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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开见煜时 第59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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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就应该趁你之危,趁火打劫,将人拐走才是,坐实男友之名。”

“没用。”顾煜出门前,回首自信道,“你赢不了。”

离开医院,顾煜驱车来到西郊看守所,他从副驾座椅下拿出陈年积灰的材料,内心挣扎几许,他绕线封束,下车走向等在大门外的陈自臣。

刑熠泽下毒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已经由公安机关交送检察院等候审判,现正羁押于此。

几日前,顾煜联络陈自臣,请他帮忙让自己见刑熠泽一面,多年的恩怨是非,情仇纷扰,总要画上句号才是。

寒暄片刻,陈自臣说:“等下见到小泽,你尽量控制情绪,其一对你身体康复有益,其二……毕竟老刑于你有恩……”

“老陈……”顾煜打断陈自臣的言语,他这些年活在“报恩”的魔咒里,方才酿成今日大祸,不仅伤及自身,且殃祸阚云开。

如果没有阚云开的出现,他想他可以容忍刑熠泽于他作恶一世,可当封晟阳将阚云开数月的伤情报告摆在眼前,那张张墨迹白纸亦如荆棘过身般疼痛。

复查结果令他像是悬崖峭壁独脚行走的技人,稍不留神,就会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是命运的归宿。

他要为阚云开铺平今后的路,保她生活无虞,护她身心健康无恙,这才算对得起他身着军装,以家国信仰为码对阚明升的承诺保证,更要自己的良心在终年后得以片刻安息。

会见室内,顾煜、陈自臣与刑熠泽无言对坐相望,两米的间距难隔刑熠泽瞳仁面庞散发出的不甘与愤怒。

刑熠泽带着手铐,簇火欲焚的目光灼灼,他咬牙道:“你竟然还能醒过来,那天她只要晚来一步我就能成功!”他埋首掌间,镣铐与桌面摩擦带响,自喃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总是要眷顾你?”

顾煜漠然坐立,冷声说:“小泽,对你,对师父,对师母,对整个刑家,我问心无愧,可你万不该将无谓的祸事归在我身边人身上。”

刑熠泽横眉怒目,蓦然站起,大声斥责道:“你问心无愧?如果不是你,我爸爸怎么会死在那穷山恶水之地?我妈妈又怎么会常年疯癫无状?我的人生如何会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站在刑熠泽身后的两名狱警,快步上前,将人押回座位。

陈自臣出声劝说:“小泽,我们与你说了多次,你父亲的牺牲是意外导致,并非顾煜的过错,他这些年背下所有过错任你打骂,负担你母亲的所有医药费,可你为什么要去伤害无辜的人?”

“原来如此。”刑熠泽失心疯般笑着,“原来是为了她啊,我还在想你究竟能忍我到何时,你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如今算是探到了。”

刑熠泽讲述故事一般,身体前倾,食指在空中笔画乱点,痴人说梦般癫笑道:“你不知道,她被我打到满身是血还死护着手里那枚戒指时候的样子有多美,当时我就在想,凭什么你这样的人能得到完美无暇的爱情?”

他指着自己的下|体,疯癫无形,“你应该庆幸,庆幸当年我妈发疯按着我,把滚烫的开水浇到我这,让它永远变成一摊废物软肉,否则你觉得她能逃过我手?”

他哂笑着,意在激怒顾煜,“她长得真美啊,你说如果把她的手腕和脚踝用麻绳捆束在一起,看她的手臂和长腿无法自由活动,用滴蜡浸染她的皮肤,透过烛火一寸寸地欣赏标本般的裸|体活物,应该是很心醉美好的体验吧?”

顾煜勃然大怒,站起身来,扬起手边的信封文件,其中泛黄的纸张纷扬洒出,锐利的白纸边缘划过刑熠泽的颌角,带出三两道血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你怎么下得去手!”

陈自臣拦着顾煜愤怒上前的身影。

顾煜不再留情分毫,指着满地狼藉纸张说:“我不会再放过你,这些证据全部在追诉期以内,你干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好好算算你要在里面蹲几年!”

刑熠泽怒火中烧,扑向前去,手掌在空中飞舞,被狱警死按在桌上,继而拖回监区,他身姿后仰,衣物上缩无状,露出腹部皮肤,他高声说:“你忘了我妈妈在葬礼上的诅咒了吗?你永远不得好死,你和她在一起总有一天会害死她……我就睁眼在着深墙牢笼里看着这一天!”

极目眩晕之感模糊视线,眼前尽是马赛克状的撞色密格,顾煜扶桌立稳身子,舒缓几许,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资料交给警察。

陈自臣问:“没事吧?”

顾煜摇头不发一言,步伐虚浮走回车子,他在座位上坐了许久,脑海想象阚云开惨遭毒手时的样貌,阵阵后怕。

事实如若真像刑熠泽口述形容那般,他只怕会发疯发狂。

西郊看守所与西郊墓园在同一条路上,喘息宁神须臾时刻,顾煜开车来到墓园门外的商店,买了一瓶二锅头,按着记忆中的位置寻了过去。

这些年来,除却葬礼那日,他从来不敢来这面对刑宗酩的遗像碑铭。

走来墓碑前,刑宗酩还似从前一般,眉目严肃却传递着温情,顾煜拧开酒瓶放在碑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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