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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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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十六岁,他二十九岁。

沉默——那是一种被困在不透风、没有半点氧气的地下道里的沉默,仿佛下一秒间,他们就会窒息而死。

喉咙宛如被遏制般的。

“我记得你不大喜欢束腰裙。”他淡淡说着。

随着他淡淡的言语,封闭的地下道似乎被凿出一片天。

在厉列侬的提醒下许戈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礼服还没有换下来。

是的,很久以前有一位法兰西女孩很喜欢穿束腰裙,这导致许戈对束腰裙很是抗拒。

“去把礼服换下来再洗一个热水澡。”他又说,这语气听着有那种丈夫对妻子的温柔和体贴。

洗完澡,小心翼翼掀开被角,小心翼翼躺到床上去,和躺在床上的另外一个人保持在七英寸距离。

据说,那是人与人之间间隔最合适的距离,不会太靠近距离也不会被拉很远。

做完一系列动作,确信没有弄醒身边的人许戈心里松下一口气,厉列侬的警觉性很高。

关上床头灯,选择背对着他,就像这几天晚上一样目光在黑暗中毫无聚焦。

然而,她刚刚的高兴劲好像过早了。

背后传来淡淡的那声“许戈”,而她的应答怎么听语气都有点尴尬,那是一种被抓包的尴尬。

为了掩饰那种尴尬,许戈转过身去主动把头埋在他怀中,脸颊在他怀里蹭啊蹭的:你看,我们多亲昵。

可即使是这样,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还是在黑暗中蔓延着,黑暗中他躯体僵硬,不是那种在亲昵中特有的僵硬。

不信邪般的,手在他身上乱摸着,嘴里说着“厉先生,什么时候和厉太太做,嗯?”那声“嗯?”还真的像模像样,呵气如兰般的。

所倚靠着的那副躯体沉默如山,她在他身上弄出的那些动静没有激起任何波澜,而她也像是那个很没有耐心的孩子,几个回合后就放弃了。

沉默——谁也没有动。

在许戈以为他们彼此之间都陷入睡意时。

“许戈”声音和他躯体一般僵。

她在黑暗中紧紧闭着眼睛,让自己的呼吸听起来更为均匀。

“许戈,我不喜欢你说那句话。”他说。

糟糕,又被逮到了。

睁开眼睛,假装赌气的模样,转过身背对着他,和他拉开距离,他手一捞,距离没有了,她的背部紧紧贴在他胸腔。

缓缓的,他说:

“每一名婴儿从呱呱落地开始,得需要九十天到一百二十天的周期去辨认白天和黑夜之间的不同,然后他们需要再用六十天的时间去接受白天和黑夜之间的固定模式,这样的说法等同于一个孩子需要一百八十天的时间才会形成某种意识形态,所以……”

他声音低若罔闻。

“所以,你说的‘我一出生就见到你’这样的话站不住脚,它没有任何科学根据。”

这大约是男人和女人间的不同吧?男人觉得爱是某个阶段的化学反应,而女人觉得爱是上辈子注定的缘分,是天时地利的迷信。

不过,许戈也懒得去反驳。

他亲吻着她的头发“以后不要再说出那种傻话。”

其实,许戈也一样,她讨厌自己某些时间说出的那句傻话,可那句傻话已经变成她骨子里的东西了。

她也知道,那是一个多傻的念头。

他的声线从她头发底下渗透了出来。

“对不起。”

闭上眼睛,这次她真的要睡了。

开车把他几位朋友送到机场,在回房间路上方为其看到假山处那一闪一闪的猩红,借着喷泉霓虹微光。

看清楚站在靠在假山处的人时,方为其心里想,那位一直被老师很看好的超级模范生终于被逮到小辫子了。

自然,方为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脚步往着假山处。

☆、 /(吾爱)

万物寂静的凌晨,独自燃烧着的烟草让靠在假山上的男人平添出了几分寂寥。

有脚步声踏在柔软的草尖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还在燃烧着的半截烟不动声色往着喷泉那边,与此同时,没有拿烟的手往着搁枪的所在移动,却在那声“厉列侬,是我”中改成了往着和枪搁在一切的烟盒。

手指在触到烟盒时发现空了后男人发出不雅的咒骂声,那语气仿佛是为那落在喷泉的半截烟惋惜着。

眼前的男人可不能轻易得罪,把烟递到厉列侬面前。

厉列侬接过烟,方为其找了一个位置,像厉列侬一样身体斜斜靠在假山的丘陵处,点燃烟。

接下来是长达十几分钟的吞云吐雾。

烟盒里的烟还有三支,厉列侬抽出最上面的那根烟,迟疑片刻后烟又被放了回去,落在烟盒上的手回到假山丘陵凹进去的阴影处。

方为其也熄掉烟。

处于阴影处的厉列侬似乎没有打算离开的念头。

这样可不好,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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