇,见手边那些写满墨迹的纸张已摞了厚厚的一沓,她这才将笔搁了下来。

屋内的光线全都被遮蔽,因此她分辨不出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看看那摞纸的厚度,觉得起码也写过两三个时辰了。

刚才抄录时不觉得,现下身体一松弛,陆令晚顿觉手腕脖颈处处酸痛。那小案低矮,一双腿早已跪坐得发麻,她一动便觉如同有千万根银针刺在腿上。

她撑着小案起了身,挪到床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她将头靠在冰冷的墙jsg面上,感觉浑身的疲惫尽数上涌。眼皮沉重,她闭上眼,几乎是立时便可以睡去。

外头似乎传来什么声响,似女子哭泣又似婴儿啼叫。陆令晚猛的在黑暗里睁开了眼,睡意顿时消散全无。感受到胸腔内惊慌跳动的心跳,陆令晚按了按心口,安抚自己只是听错了,或是睡梦中所闻。

屏息听了几瞬,四周寂静无声,人这才渐渐松弛下来。却猛的觉得撑在床榻上的那只手忽地有股奇异的触感,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窜了上来。她惊得几要失声尖叫,仓皇的从床上弹起来。

几时在那一霎那,刚才那阵如哭似啼的声音,又即近即远的传过来。

陆令晚本能地朝四周张望,可四处皆是黑暗。忽的想起那些闹鬼的传闻,一时是在这里自焚而死的女子,一时又是姑姑出来后那白的近乎透明的脸,一股毛骨悚然的颤栗爬上几倍,一颗心几要从嗓里跳出来。

她忙去翻火折子,点上了跟蜡烛,往墙面上一映,才见原来是只壁虎,她这才像卸了所有的力气似的,跌坐到床上。

她缓了缓,实在惧怕这无边的黑暗,又起身点了几支蜡烛,滴了蜡油固定着,在房间内摆开,房里这才亮堂了些。

正想将支蜡烛摆到门边处,就忽地听门外似乎有细微的响动。寂静无声的黑暗里,这样几乎微不可查的声响,才最是令人胆战心惊。她咬了咬牙撞着胆子,举着烛火往门边儿探去,却映亮了一双眼。

囚禁

她以为是什么鬼魅邪祟,几要溺毙在自己无限的惊恐之中。却忆起方才那烛火映照之时,那双眼睛似乎烛火晃了一下眯上了眼。

是人不是鬼魅。

她撑起身子站了起来,端着烛火,鼓足勇气将那扇门打开。

门后已是空空如也,并无一人。好在那石阶上的脚步声,让她悬着的心重新安定了下来。

该是那个看守的婆子。

仔细打量了那扇木门,见从外头有个可以抽动的小木板,打开刚好能容一双眼往屋内窥视。

陆令晚这才明白,她在这屋内的一举一动都在那看管婆子的监视之下。

她坐回床上,终于想明白了今夜的一切。这戒园既是为惩戒犯了重错的女眷而设,并不会仅仅是幽闭抄经这般简单。向来府内都传戒园之中常有冤魂恶鬼,只怕也是上位者有意而为。

这般一想,那似哭似啼的、隐约可闻的哭声,只怕是人为,只为磋磨这园中的受戒之人罢了。

她本就不是什么信奉鬼神之人,一下安静下来,便能将事情摸个七七八八。只要心中没有魔障,并不会被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所扰。

此时那哭声再次响起时,陆令晚也可以侧耳细听,不过是寻常女子的哭音。

重新坐回床上,陆令晚已去了要睡的心思,盯着那橙黄的烛火怔怔的出神。

她一定要熬过去,娘和彦儿还在这戒园之外等着她,所以她不能恐惧,不能就这样倒下。于是咬着牙熬过了最难熬的几天,陆令晚终于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但是很快她对于时间的感知,变得迟钝而模糊。

在这里,分不清白日与黑夜,很快她就不知道这是被关押在这里的第几天。这些日子,她除了抄经,便是对着烛火枯坐,累了便靠在墙上一歪。实在困倦了,便会入梦,再从睡梦中静静而起。

于是这才明白这戒园真正的可怕之处在哪里,在这里关久了的姑娘,便感知不到一天究竟有多长,往后的日子还有多久。

陆令晚闭了闭眼,所以那时她的姑姑才会憔悴成那样吧,像是个被鬼魅吸干了精血。

这日陆令晚下到那地下室中取些水上来,手一触及那冰凉的水面,她冻的一个哆嗦。这几日缸中的水愈发冰冷了,手上早已生了冻疮。

可是她却为此欣喜,因为她知道,天气愈冷,便离冬日愈近。而到了冬日里,她禁闭的期限便到了。

冷不丁一声平静无波的一声“姑娘”,陆令晚惊了惊,回头一看,是那看守的婆子。

面对她时,她也镇定了许多。这次那日交代完后,虽也多次碰面,但这婆子却是第一次同她说话。转过身来看向那婆子,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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