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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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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开放日的活动时间是上午十点到下午四点。

高二高叁的都参与过了,开放日针对的主要是高一新生的家长,但即便如此,十点没到,学校外面还是被车辆挤得水泄不通。

许池南按时到综合教学楼,教学楼一层二层是游泳池和排球馆等从体育馆分挪过来的体育教室,叁层是音乐美术这类艺术教室,她走步梯上楼的时候,看见褚时维跟一个男生抬着一筐排球从电梯里出来。

他没看见许池南。

因为记挂着他误会自己告密,不知道哪天就报复临头,许池南对褚时维多了几分关注。

他不是那种一条道走到黑的传统型校霸,放在武侠片里的话,大概可以用亦正亦邪形容,违反规定的事情他做着,抽烟、打架、逃课,做得有型有款,所以学校里男生都服他,另一方面,脑子灵成绩好,轮给他的任务一样不拉,校服穿得板正,会一手夹烟一手拎垃圾桶的完成值班卫生,也会像今天这样听话的去抬排球。

他自己心里有个标准,什么规则得遵守,什么不需要。

许池南见过谢主任训斥他的样子,向来严肃的谢主任满脸又爱又恨又无奈。

这样的人就是,吸引来的情绪都那么丰富多彩。

……

美术室里除了许池南之外还有五六个学生在,都是艺术生,各自领了任务或专心或悠闲地做准备工作,许池南找老师领了颜料,走到墙画边调色。

下第一笔的时候,教室里来家长了。

玻璃推拉门被打开,参观的家长鱼贯而入,但总体而言人不算多,毕竟高中最重要的是主业学科,艺术类的教育如何,对家长来说肯定没那么重要,大部分家长只是走到这儿了,抱着来都来了的心思顺带看一眼,匆匆来匆匆走。

于是有一个停留稍久的人就很明显。

许池南是在他挪到靠窗位置的女生身边时注意到他的。

戴个眼镜,年轻,微胖,头发有点油,看年龄不像是谁的爸爸,可能是哥哥辈的亲戚,站在女生身边稍弯腰,仿佛要看清楚人家在画什么,那女生看他一眼,随即不自在的往里面缩了下,他直起身子离开。

站在矮凳上的许池南收回余光的关注,听见背后有脚步靠近。

许池南对男人的身体很敏感,不是欲望的敏感,是风声鹤唳般本能排斥的敏感,对方主动靠近她的距离一旦超出正常范围,就会不自觉的心跳加快,头皮发紧,感觉到实质的热源在持续缩小这段距离,一米,半米,越来越近,许池南屏息,手腕还在画线条,但全部的感官意识都已经高度集中。

听见微弱的几不可闻的“咔嚓”一声。

新桥高中的女生有两套校服,裤子和裙子,根据自己的意愿穿着,但今天的校服要统一,许池南穿了裙子。

她的身影僵住。

……

褚时维经过美术室那会儿,门口已经聚了几个人,有学生有家长,交头接耳的在讨论,看热闹的架势很浓。

一个女生慌里慌张地拉开门跑出来,拽住凑在那儿的学生焦急问:“见美术老师了吗?”

纷纷摇头。

女生忙不迭朝过道尽头的办公室去,褚时维扭头往里面看了眼。

他个子高,轻而易举就能越过人看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美术室里,许池南正和眼镜男僵持不下,她死死掰着他左侧的小臂,看样子像是阻止他不让他走,表情跟当时与褚时维对峙时差不多,又倔又冷的一张脸。

眼镜男甩两下没甩开,这妞看着单薄瘦弱,力气倒大,攥地他腕骨都痛了,眼瞅外面聚的人越来的越多,他眼里浮现出凶狠,空着的另一只手要来揪许池南的同时,一道劲风自耳边掠过。

他的手被迥异于女生的强悍力道在一瞬间逼停了攻势,还没来得及瞧一眼,胳膊肘被弯折的巨痛,他惨叫一声,半张脸猛撞到墙上,这一下给他撞的脑袋发懵。

“放手。”

褚时维侧了下脸,对仍然紧紧抓着男人手臂的许池南说。

视线从他游刃有余的钳制住男人的手上挪到他脸上,犹豫两秒,许池南慢慢松开手,眼镜男高喊着大叫:“打人了!新桥的学生打人了!”

褚时维摁着他的力道狠压,手肘卡在他脖子后,他高喊的叫声卡在喉咙里闷哼,褚时维扫了一圈屋内,除了许池南外的其他几个按理说应该目睹了全过程的学生,现在各个惶惶又懵逼地看着他们。

全都一脸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表情。

他又去瞅许池南,不疾不徐地问:“什么事?”

他俩前面几次正儿八经超过一秒的对视,不是你看不惯我我不耐烦你的水火不容,就是彼此各不相退的火星四溅,突然这么平和,许池南还真有点不习惯。

她平复呼吸,在这个很短的时间内思考清楚,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这个变态干了什么。

不是所有受害者都能接受自己受害的事实被公之于众,尤其牵扯到私密,尤其在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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