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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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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三年时间走遍欧洲,期间会不时和她通信,发来照片和视频,诉说经历见闻。

忙碌拥挤的时装周,他们偷出一天时间到海边玩。就在伦敦附近,慢悠悠坐一个半小时火车。规模很小的沿海城镇,建筑相互拥挤着站成一排,道路窄如细线,两侧房屋紧夹欲倾。

阳光滤过薄云,眼中全部色彩都被涂抹一层淡淡的金。

他们手牵着手,在金色阳光里慢慢地走。

英格兰艺术氛围浓郁,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小镇里,也有一家美术馆。

正在展出东德艺术家的油画作品。

沈恩知带她买了票进去,馆内空阔,人影寥寥。他手臂从背后环过来,将她拥在胸口,声息温而潮,氤氲在耳廓:“可以从半侧面欣赏。薇薇,看到了么?他色料用的很足,能看到立体的肌理。”

盛凌薇在他的呼吸里发软:“说话就说话,抱我干什么……”

沈恩知淡淡一笑,松开手臂,向后撤离半步:“抱歉。”

且行且歇,一直逛到下午,腹中都有些饥饿之意。沈恩知带她在镇上盘根错节的小道间穿行,找到一家西班牙小碟菜餐厅。

老板是标准的昂撒人面相,浓重的伦敦西北部口音,热络又健谈。说自己也游历过四方,和沈恩知很是投缘。

等着后厨烹饪的空档里,老板索性抽把餐椅,靠过来与沈恩知聊天。

沈恩知本硕都在剑桥,一口英语流利且纯正,是标准的rp腔。

当初他提出要出国念书,很是把沈爷爷和父母吓了一跳。他成绩优异,高考也发挥稳定,已经接到清北招生办的来电。

盛凌薇至今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当初做出那个决定。

后来餐点上齐,老板去招呼别桌客人,盛凌薇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他:

“恩知哥,高考之后你为什么突然要来这边读书啊?”

沈恩知认真地想了一下:“当时有点不开心,突然想逃走。”

他没有告诉她,就在十八岁生日当夜,他独自登上露台,窥见她和叶恩弥接了一场长吻。

餐后走到海边,现在是淡季,游客很稀。

海水并不蔚蓝,反而呈现一种清透的暗银,天顶高远,也有灰调的气色。

海鸥在头顶盘旋,圆润的白头颅,长嘴尖啸如风吟。

砂石滩并不松软,踩上去脚底触感奇特,她抬头观察海鸥展翅飞行,不知不觉入了神。

许久之后,脖颈泛酸才回过头,却被沈恩知握住了手,低声说:“一直都想补给你一场求婚。”

他屈起长腿,单膝触地。

手指在衣袋里勾出一个深色绒盒。

在她面前敞开,他同时开口,声音低回而轻柔:“嫁给我,好不好?薇薇,就像小时候说定的那样,做我的新娘。”

钻戒是在瑞士买的,目标明确,是品牌多年长盛不衰的经典款。

盛凌薇小时候跟他窝在一起看美剧,风度翩翩的纽约上东区贵公子,向心上人求婚,拿的就是同样的钻戒。

那时盛凌薇就说,如果以后嫁人的话,她也要这枚戒指。

只是小女孩的随口戏言,没走心,可能早已经忘却脑后。

而沈恩知记挂到如今。

银环冰冷光滑,尺寸合宜,小心地套上她纤长的手指。

就像沈恩知本人。清凉温润的,妥帖,得体,从不出错。

也最适合她。

盛凌薇感受着这枚戒指,严丝合缝圈在指间,像是那处皮肤延伸出的一部分。

脑中想起严愫的话。

叶恩弥那边,能断就断了吧……

也是巧合,收到叶恩弥的短信:

“登机了,明天到伦敦。”

她按熄屏幕,没回。

回伦敦的路上,聊起小时候的事。那时被沈恩知温柔呵护着的细腻感受,又重新回到心底。

盛凌薇只觉得情绪好柔软,不自觉往他怀里靠。

是真正发自内心的亲近。这一次,没把他当作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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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恩弥落地希斯罗机场,第一件事就是关掉飞行模式。手机讯号满格,却没有收到盛凌薇的任何回信。

他当夜患上严重感冒,幸亏身体底子好,服下陈霜送来的两粒药,昏睡一整天就差不多痊愈。

皮肤上淤着热汗,洗澡时心神不宁,又摸到手机来看。

她仍未回复。

于是叶恩弥转而打开微博,先是被爆炸的私信塞满视线。

定了定神,发现粉丝发来的都是差不多的问题。

——你真的要结婚了?

叶恩弥很是摸不着头脑,简单搜了下自己的名字。最热的一条动态,是有人声称拍到“叶恩弥”在英国海边单膝跪地,向盛凌薇求婚。

发布消息的博主还说,她接受了那枚戒指。

叶恩弥将手机往床上一扔,自暴自弃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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