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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马 第34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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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是虚掩的,没有锁,显而易见聂季朗知道她要过来,专门为她留的。

乔以笙叩了叩门。

得到了聂季朗的应允:“进来吧以笙。”

乔以笙推门入内。

“大小姐。”阿德手里拿着电动滑板的遥控器和一个声音设备从里面走出来,与她错身而过,离开房间。

乔以笙先满足自己的好奇心:“你怎么弄的佩佩的声音?”

总不能是佩佩生前聂季朗就录下来的吧。

聂季朗给她解答:“合成的一个接近我母亲音色的声音。”

和乔以笙猜得差不离。空灵感毋庸置疑也是机器弄出来的效果。

正因为是事先合成的,所以没办法让“佩佩”和宋红女实时对话,重点制作出了几句不会穿帮又能引导宋红女的句子。

这主要靠聂季朗的预判,预判哪些句子能对宋红女起效果。

而要令这些起效果的句子达到聂季朗的预期,套到聂季朗想听的内容,则得益于前几天乔以笙在宋红女面前的表演。

乔以笙的表演,使得最近宋红女的脑子里充塞着乔以笙和陆闯恩恩爱爱的画面和备孕的事情,刺激着宋红女心底与此相关的更为隐秘的秘密。

不啻于一种心理暗示。

包括做法事,同为心理暗示。

以上,全部是基于聂季朗对宋红女这个人的了解,而制定的钓鱼计划。

“老狐狸”这个标签,在聂季朗身上贴得更深了,乔以笙很庆幸,她和聂季朗不是敌人——不对,在宋红女吐露出那些事情之后,她得重点强调“暂时”不是敌人。

说实话,她现在一个人在这里,其实特别危险。乔以笙无法确定,聂季朗这个自称亲情淡薄的人,会不会因为仅剩的那一层佩佩的血缘关系,而继续拿她当侄女,毕竟他姓聂……

但乔以笙现在也没办法为了安全起见而离开,阿苓和阿德是他的人,大炮又不在这儿,难道她还能下楼去向陆家的人求救?

“你现在……”乔以笙都不知道该和聂季朗讲什么了。

聂季朗见她停顿,主动填补了两人之间的安静:“看你的反应,应该是在今晚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你和陆清儒的关系?”

乔以笙不承认也不否认,想到她该问聂季朗什么了:“你要继续完成你父亲的遗愿吗?”

慈善

聂季朗邀请乔以笙坐下来陪他喝点酒。

方才乔以笙进门的时候,聂季朗手里就端着酒杯了。

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插在裤兜里,站在窗户前。

酒看起来并非结束了宋红女的事情刚开始喝的。

窗户旁边的桌子上放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屏幕上是已经关闭掉的监控画面。

乔以笙知道监控画面原先是宋红女那个房间的。

可以想象,她和阿苓根据他的布置,在阿德的配合之下,到宋红女的房间里执行计划的时候,聂季朗就是以眼前这种一切皆在掌控之中的睥睨姿态,一边喝着酒,一边看好戏。

“不用,谢谢。”乔以笙拒绝了。

聂季朗察觉到她从进门开始便省略掉的称呼:“我会一直是你的小叔叔。”

似乎也等于是在回答乔以笙问他的问题。

乔以笙并不希望他语焉不详,她要个明确的答案,重新问一遍:“你要帮你的父亲完成遗愿吗?”

聂季朗笑一下:“照宋妈妈的说法,以现在你和陆闯的关系,我父亲的遗愿,已经完成了,没有我帮不帮的问题。”

“不也有你的助力才能顺利完成?你当初给我开的唯一的条件就是婚约必须履行。你还默许了陆家的催婚。”乔以笙追问,“你父亲临终之前究竟是怎么跟你交待遗言的?”

虽然一直以来她对聂季朗都抱有防备之心,但不得不承认,这段时间以来,因为聂季朗给予她的长辈的宽厚,她在聂季朗面前在所难免地胆大妄为了点。

敢嘲讽他,敢顶撞他,甚至眼下明知自己不安全,她还丝毫未对他客气。

她其实就是想弄清楚,聂季朗是否曾在知道她和陆闯可能是兄妹的情况下,还促成了聂陆两家的婚事。

聂季朗明白她的言外之意。舊shiguāng獨伽

呡了一口酒,他问:“以笙,记不记得之前我一直告诉你,有些事情我也在摸着石头过河?”

乔以笙自然记得:“你指的就是今晚从宋红女口中套到的事情?”

这会儿的聂季朗并没有戴眼镜,金丝细边眼镜被他摘下来放在笔记本电脑旁边了。

在此之前,乔以笙只在最初的照片上见过他没戴眼镜的模样,此时她亲眼所见的没戴眼镜的聂季朗,仿佛因为少了一层束缚,完全压不住他身上强烈的压迫感。

他的眉梢眼角悉数彰显之前被镜框和镜脚盖住的锋利,尽是在上位者的成熟男人的气质。

他没有看乔以笙,他看的是窗户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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