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马 第348节(1 / 3)
就和他察觉,聂老爷子让他寻找孩子的执念有点不同寻常一样。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聂季朗没再管她是否要找宋红女对质,也不再主动过问车祸的真相,任由她自己折腾。
聂季朗也避免了和她因为聂老爷子而产生面对面的冲突。
乔以笙将此粗暴地总结为:“你心虚。”
斩草
聂老爷子不仅令乔敬启的人生变得坎坷,还夺走了乔敬启的生命!
验证了前一部分之后,聂季朗自己心里估计也已经悄悄验证了后一部分,所以面对她的时候,聂季朗是心虚的。
他的父亲害死了他同母异父的兄弟。
而如果聂季朗没有心虚,只是单纯地不想事情揭露开来的时候被她纠缠,那聂季朗就更可恶了。
他连心虚都没有,那他也就不可能因为他父亲的所作所为,而对乔敬启以及她,心怀愧疚。
聂季朗不置与否,仿佛只是拿她的话当作不懂事的晚辈的一时气话:“阿苓转述给阿德说,宋妈妈的意思理顺了就是,陆家有一个人,至少在十年前就已经发现了你父亲的身份,所以和我父亲有了联系,以婚约为条件,两人达成协议,陆家的这个人负责动手要走你父亲的命。对吧?”
“……是。”乔以笙喉咙哽咽,然后被陪在她身边的陆闯揽入怀中。
她在拿了阿苓的手机之后,就和陆闯回到她的卧室里,打开了免提,和陆闯一起接听这个电话。
“嗯。”聂季朗发出了这么一个情绪不明的字音之后,安静了好一会儿。
乔以笙的语气难以抑制地尖锐:“你无话可说了?”
“我承认,我确实还察觉到其他奇怪的地方。”聂季朗复开口,“几年前我父亲临终交待我遗言之后,我找孩子的过程中,隐隐约约总有一种,被我父亲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比如我提到的做慈善自主的福利院的名单,我父亲如果想完全掩盖他所做过的事情,完全是可以销毁那些资料的。但我父亲没有,才有了被我看到的机会。”
“而他留下的资料里,还有不少被他划分到‘失败’的内容。看起来好像只是,记录他曾经用心寻找孩子的过程。”
“所以我一开始也没太放在心上。觉得既然是被父亲排除掉的结果,我在他的基础上找人,会轻松一些,少走一些弯路。”
“直到我推进不下去,突发奇想再去把那些标注了‘失败’的资料翻出来,试着重新去排查一遍。”
“我那个时候之所以锁定目标来了霖舟,就是因为我父亲曾经的其中一份调查显示,孩子应该在霖舟。我也是根据那份线索,继续往下挖掘,发现了有个叫‘乔敬启’的人,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孩子。”
“再后面,就确实是因为婧溪无意间帮了我,省去了我的功夫。”
聂季朗最后干脆利落地做总结陈词:“宋妈妈今晚提供的话,让很多我之前想不明白的问题,都说得通了。”
“我推断我父亲以前确实没找到孩子的下落,但陆家的某个人联系了他,和他做交易。”
“陆家的那个人因为要人做筹码,所以没有跟我父亲透露,当年的孩子,具体是谁。只是跟我父亲谈判,他负责除掉人,我父亲负责交出婚约。”
“甚至对方连除掉人的方式都没透露过给我父亲。所以我父亲只能根据对方是陆家的,猜测当年的孩子在霖舟。”
乔以笙刚才也一直有在理顺思路,大概和聂季朗现在所讲的相一致。
但仍然存在不少乔以笙难以理解的地方:“为什么你父亲要我父亲死?他的报仇计划不是要让陆清儒和佩佩的孩子,和陆清儒的其他孩子,完成婚约吗?”
聂季朗提醒乔以笙:“你爸爸那个时候,已经多大了?”
乔以笙瞬间明白了。聂老爷子重新获得孩子消息的时候,按照的孩子的年龄,大概率已经结婚生子,不适合再和陆家联姻了。聂陆两家的联姻,早从他聂季朗那一辈,推到了下一辈。
“也就是说,对你父亲来讲,我父亲已经失去利用价值了,所以不用再留着我父亲的命了,对吗?”这句残忍的话,乔以笙是一颗颗地掉着眼泪讲出来的。
而陆闯就站在她的面前,一颗颗地吻掉她的眼泪。
聂季朗没有回答她是或者不是,他回避开了,转而道:“其实比起我父亲,当时更希望你父亲死的,应该是那个陆家人。”
他讲的话是没错的,但乔以笙还是要嘲讽:“别为你父亲开脱了。他们之所以能达成协议,不就是因为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是要我父亲死。”
聂季朗失笑,似乎在否认他为聂老爷子开脱。
但在言语上,聂季朗并未为他自己做任何辩解,约莫认为,此时此刻的乔以笙,听不进去。
又或者,聂季朗认为被乔以笙误会也无所谓。
乔以笙并没有完全被愤恨控制住了整个情绪,稳着喉咙,她问:“你对和你父亲合作的那个陆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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