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见煜时 第33节(2 / 3)
正好都看见了。”阚云开睫羽轻颤,泛红的眼皮开阖变得无助缓慢,勇气几乎散尽,“其实他们给我注射那个东西的时候,我已经没什么知觉感受了,可独记得那窒息的味道和盛满冰块的鱼缸。”
所以,这半个月她到底是如何独自捱过的?
想起她在戒毒所失魂受惊的无措,在江边如临大敌的惶恐,还有那天无助失言的啜泣,顾煜愧疚万分,压抑多时的情感如洪流泄匝般翻涌,他将眼前泪眼婆娑的人儿抱进怀中,隔着如蚕丝滑的黑发,温柔渴望地摩挲着她的脖颈。
阚云开抽泣道:“我知道我很自私,不应该喜欢你,更不应该剥夺你拥有一个正常幸福家庭的权利,但是……我……。”她不再挣扎,直白说:“你就当我私欲作祟,人性黑暗面展露好了。”
她假意释然,坠粉的唇珠涎着两滴泪水,接着说:“你去找别人吧,我不耽误你……。”
顾煜不忍再听,眼前凄美的画面胜过格维得笔下的画布,为他黑白人生染得色彩线条,他说:“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阚云开垂着的眼帘一颤,讶然抬首,视线由那道凸起的圆弧向上望去,怔愣撞进欲望不再掩饰的深眸,“我……”
不想听完她自贬的说辞,顾煜倾身以吻封唇,霸道占有这一份独一无二且只属于他的美好。
怀里的人儿心情大起大落,心房安全区的那道大门如同黄油融化,一点点被他软化破开,松软厚润的油脂滑过年久失修的铁窗。
顾煜不舍结束,贪婪享受着来之不易的蜜饯,吻得难舍难分,就好像世事无常,明日就会是世界末日般珍惜。
阚云开抵在他胸膛的拳头微弱使力,捶打着,在情潮中忽略不计的力道,她寻到片刻时机,声音沉醉破碎,弱声低喃,请求放过似的。
“喘……喘不……过来……气了。”
顾煜低低沉沉低笑着,额头顶在她颈窝,忽而,他像吸血鬼那般,咬住她侧颈处的软肉,唇齿力道得当,厮磨着,他说:“阚云开,你就是个骗子。”
阚云开攀着他的肩,手指不安分地轻轻点点,刺在他的脊骨,颈项酥麻感盖过细碎的疼痛,“要说骗色的话,我认了。”
顾煜手掌似丈量着她的腰,扣在其上,“你半个月前还说不会放弃我,转头就让我去找别人。”他指指她的心脏,“这到底是什么做的?”
阚云开不言不语,无辜看着面前不讲道理的男人,他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承受莫名的“指控”。
顾煜问:“你不介意我的事吗?我从来没有想过会遇见一个如你一般的人,在戒毒所的那三个月是我一生的污点,还有将来不宁的生活,我真的害怕你和我在一起,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阚云开说:“那三个月又不是因为你主动堕落,就像我也……”
顾煜抬手捂住阚云开薄动的唇,“不说了。”
命途多舛的两个人,何该抱团取暖,颈首相慰。
“只要和你一起,我就不怕。”阚云开黏上他的肩头,“上帝总不至于把所有疾苦洒向你我,我相信会有甘霖降落,何况有你保护。”
“当然。”简单二字却是至诚的保证。
阚云开灵活“摆脱”禁锢,“对了,你等我一下。”她大步跑回房间,在行李箱中翻翻找找,找出一枚红色的锦囊。
她顺平褶皱,递给顾煜,“这是阿姨让我带给你的,本来想找别人转交,现在不用啦。”
顾煜故意逗她,笑说:“为什么现在不用了?”
阚云开跑得急,额头缀着泛珠,泛红的两颊犹如博物馆中珍惜蝴蝶的标本,宜喜宜嗔。她咬唇,想要拿回锦囊,不忿说:“不要我就带回去还给阿姨。”
顾煜单手擒住阚云开纤柔的手腕,重新将人合回怀中。
阚云开问:“这是什么?”
顾煜垂眸攥着手中的平安符,“我每次来苏国,我妈妈都回去寺庙里帮我求一个平安符让我带在身上保平安,这次提前出来,没来得及回家拿。”
锦囊勾线精致,里面装着求来的签纸和一条红绳。
顾煜取出其中红绳,拿过阚云开的手,系在她腕间,“这个你带着。”
“我不要。”缠着纱布的手想要摘下将才系好的平安扣,她说,“你比我更需要这个。”
顾煜抓住她乱动的手,怕有血再渗出来,“你带着我安心。”他将她的手放在心口,那里装有手帕,“我要这个就够了。”
他虔诚地祈祷时光静止,山崩地裂也好,海枯石烂也罢,他私心希望时间在此刻永久驻留。
阚云开看着圆月,佯装失落说:“队长,突然感觉好不公平啊,我追了你一年,而你只用一个吻就把我收服了。”
顾煜梨涡深深浅浅地动着,如山间夜晚的明月清风,笑说:“那你提提要求?”
“什么都可以吗?”阚云开斜倚在顾煜肩头,挑眉问。
顾煜说:“什么都可以。”
“我要你平安。”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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