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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4 - 遗留过去的创伤 (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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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唯,吃饭了喔。」厨房里的男人隻手端着餐厅式白盘不慌不忙的转身放上餐桌。

「爸,不是跟你说过要煮饭就把白袍脱下来吗?」丁唯臻停下手边的作业,看丁维熙这才乖乖的把实验衣给脱下。

她带着笑意问:「大忙人,今天怎么有空帮我煮晚餐?」

「不帮我女儿煮帮谁煮?」丁维熙笑,看起来和丁唯臻的笑容如出一辙,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父女,「三餐都让你到外面吃也不健康啊。」

丁唯臻撇嘴咕噥,「也不想想是谁把家里的僕人全都开除的。」

「也很久没有见到自己女儿了,不想老爸吗?」丁维熙摸摸丁唯臻的头,丁唯臻一脸厌恶的闪开,挑眉问:「是谁整天都待在实验室不上来的?」

丁维熙爽朗的笑出声,连忙道歉说是我是我,把盘子往丁唯臻推去:「快吃吧,要不然会冷掉。」

「喔。」丁唯臻切下盘里的肉,觉得嚼劲和平时在外头吃的不太一样不自觉多看了一眼,手也跟停顿。

眼角馀光看到三人餐桌的一个空位,丁唯臻不禁又问:「妈什么时候回来?」

「再过一阵子吧。」

「都多久了啊?我好想妈喔。」

「……唯唯。」

「嗯?」丁唯臻眨眨眼,绿眸看向爸爸。

只见丁维熙低声说:「不要再问了。」

没多久丁维熙放下刀叉作势起身,丁唯臻望了一眼他盘里的食物,没有少。或者说根本没吃。

「怎么了?」

「没什么,爸爸还有实验没做完。吃完之后把碗盘放到流理台吧,晚点有空我会洗的。」

每一次丁维熙听到这个问题总是会扯开话题,像是不耐烦一样,丁唯臻看着爸爸往楼梯走去微微一叹。结果到头来还是得自己吃饭。

明明这餐是难得一次的见面。

忘了是在哪一天,妈妈忽然消失了,起初向丁维熙问起的时候他是说妈妈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旅行,近期是不会回来了。丁唯臻也不疑有他的相信。

只是日子久了直到现在还是没有任何关于妈妈的消息,连通电话也没有,像是蒸发了一样。

当初的肯定句逐渐变成了不知何时才会回来。

到现在只要问起妈妈在哪里?抑是想找妈妈,什么时候她会回来?诸如此类的疑问也总被丁维熙给巧妙的带过去。

看到爸爸这样,丁唯臻自然的噤口不追问。今天倒是第一次听见丁维熙要她不要再问了。

何况真的要和妈妈比起来,她本来就更喜欢爸爸一点,虽然这样想很对不起妈妈,但在两个平衡上註定会特别偏向另一边,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偏心吧。

不管怎么平等,都会出现这种情形的。

丁唯臻把最后一口饭送入嘴巴,收拾桌面上的餐具,最后还是由自己洗碗。真要等到丁维熙有空再来洗乾净,还真不知道要等到几年后。

自丁唯臻小时候有意识以来,爸爸丁维熙就是个疯狂实验的生物学家,每天几乎是待在地下专属的实验室里,解剖的生物不计其数种类也很广,说白一点丁唯臻也不清楚爸爸窝在里头在干什么。

也从没去了解过这个行业里是要去做些什么事?

只记得小时候偷偷到自家下层一探究竟时发现了实验室里十分宽敞,有好几个透明玻璃罐整齐的排列着,有的甚至比人还高。忘了那东西叫什么来着但脑袋仍清晰的记得泡在液体里的各种动物,有少了一条腿的白兔、空了肚的青蛙、褪了毛皮的梅鹿及等等。

记忆到这里就断掉了,不过那时似乎是被妈妈给拉出去,当时还很愤恨妈妈不让她多看几眼。

关上水龙头,漏水的水珠滴答滴答的落在她手心,丁唯臻握起手像是要把水给抓住一样。不过最后还是从指尖的缝隙里溜走了。

她有种妈妈是不是想离开她了的那种不安,是不是也想像这样离开自己?

把盘子都放回原位,丁唯臻还独自站在琉璃台前没有动作。一旁的小窗有阳光照射进来刺眼的让她瞇起眼睛。

霎时间她很想做一件很早就想做的事情,纯脆只是想试验。

她转身从柜子里寻找美工刀的身影,丁唯臻好奇的循着印象中爸爸的动作,生锈的美工刀轻轻画过肌肤的表层,见没有任何变化她更加施力的割过胳臂,不够深。

不够、还不够,不够痛。

爸爸动刀的画面越是清晰,丁唯臻越是觉得不足够,逐渐的加重力道。直到鲜红的血狠狠喷出,溅得她雪白的纺纱覆上一层血色丁唯臻才停下动作。

丁唯臻愕然的盯着自己手上的杰作。

明明就很痛,但为什么爸爸总是喜欢窝在实验室对那些小动物这么做?

难道动物就不会痛吗?

丁唯臻望着血液不断从皮肤裂痕上溢出,撕裂的疼痛感不断告诉自己没有办法一个人止血,方才还真的是发了疯才会做这种体验。

于是四处观望想找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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