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见煜时 第36节(2 / 3)
才穿好衣服,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前来开门,还没看清眼前人,就被一个柔弱受惊的身影扑得向后退了半步。
阚云开未从恐惧的情绪中剥离,哼唧抽泣着,“我怕。”
顾煜和缓地摩挲着阚云开的后颈,屋内没开灯,借着走廊透进的星点光亮,他看见阚云开赤脚踩在地上,脚背还有几道血痕。
顾煜将人打横抱起,轻放在床上,抬手打开床头柜上的台灯,轻捏她泛红的鼻尖,柔声道:“傻吗?不穿鞋子。”
阚云开泫然而泣,抽噎抱怨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明明知道我害怕。”
顾煜失笑,拧出一块干净的毛巾,擦去她脚底的灰尘,“以后还嘴硬吗?”
阚云开撅嘴,不搭理他的话。因为她知道,肯定会的。
他视线上移,看见她膝上那块暗粉色的浅印,指腹摩擦着那道痕迹,愧疚问:“上次怎么处理的这伤口?”
“没处理。”
阚云开是轻微的疤痕性体质,其实伤口并不深,只是伤心之人,何会有心思在乎那点皮|肉之苦。
顾煜垂下眼帘,屏息片刻,侧脸的线条略显冷僵,他坐来身边,揽她怀中,亲吻她被泪水浸润的双眸,“对不起,下午我们在开会,不是故意不理你的。”
这份道歉,为今日忙碌,也为那晚疏忽。
阚云开听到还算满意的解释,下巴轻搭在顾煜肩上,回抱着他的腰,像只流离失所的考拉,安静下来。
过了些时候,她说:“我不想回去了,我能睡在这吗?”
火烧云般的红晕燎上面颊,不想也害怕听见拒绝的回应,她仰头吻在顾煜唇边,轻轻舔|舐,在黑夜中找寻安全的温度。
顾煜回吻着,按耐被撩动的每一根神经,她只着一件单薄的冰丝睡衣,那片柔软细腻的珍璧紧贴着顾煜滚烫的胸膛。
细听,心跳乱了,像错综不合的交响乐团,鼓鸣弦断,那里不受控制地被唤醒。
耳鬓厮磨间,顾煜声音多了几分隐忍和暗哑,手臂用了两三分力,离得更近了些,“你乖一点。”
阚云开伏在他的肩头,不言不语。
缓了半刻,顾煜起身去衣柜处,拿出备用枕头和被褥,铺在床边。
阚云开不解,“为什么不睡床上?我还挺瘦的,占不了多少位置。”
顾煜总不能直言担忧自己会做出什么禽兽之事,他躺在地上,含糊道:“没事,你睡。”
阚云开挪来他腿边,“那要睡地上也是我睡,我入侵你的地盘,哪里有让你睡地下的道理?”
顾煜催促说:“快上去睡觉,不用和我这么讲理。”
阚云开双手抱臂,用那双能溺毙灵魂的水眸紧盯着“正经之人”,红肿未退的脚趾蹭着他的膝窝,“那好,要么我睡地上,要么一起睡床上,你选一个,不能不选,也没有其他选项。”
对峙不过几秒,顾煜无可奈何,撑膝抱起身边的人,被角搭在她腹上,自己则绕去另一边,只睡在床边。
在她面前,他永远都赢不了。
作为一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文明人,再傻也猜得出顾煜此番为哪般。
阚云开嘲讽的笑声在这落针可闻的偌大房间中,似有回响,断断续续传入耳中。
顾煜转过身来,面朝着她,“笑什么?”
阚云开趁势滚进顾煜怀里,手指不安分地打圈揉着他颌边夜晚冒出的细小胡茬,“队长,你现在的表情好像一个良家妇男。”
下颌的触觉过电般通向四肢,顾煜压着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渴望,将人推到另一侧,沉声说:“阚云开,乖乖睡觉,小心把你赶出去。”
阚云开轻易握住肩上发烫僵硬的手,用力一拉,缩小本就可以忽略不计的距离,她晃晃右手上的戒指,嗔喃道:“你有没有一点做人男朋友……”她改口说,“不对,是做人丈夫的基本素养?”
黑夜钻石夺目闪耀,自己造的“孽”,顾煜唯有受着。
阚云开再次躲进温暖的怀抱中,枕在他的臂弯间,看似商量道:“我真的害怕,你抱着我睡好不好?”
哪里容人拒绝?
顾煜仿佛提线木偶,被摆弄着,他清嗓说:“你现在不应该害怕恐怖分子,应该害怕我。”
带有火星的火柴被肆意丢向洒于沥青之上的汽油,她像是掌柴人,一把把将木柴肆无忌惮地添进老式锅灶,烧在他的锁骨,喉结,嘴唇,一下又一下。
春雷在心尖陡然绽放,每一寸呼吸都像对他进行公开处刑,存心要他命那般。
顾煜捉住愈加嚣张的手,置于心口,求饶说:“宝宝,你乖一点好不好,别乱动了。”
“你叫我什么?”阚云开手臂微滞,思绪停摆,良久,她抓着他的衣襟摇晃,“再叫一遍。”
厮磨间,她的膝盖不小心撞到那处,两人都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两个相爱之人拥有肌肤之亲是这世间最理所当然之事,食色|性也,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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