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马 第4节(1 / 2)
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把一个得罪他的同学撞得进了医院。人家成了瘸子,还不敢告他。
转瞬间,其他人都退让开了。
陆闯驱着布加迪威龙停在不远处的山道上,两束车灯的光线直直打过来,刺得乔以笙下意识抬手遮了遮。
然后也没人问她做好准备没有,陆闯的车子就像一只蓝色的妖怪,携裹着冰冷的呼呼风声,猛然朝她疾驰而来。
强烈的恐惧升至巅峰,堆满乔以笙忍不住颤抖的身体,伴着车轮摩擦地面的尖锐声响,将她吞没……
白
月色黯淡,窗外的霓虹在车子的急速行驶之下化作两条彩色的溪流。
乔以笙又有点晕车,忍不住出声:“慢点。”
嗓音是惊魂未定的恹恹。
陆闯瞥她一下:“确定要慢点?”
乔以笙闻言耳根不禁发烫。因为这恰恰是前天晚上在酒店客房的床上,他们的其中两句对话。
她恼羞成怒:“我让你车速放慢点,否则我吐你车上。”
比赛不都2:0结束了,他有必要开这么快?而且现在已经回到市中心路段。
陆闯根本没理她,依旧我行我素。
乔以笙顶着虚弱发白的脸,不得不自己闭上眼睛,以减弱恶心感,脑海中挥散不去不久前陆闯在即将撞上她时精准刹车的画面。
她的膝盖只需往前倾一毫米,就能碰到车头。
也是她距离死亡的距离。
到现在她还处于虚浮的晕眩之中。
那之后吓哭的人变成了另外两位美女,因为红黄两辆车的车主要赢陆闯,只剩撞到人。
两位车主是狠得下心的,可两位美女都在车子朝她们冲去的最终关头躲开了。而根据比赛规则,女伴如果没胆量地躲开了,也等于开车的人输。
乔以笙自知彼时她没躲开不是因为有胆量,只是被恐惧支配了身体,完全无法反应。
“哭了?”
熟悉的轻嘲入耳。
乔以笙往自己这一侧的车窗偏头,躲避陆闯的视线,深深吸一口气,将眼睛里的水汽强行憋回去,才睁开眼。
车子停在路边,是她公寓楼下的街道。
乔以笙二话不说解掉身上的安全带,拎起自己的包就要推开车门。
陆闯捉住她的手腕拽她回椅座,朝他那一侧的车窗外面轻轻点了点下巴。
乔以笙望过去,看见了不远处的郑洋。
她连忙低矮身体,翻出包里的手机,发现郑洋原来打过好几通电话。
陆闯忽然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似很怜惜她:“女人哭我可受不了。既然你有乖乖听话帮我赢了比赛,我就给你点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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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蓝色的布加迪威龙过分醒目,它刚一开来,郑洋就注意到了。
而它停在路边不久,车身以某种频率颤动,郑洋更是多瞧了两眼,心知肚明车里的人正在干什么。
乔以笙所住的单元黑灯瞎火,人应该还没回来,但手机始终无人接听,郑洋很难不担心。
又尝试拨了两通,仍旧无果,郑洋准备到留白建筑事务所看看她是不是在加班。
这时,布加迪威龙驾驶座的车窗敞开一半,路灯照出车主半明半暗的脸。
“闯子?”郑洋意外,上前和他打招呼,“原来是你的车。新买的啊?”
走近便见陆闯身上还坐着个女人,牢牢圈住陆闯的脖子,脸埋于陆闯的颈侧,盖着陆闯宽大的外套。
车内没开灯,光线昏暗之下遮得挺严实,仅露着后颈的一小片雪白皮肤,贴着枚创可贴。
但郑洋还是有点尴尬:“算了,你先忙。”
陆闯反倒没事人似的与他聊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找以笙。”郑洋往居民楼指了指,“她住上面。”
“这么巧啊。”陆闯拖长的尾音显得饶有意味。
郑洋反问:“你怎么也在这里?”
“不够明显吗?”陆闯动了动,怀里女人的身体跟着颤了颤,似有若无传出暧媚的低响。
郑洋没有旁观人办事的癖好,失笑道:“你继续,我要去以笙的工作单位。”
陆闯又喊住他:“你和许哲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郑洋的身形一顿,而后以满脸不明所以的神色狐疑:“我和阿哲怎么了?”
陆闯漠然的黑眸比往常愈发沉冷:“没什么。祝你和乔以笙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郑洋笑笑:“会的。我和你们嫂子感情很好。你也知道当年我有多么不容易才追到她,一辈子对她好,是我的承诺。”
陆闯的瞳仁深处浮一丝嘲讽,关上车窗。
怀里的女人不比方才抗拒,反而主动亲吻他的耳朵。
“……”
郑洋驱车离开,从布加迪威龙旁边经过,看到车身动得比先前厉害,一只女人的细白小巧的手掌按在因水雾蒸腾而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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