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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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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串通得上的理由。」

逊帝的目光中点上了一层薄薄的光彩,酸酸的:「你能相信每个人的决定相碰在一起,最后为了应付所谓的『敌人』开始临机应变……每个人的反应到最后就是这般模样吗?」

「皇叔祖是咬定了这些都是巧合。」

「不,应该说能够把眼光放远来看的人,才会觉得这是巧合。」他道:「若像当初目光如豆的我,肯定也会只执着在当下的一切吧……」

楚沉风细细地观察着眼前男人的表情,而后看着他的容貌从像是病容一样的枯瘦,慢慢地从里而外浮现出老态来……最后,他道:「姪孙,有件事情你非做不可,就是在明日!」

墨老将军与自己的孙儿在一起的模样极其自然。

少有长辈的威严以及晚辈的恭谨姿态,这二人看起来与其说像是长辈与晚辈的对等关係,不如说像是家人──或者朋友一般。

墨轩雪与自己的祖父表情和神韵相似,就是那么一贯地自然。墨老将军的手搭在茶几上的瓷杯边缘,神情是那样地沉静:「我知道你迟早会想到一些问题、从而来问出口,但是似乎有些慢。」

墨轩雪微低着头,道:「孙儿不敢妄下断定,是以自己琢磨了多时。」

「也是,你自小就是谨慎的人。」淡淡地褒奖了回自己的孙儿,墨老将军道:「你可觉得近来的事情是天衣无缝吗?」

墨轩雪不知道祖父为何会用这么样的一个辞汇,因此只道:「不。但孙儿想问祖父,是否『机缘巧合』当真存在地如此自然?」

墨老将军道:「你若不觉得这样的事情天衣无缝,那么又何来自然之说?」

墨轩雪一愣,道:「然而却过分顺势了。」

墨老将军这时却问了一个不知所以的问题:「今日的剑练了吗?」

「清晨时练了。」

「昨日呢?」

「亦是在清晨时练了。」

「再昨日?又或明日会不会练?」

「孙儿日日清晨时皆会练剑。」

「练得可顺畅?」

「日日温习,自然顺畅。」

墨老将军喝了口手边的茶,道:「那么,起心动念,可为自然?」

墨轩雪似乎明白了自己祖父的意思,因此也恭服道:「起心动念、皆是自然。」

墨老将军点了点头,手中还端着那还装着热茶的瓷杯:「你可还记得你的祖母跟你说过,人看不见未来、但是未来却可以靠自己努力与争取之事?」

墨轩雪眼中的目光渐渐明亮:「是。但祖母还说了:然则人所前进的方向多取决于过去的经验与成长以来的想法本身,是以许多江湖术士能测量人的未来、都是深諳人心的缘故。」

墨老将军道:「那么,你已了然于心了吗?」

墨轩雪点了点头,道:「所以并不若孙儿所想的一般、有什么稀奇古怪,而是回头时总会有过分顺事的错觉存在。」

墨老将军道:「想必也有许多人在这个节骨眼明白了吧?」

墨轩雪道:「孙儿不知。」

墨老将军放下了杯子,对于墨轩雪的回答似乎毫不在意,彷彿刚才的问题就像是自己的喃喃自语一般。「我早上、才刚从皇城回来。」

墨轩雪知道自己的祖父接下来要说的可能是颇为重要的讯息,因此也不再搭话、侧耳倾听。

「我与几位将军的佈防业已完成,早上则是和朱阅与冀悯还有杜旬飘这三人谈着皇城、乃至京城内的佈置。」墨老将军停了一会儿,道:「冀悯的身分较为敏感,所以皇城内官员的事情由朱阅手下的人探察,所有官员的一动一静陛下都命令务必得掌握仔细。而朱阅告诉了我,李鸿岁恐怕不会有动静。」

墨轩雪是曾听闻当朝宰相可能有异心,否则也不会想早天子一步除去卢彻,并将他旗下的商贾、钱财与田產等做了手脚而未如实上缴国库。然则这事由自己祖父的口中亲口说出,却更有信服力。

「他进可攻、退可守,大可乐悠悠地做个两面好人,但是呢……」墨老将军的表情沉定到似乎是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两面却都视他为心头上的疙瘩。」

墨轩雪至此终于开口:「是否李相明日还未有动静时,就会先被除之而后快?」

墨老将军道:「或许如此,然则这却不重要。」

墨轩雪点了点头,继续听着祖父的字字要言。

「柳红凝那孩儿,你得保住。」墨老将军这回可几乎是单刀直入了:「这些日子我和陛下的几回谈话可精彩。那时我才真切明白到十多年前的那个结,竟然没有一个人放下。」

墨老将军深吸了一口气,道:「陛下与皇后是重情之人,与其说他们对自己视如己出的女儿文懿公主的死无法释怀,不如说在女儿被迫出嫁给自己不喜欢的对象之时,就早怀芥蒂。」

「祖父,那是更早前的事了?」

墨老将军道:「你祖母与我说,柳灵画那孩子的个性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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