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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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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拇指抹了下嘴角:“我们薇薇怎么越来越会亲了。”

盛凌薇靠坐回椅背,没再看他,侧脸在昏暗光线里美艳而模糊:“你弟弟教的。”

她是故意的。

故意提起沈恩知,反反复复,就是想要扎他心脏。

想看到他疼。

也逼得叶恩弥无法再故作若无其事。

“你说的对。我听到了,你和他。”

手指在抖,被他压下去。

“你们,多久了?”

“你走之后,没过两年吧。到现在,很久了。”

“要结婚了?”

“差不多。”

话是这么说,沈恩知的欺骗和隐瞒,到底是芥蒂。

但她起先同意和沈恩知结婚,本来也就不是为了爱情。

也没问叶恩弥是怎么知道的。

也是凑巧,沈恩知就在此时打来电话。她接起来,小声私语,余光往叶恩弥的方向淡淡地扫。他也倚坐在椅子上,识趣地噤声,眉眼融在昏暗之中,看不清任何表情。

沈恩知说的不多,无非是问她什么时候结束,需不需要去接。

盛凌薇简单应付两句,几乎就在挂断电话的同时,听见邻座的叶恩弥开口:

“怎么,你晚点回家他就不乐意?恩知现在这么过分了。”他一贯如此,口吻揶揄,说不清是认真还是调笑,“要是换我,只会让薇薇注意安全。”

盛凌薇一时没说话。

穿着燕尾服的侍者端着漆银托盘,在座位之间穿梭,依次询问并呈上酒水。

到他们面前,盛凌薇摆手说不用,叶恩弥却拿起一支细颈的香槟杯。

也没喝,只是以手浅握着。

肤白,骨节清晰优美,长指掂着玻璃酒杯,很是漂亮。

盛凌薇忽然想起他离开的那个清晨。也是这只手。

她那时候可真傻,听说他天亮就要离开,又实在不甘心就这么放他走,总想着要给自己一些念想和回忆才好。

于是主动去亲他,柔软的手鼓噪又笨拙,撞在他皮肤上。

叶恩弥呼吸僵住了,越滞越长。可他并没有回应她。

盛凌薇也不动了,缀在瞳膜间的眼泪,还是掉下来。

叶恩弥终于沉静住,叹口气,回手抱她。

盛凌薇闭眼给他吻着,唇边狡黠一笑。

只要是她想要的,永远能够得到。

她的体腔底处越来越软,越来越润,最终下起一场深深的雨。

想起那时的情形。

盛凌薇低头,目光悄悄捉住他的手。

多年过去,确实再没见过更美丽、更有技巧和力量的一双手。

她随口一问:“叶恩弥,你之前退役那会儿,手是怎么伤的?”

他忽然沉默。

过了会儿,只是轻描淡写说:“没什么。”

有什么好说的呢。多少年了,横竖不过就是一句没什么。

光线彻底调到最暗,前方雪亮几盏新灯,拍卖会宣告开场。

对于此次的展品,宗笑倒是没说谎。三双保存完好的高跟鞋,珠光宝气的珍品,被盛凌薇收入囊中。

签好文件,留下地址,她离开时,叶恩弥还在等待。

到了灯光底下,才发现他穿着挺括的风衣。手斜插在衣袋里,没有来碰触她。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薇薇……你不想看见我,我会消失。但是分开之前,喝一杯吧。”

伦敦的夜,黑得不够纯粹。浊黄的街灯站成两排,底下翻卷着雾一样的不透明的风,像是空气里一个小小的漩涡。

不一会儿就整个地破裂了,消溶在愈发浓重的夜色之中。

叶恩弥招手拦了辆黑顶出租车,一路开到考文特花园附近。两个人漫步在秋夜里,钻进街边一家日式小酒馆。

酒馆的季节特调,名字起得特别,叫作富士山下。

招来酒保,各点一杯。

没想到他如今讲起英文,说得算是顺滑流畅,发音挺标准。她依稀记得叶恩弥中学时偏科,英语并不算成绩好的那一门。

“退役之后,我去读书了,澳洲。”像是看出她的疑问,叶恩弥笑了笑,语气轻淡随意地解释一句。

他们之间,错过了对方那么多的人生。

两杯酒上了桌。清液泛着磁蓝,中间凌凌碎冰,在盏底堆成微山。

叶恩弥抿了一小口,苦甜的滋味渗在舌尖。

富士山下,他以往听过这首歌。如今有她在身边,再记起歌词,已是不同感受。

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

酒馆空间不大,只有几面矮矮圆桌,拿放酒杯时,手背总是不经意间擦蹭到一起。

盛凌薇无端有些烦闷。垂眼看着杯中冰山,一点一点融热成水,冲淡了酒的醇味。

店里全是亚洲面孔,他们在最里侧的角落。隔壁桌很快坐来两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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