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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个玻璃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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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就是他体内两个灵魂的宿命。

听闻医师说出这番话,柯怡顏的身子微微的摇晃了下,不敢置信的喃喃:「怎么会这样?」

难不成她以为苦日子总算熬到了头,只不过是一场残酷的幻梦?她瞠着交杂着震惊、遗憾、不捨、担忧的双眼望向楼衡,看得楼衡心头一紧,连忙搂着她软言安慰。

「我不会输给他的。」他说。

儘管楼衡得知此事也是无比错愕,但是比起一无所知的柯怡顏来说,早已得知真楼衡存在的他接受能力仍是强上不少,他唯一害怕是在斗争之中输给了真楼衡,连带毁了他们母子的幸福。

「你保证?」柯怡顏眼眶泛起泪光,不敢肯定的问。

「嗯,我保证。」楼衡伸手抹去她眼角泪水。

「……我可受不了你一再伤害,倘若你输了,以后再回来,我也不会相信你的。」柯怡顏定定的凝视楼衡,但她的语气已让楼衡十分明白她的这句誓言有多认真。

「嗯……到时候你们可要好好过生活,别教那种人束缚住你们的未来。」楼衡慎重的交代。

如果他耗尽全力也无法战胜真楼衡,他倒希望柯怡顏绝情的转身离去,千万别被真楼衡伤到心才好。

他们两人的言行举止看在汪洋与医师眼底无一不是羡煞旁人的情深意重,然而,同样的言语行为落入了真楼衡眼底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他明明就是最先被爱上的那一个为何走到这里,她选择的会是另一个仅仅相处不过数月的陌生灵魂?

真楼衡隔着躯体近距离直击鳩佔鹊巢的幽魂霸佔了本该属于他的情感,强烈到几乎可以毁灭世间所有事物的愤怒在他心中窜烧起来。

既然你不希罕老子,老子也不奉陪!外面多的是比你有趣可爱的女人等着老子青睞,真以为老子非你不可吗?

真楼衡忿恨的瞪着将笑容献给另一个人的女人暗想着,殊不知自以为瀟洒的言论却是透露了他的挫败与不甘。

不甘的背后,他亦懊恼起昨晚的一时疯魔,竟会因顾虑柯怡顏而推掉任诗安的香艳邀约。

你们就等着吧!这是他的身体,绝不会轻易拱手送人的。

真楼衡心思一横就这样潜伏了起来,不反抗不做声,安份到几乎要让楼衡以为真楼衡的灵魂已经消失的时候,真楼衡却在一日清晨趁他不备袭夺了主导权。

『你居然还在?』

也许是多日未见感受到真楼衡的存在,此时一个乍见,还未完全清醒过来的楼衡错愕地脱口。

「这句话该是我的台词吧!」真楼衡听了冷冷笑道。「谁是主,谁是客,可不要我礼让你个天就全忘记了。」

闻言,楼衡顿觉棘手极了。

本以为这几天感受不到真楼衡是自己已经战胜了他的意志,却没想到这短暂的平静不过是真楼衡用来麻痺自己的招数,而如今看来,真楼衡能趁他在睡梦中说抢就抢的夺回主导权,是否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他的力量正在逐渐增强?

忆起医师提到最后可能只会剩下一个灵魂的猜测,楼衡心底不免担忧。

「如今是我得回一切的日子。」真楼衡起身来到更衣间换上一身招蜂引蝶的行头,对镜一笑:「至于你呢!就给我待在里面,安份的直到烟消云散的那日为止吧。」

『你想干什么?』

眼睁睁瞧着真楼衡从衣柜里找出他绝不会穿的招摇衣饰,楼衡便觉不妙,再听他想要得回一切的狂言,心底那股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强烈到令他无法去重视自己可能将会烟消云散的未来。

「你说我想干什么?」真楼衡在身上喷上古龙水后,踩着鎧亮的鹿皮皮鞋扬长而去。

『你想找任诗安?』楼衡想来想去想到得也就只有这件事了。『我已经吩咐过汪洋再也不与任诗安同台,你就别作梦了。』

那日从医院回来,楼衡便吩咐汪洋将他的通告与任诗安错开,不为别的,就为了任诗安的存在会令真楼衡的意识力量增强,不想让真楼衡夺走控制权的他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切,对你来说自然见不到ann,但对我来说可就不一样了,怎么说我都是她的老相好,谁又能比我清楚该到哪里去找她呢?」

真楼衡大言不惭的炫耀着,而事实亦如他所说的,与楼衡只能在通告场合遇见任诗安相比,他对任诗安的可能现身的行踪可说是瞭如指掌,在任诗安最常出没的酒吧扑空后,真楼衡旋即在任诗安藏身在市中心的休憩套房找着了人。

只不过那场景太惨烈,惨烈到就连只剩下一抹意识的楼衡都忍不住掩面叹息。

「ann!我带了你最喜欢吃的……」用备用钥匙打开任诗安的小套房,他的话尾已因散落一地的衣物而消失。

无须其它说明,光凭一路从阳台延伸至屋内的男女贴身衣物,就足以说明屋里曾经发生过怎样旖旎的韵事。

真楼衡手提着热腾腾的早餐袋子在错愕间啪搭一声掉落在地,几秒过去,他在回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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