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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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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证件,顺利得到权限上到顶楼。

笃笃敲了几下门,里面终于传来塔拉拖鞋走路的声音,绵黏的不干脆。入户门由内打开,林琅的瞳膜先被对过一整面落地窗深晃了下,那晨光过于强劲盛大,照得他只能半眯起眼睛来,然后发现眼前的她也是如此光艳夺人。

林琅带着后辈被让进门厅。他很快适应明亮的光线,伸手进公文包里探触,口中礼貌地向她确认:“打扰了,盛小姐,你是沈科长的家属,对吧?”

“沈恩知?”盛凌薇一手握着睡袍的襟口,双眸还没完全醒转,反应了一下才答,“算是吧。你们是他同事?”

林琅不置可否,向她简要介绍了自己的名字与职务,指尖终于触到了想要寻找的东西,也是他此行的目的:“这是涉密的流程,必须有至少两人在场。贸然登门,十分抱歉。”

盛凌薇有点心不在焉,没认真听,指间握一支重拾不久的电子烟,摩挲把玩着:“什么事儿,说吧。”

林琅将那一封薄薄的信向她面前送去:“这是沈科长临行前按规定留下的信件,我们来转交给你。”

盛凌薇下意识伸手接过,低眼一看。很普通的信封,没有任何特殊标指和信息,上面只盖着红戳印。只是轻飘飘一页纸,握在手里几乎没重量。

临行前写的?

沈恩知离开已有数月时间,为什么忽然要给她送一封信。

盛凌薇抽了下烟,进而发现自己装错了口味,是最强劲的双重辛辣薄荷,一下从口舌激到头皮,她眼中生理性地流了泪,马上苏醒了。

然后听到林琅说:

“到今天,沈科长在外失联已经超过时限,依照章程,我们需要做最坏的准备。”

她忽然觉得两耳鼓膜嗡嗡在响,好半天才摸索到声音:“……最坏的准备?什么意思?”

林琅身后的人在这时开口给她解释:“这封信,也可以说是遗书,干部外派之前都要写,为的就是一旦遭遇不测,能转交亲属……”

林琅猝然回头,以眼钉住后辈余下的话,面色极其不豫,压低了声音批评:“你当着沈科长家人的面说这个?”

后辈悻悻挠头,不敢再多言语。

盛凌薇眼前飞起一把星星,头脑也如猛遭重击,几乎失去思考能力,头晕目眩地倒撤两步,耳畔反复回荡着几个字眼。

——遗书。

——不测。

她砰然将门关上,只强撑着体面落一句:“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们专程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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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恩弥回来时,正逢林琅二人出门,短暂打了个照面,林琅的眉头一下皱起来,眼中浮现不可思议的神情。而叶恩弥没有过多留意这个陌生人,手里提着装满食材的纸袋,快步走进电梯。

盛凌薇胃不好,又经常外食,他要趁自己在她家里的时候,多做点健康饭菜给她吃。

电梯升上顶楼,一层只有这一户,他以指纹开锁。本以为盛凌薇应该还在休憩,没想到会在沙发上看见她的背影。

也没想到浸润在曦蔼里,她竟显得如此清瘦,料峭,肩膀的骨型从睡袍下方顶出来,隐约有凛冽之意。

鼻端嗅到她薰在室内的冷香,在温热的早晨,竟然依稀让人体内窜出寒气。

叶恩弥问她怎么起这么早,意外没得到回应。他将食材一样一样放进冰箱,返回客厅找她。走近了才看到,茶几上搁着一个闭口信封。

他问:“这是什么?”

盛凌薇轻轻抛出个回答:“遗书。”

她嗓音不重,而这个答案却沉如山石,紧紧往他心上压。

纵使洒脱如叶恩弥,也不由变了脸色:“什么?谁的——”

“恩知哥的。”她没给叶恩弥开口的机会,自顾自往下说,似乎彻底遗忘了面前的他,在和遥远的另一个自己对话,“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不就是失踪、联系不上?他明明还活着,我看什么遗书?”

她说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厨房走。叶恩弥注意到沙发旁地毯边翻着一双拖鞋,她竟是赤脚走在冰冷的瓷砖上。

她说:“可以冲进下水道,或者烧掉最好。”

话音未落,已伸手打开炉灶。火苗橙蓝赤金,一下窜得老高,几乎燎到眉毛。

叶恩弥如梦方醒,冲上前来一手关了火,一手把她腕子攥紧了往回拖。

盛凌薇在他手中不断挣扭:“叶恩弥你干什么?”

“薇薇,薇薇。”他低声抚弄,把她的腰也搂在臂弯中,两个人同时倒进沙发软垫,他双手用上点劲,尽可能压下她激烈躁动的肢体。

不知过了多久,盛凌薇终于松脱全身气力,在他手里颓然软垂下去。

“我不会打开的。”她说。

好像只要读过这一封信,他就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叶恩弥翻下来,身体垫在她下方,将盛凌薇抱在心口。

这样亲密的姿态,让他想起十八岁那年,有一次他们看《仲夏夜之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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