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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善可陈的人,却使陈秋感到茫然。可一旦那些人走了,只馀他自己一个人活着,又忍受不了那胶着似的沉寂——那就像他留在家的感觉一样,也是半个人也没有,只有月亮,以及物质。

好不容易来了个林春。林春之于他,好像一本艰涩难懂的书,他无法分类这是怎样的一本书,不是歷史文学,也不是数理科学,又不尽是单纯的艺术书,然而林春这个人一出口,就一句句话正中陈秋的心,那一晚——陈秋s武则天之后的那晚,他听着林春的一大串话,觉得很震憾,不知为什么长久以来,他最可耻的内在一面,都被林春这个书獃子说出来。

他的震撼,源自于那自以为高尚的偽装在一瞬间破裂、所带来的羞耻,但更多的是好奇:他想知道,到底林春有多善于观人,他好奇林春能够以这种艺术家般精细的眼光,将他「陈秋」这个人解剖到什么地步。

陈秋开始想找个方法,留住林春这个人。

陈秋说:「不如这样,你来教我什么是美,而我来教你什么是欲望,如果你比我先一步说出一个能令我满意的、对欲望的定义,那就算我胜,因为你是在我的教导下才能理解什么是欲望,所以应该归老师胜。反之,如果由我先你一步、说出一个令你满意的、对『美』的定义,那就算你胜。」

「胜出的人有奖赏吗?」林春问道。

「胜出的人到时才要求奖品,无论要求什么,输了的人都不可以反抗,必须满足胜方的要求。」

在林春回答之前,鐘声响了,下一节课已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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